宋知蘊拉著弓箭的手直發著抖,望著遍地的屍首,抹了把臉上的汗,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氣。陣陣撲通聲襲來,士兵們相繼倒在地上,劫後餘生地相視一笑。
華箏隨意地用紗布往自己還滲著血的傷口上一纏,便大踏步地前往帥營里。
近些日子那外族見強攻不得,便改變了策略,玩熬鷹。沒幾個時辰便佯攻一次,特別是在夜裡。時而佯攻時而強攻,企圖消磨他們的意志。
華箏被打煩了,便令人收集全城的排泄物,專門在他們攻城爬雲梯的時候劈頭蓋臉地往下倒。或者在箭上抹了屎專門讓人往嘴裡射。
武威城眾將士大受啟發,一連發明了十幾種炮製方法,一時間湯汁四濺,外族軍隊總算收斂了點。
華箏懶散地靠在帥椅上,雙手交叉,望著底下服裝與軍隊有異的諸人。其下,男子低垂著頭恭敬匯報著。
見事成了,華箏緊繃的臉總算放鬆了幾分,彎了彎眼角,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下。
她給外族精心準備的大禮總算完成了。希望他們能夠喜歡。
這還是她和城中諸位醫者觀察了半年之久才準備實行的。就算她真的要用那在世人面前看起來陰損至極的辦法,也不能全然不顧。
投個瘟疫也是個技術活,她總不能隨意把人往戰場上一扔,而後感染了整個戰場上的人吧。她是想殺敵,不是想自刎。若真的殺敵一千自損一千的話,她乾脆直接繳械投降吧,還能多保住些百姓的性命。
她和諸將領商量了很多,制定了各種投送方式,但最終都放棄了。他們的戰場相鄰太近了,只要有一位外族參與攻城和士兵有接觸,都可能感染守城的士兵,進而感染全城。
思來想去,她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法子,選擇用了更穩妥的方法,不用人疫,而是用馬疫。
這外族的騎兵那是出了名的強,踏馬而來宛若蝗蟲過境。迅速收割性命。
但要是他們沒了馬匹,就宛若雄鷹沒了翅膀般,失了一臂,殺傷力大減。連攻數月始終打不下來,再加上馬匹接連死亡,外族見形勢不秒便會退兵。而一但退兵就正中她的下懷了。
外族的士兵皆是從草原上的各部落里徵召的。退兵後四散而開,只要有一人帶著馬匹回到了自家部落,那便會迅速感染整個部落的優質馬匹。
宛若蜘蛛結網般,迅速感染整個草原上優質的青壯年馬匹。真是一舉兩得。
至於這馬疫會不會傳染到城內。華箏自暴自棄地想著,感染了便感染了吧。
反正守城又不像攻城,基本用不到戰馬。況且她們城裡的那些戰馬本就瘦瘦小小還病殃殃的,有和沒有基本沒什麼區別。以瘦弱之馬換他們的好馬,值了。
更重要的事,華箏嘆了一聲,帥營內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出現了位蒙面士兵,他雙膝跪地恭敬地奉上了一封書信。華箏對他淡淡頷首著,伸手接過了那封密信。放在一旁的燭火里烘烤著。
此舉亦能切斷所有人的後路,無馬的話所有人誰也別想在這種時候騎馬棄城。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宛若破釜沉舟,誰也別想獨善其身。
曳曳燭火擺動著,不斷饞食著密信。潔白的宣紙剎那間被黃褐色侵蝕著,原本空無一字的白紙上竟神奇般地顯露出了字跡。
華箏輕輕一甩,滅去了粘在紙上的火星子,一目十行瞧著紙上的信息。
隨著字跡的逐漸清晰,華箏的眼神也從原來的從容變成難以掩飾的憤怒。她捏著宣紙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臉色陰沉似墨。
胸膛極具起伏了片刻,終於忍不下去,右手握拳重重一拳打在了桌上。
如雷貫耳的響聲下,華箏猛地站起身來,宣紙在她的手中被揉成了皺巴巴的一團。她一腳踹向擺放在帥營里堅固的大石頭,氣得跳腳,直接破口大罵。
「該死的,一群蠢貨。上輩子定是茅廁投生,這輩子他爹用他那擁擠的通道把那群蠢貨的腦門給夾了才生下來。兩輩子都也沒掩蓋住他們那攪屎棍的特性。」
「真是倒了八百子霉跟他們做同僚。待此戰勝後,不拿著槍把他們屎給打出來我就不姓華。他爹這輩子兩腿大開,讓他被攪屎棍給敲傻了,以至於認賊作父,抱著別人的大腿喊爹……」
聽著裡頭暴怒的聲音,林玉成焦急掀開營帳的動作一頓,默默放下了帘子,面不改色地守在了營帳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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