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兩人一狐異口同聲問出自己的疑惑。四道灼熱的視線同時聚焦在了宋知蘊的臉上。
那個黑團哭夠了,甩了甩身上的水漬,黑團里射出了兩束金光,就這麼直接地射向了宋知蘊,把眼眸里射出奪目的光芒給物理具象化了。
宋知蘊扯了扯嘴角,向後移了一大步,那兩束金光便也向後移了一大步,她無論往哪走,那束金光都始終追隨著她,打在她的身上。她現在就如同舞台上即將表演著舞者,萬人矚目。
宋知蘊終於放棄了,對著那個黑團眨了眨眼,高聲揚道:「按理來說,我們完成了任務,就可以打道回府了。不過若是你堅持要我解釋的話,我也不是不能答應。但這額外的事,那不得表示表示。」言罷,輕輕咳嗽了一聲,示意給她一口水喝。
那個黑團里的黑色素匯聚在了一起,在體內缺墨的地方高速轉悠著,似乎具象化了人思考時大腦的運轉,它思索了片刻後,朝宋知蘊搖晃著,似乎同意了。
緊接著一小半黑團從中分裂了出來,在宋知蘊周圍轉了一圈。
一把金燦燦的龍椅、一盤晶瑩剔透的葡萄、幾個僵硬的宮女就這麼團團把她圍住。簡直就跟那歷史片段里華笙的生活一模一樣。
宋知蘊頓時傻眼了,在幾個宮女想要伺候她時,朝黑團吼道:「停停停,不是這個。給我變回去。」
她是想讓它意思意思,但是這也太意思了吧。若是她還在現代,那這龍椅她可就絲毫沒有心理負擔地坐下了。
可是她現在在古代,身旁幾個隊友又是純正的古人,當著他們的面坐龍椅跟謀逆有什麼區別?她真是消受不起啊。
黑團似乎僵硬住了片刻,而後如灑水車般嗚嗚嗚地又哭了起來。
宋知蘊頭疼地望著都快要撒潑打滾的小黑團,扶額無奈道:「你給我們變幾把椅子,幾盞茶,我便給你解釋一番,可以了吧。」
小黑團聞言瞬間布置完畢,而後自己乖巧地坐在多出來的椅子上對著她打著金光。
宋知蘊嘴角抽搐了片刻,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實在耐不住眾人那熾熱的眼神,這才緩緩道來。
「我先從第二個問題解釋吧。第一個問題相當於第二個問題的解決方案。」
「你們當真覺得那末帝華笙殘暴不仁、弒殺無度?」宋知蘊抬眸望著眼中仍是不解的眾人,輕聲道。
「難道不是嗎?我們觀看的所有歷史片段中,那末帝華笙幾乎都在無止境得殺人。只有長公主殿下才能勸他一二。」喻正明思索了片刻,不解道。
宋知蘊無奈搖了搖頭,:「你瞧,你稱呼華笙為末帝,而稱呼華笙為長公主殿下,想必心中對兩人的印象和態度大不相同,那華笙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
喻正明張了張嘴,剛想解釋,就見宋知蘊又拋出了個問題:「那我再問你,末帝華笙所殺的都是何人?」
喻正明思索了片刻,漲紅了臉默默無言。
一旁的明梵希撓了撓頭,眼珠子一轉,似乎想明白了什麼,高聲道:
「我知道了,從已知的歷史片段中,華笙似乎殺的都是自己的仇人或者是看不順眼的人,總結一下,就都是與朝堂有關,朝堂之上的官員。他與史上同樣臭名滿天的暴君相比,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可能沒有虐殺過平民。」
「不過我不喜讀書,那些史料一概不太了解,不知道史書上是否是這麼記載的。」明梵希似驕傲地揚了揚頭。
「恭喜你,答對了。」宋知蘊對著她莞爾一笑,明梵希頓時喜笑顏開,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宋知蘊前世是當大師姐的,日常就是帶孩子、搞科研、拉項目,對於哄孩子和開導孩子的思路最擅長了,基本上一哄一個準。
她篤定道:「此前,我翻閱過史書,未曾有末帝華笙虐殺百姓的記載,甚至於暴君最喜歡的強征奴役,大興土木他也沒幹過,記載最多的無非就是他在皇宮裡整日酒池肉林、貪玩享樂,以各種血腥的手法虐殺朝臣。」
「憑著這就能斷定嗎?說不定那末帝的愛好就是虐殺朝臣呢。」喻正明疑惑地望著滿臉自信的宋知蘊,還是無法理解。
「那當然不是了,這只是其中的一個方面。最重要的是末帝華笙做這些事的目的。換一句話來說,就是誰受益了。」
「這個問題想必都明白吧。他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他的妹妹,長公主華箏。竟在短時間內便積累了大量的威望。皇朝後期,甚至執掌了整個皇朝的軍政大權。世人只知長公主殿下,而不知末帝華笙。」
「那說不定是末帝蠢呢,才會陰差陽錯讓長公主得了勢。」喻正明弱弱地反駁道。
宋知蘊輕輕搖了搖頭:「你又錯了,末帝怎麼會蠢呢,隱忍數年,一朝抓住機會以雷霆之勢一舉除掉皇城內兩個最大的奸臣閹黨,成功奪權。那樣的心性,那樣的手段,又豈是尋常之輩。至今史學家還在疑惑探究他為何性情大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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