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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箏沉著臉上前右手死死擒住華笙雙手,一把按在榻上,左手揪住他的衣領。

見華笙止不住的掙扎,華箏嘴角竟彎起了一個細小的弧度,頭對著頭撞了過去,而後額抵在了華笙的額上。修長濃密的睫毛掩蓋住了眼眸里所有的情緒。

華笙只覺額前被猛烈一擊,瞬間震盪了他整個顱腔。華笙動了幾下見她力氣不曾減弱半分便放棄了掙扎,艱難仰著頭瞪著她,嗤笑了一聲,笑得越發的艷麗,他薄唇微起,剛想開口罵她幾句。

微涼的水漬砸落在他的額上,他愣了愣,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只聽一聲沙啞的女音罵道:「阿兄,笨蛋。」

華笙抿了抿嘴,眼眸里的冰冷和惡意瞬間再也維持不住,瞬間潰不成軍。被濃煙燻出淚的眼眸更添幾分殷紅,他已經很久很久沒聽箏兒喊他一聲阿兄了。

許久,他啞聲罵道:「說誰蠢呢,我哪裡能跟你比,華箏你更蠢,蠢得無比至極,蠢死了。天底下就沒有比你更蠢的人。」

「明明阿兄是在罵我蠢,為何自己流淚了呢?」華箏輕笑一聲,心情頗好地騰出一隻手好心地指了指他的臉。

華笙這才意識到臉上一陣黏糊,他磨了磨牙,悶哼一聲,難得詞窮地偏過頭去。

而後悶悶道:「從哪裡看出來的?」他自認為做得天衣無縫,無人能夠覺察,為何箏兒?

華箏沉默了片刻,濃煙源源不絕地從四面八方襲來,模糊了兩人的面容。她搖了搖頭,輕聲道:「沒有破綻,十分完美。不愧是我的阿兄,就是厲害。唯一的不足之處大抵就是阿兄從未思考過和我的關係。」

她深深凝視著身下的這張臉,揚了揚嘴角,得意道:「阿兄和我同為雙生子,我們宛若一面鏡子,我們一同長大,這世上沒有誰比我更加了解阿兄。」

「我始終相信我的阿兄不會對我那麼狠,事實證明我猜對了。」所以哪怕華笙對她再狠,她在潛意識裡也始終覺得她的阿兄是有苦衷的。

聽著華箏輕快的話語,他沉默了許久,確實是他棋差一步,他無話可說。

噼里啪啦的木頭從屋頂砸落在地,封死了所有的出口。火光如獵龍狂舞,將周圍的一切吞噬於無盡的熾熱和黑暗之中。

他恍惚地抬起頭,火蛇竟與他只有幾步之遙,雙眼被火光映照得通紅,他聲嘶力竭地朝華箏吼道:「箏兒,快走。」

見他身上依舊沒有多少動靜,他放軟了聲音,沙啞著嗓子幾近哀求道:「箏兒,快走。你還記得先前於阿兄的約定嗎?一起去看夷陵東街第二家店的桂花糕、江南西街岔口處那個老爺爺賣的糖葫蘆……」

他頓了一下,哀求道:「我怕是看不到了,箏兒你替我去看看,好不好。算阿兄求你了。」

滾燙的淚珠一滴滴砸落在華笙的額上,華箏輕輕搖了搖頭,仿佛卸下了心中所有的重擔,親昵地點了點他的腦袋,而後笑著輕聲道:「我與阿兄的約定自是也要與阿兄一同完成。若阿兄不去,箏兒可不去,一個人怪累人的。」

華笙聞言臉上神色愈發地難看,他焦急地解釋著:「箏兒,聽著,新朝再立,我這個亡國暴君是一定要死的,不死也會被他們囚在一四方館裡,在監視下渡過此生。」

「但你不一樣,雖然你與我是一母同胞,但你是支撐起整個陌路皇朝的長公主,天下百姓雖唾棄我,但你還是得民心的。況且又是你親自把象徵正統的傳國玉璽傳給他們,」

「因此哪怕新朝再立,他們礙於各種因素也絕不會動你,相反還要把你好好地供起來,絕無生命之憂。聽話,活著不好嗎。」

華箏輕笑了一聲,望著身下華笙真誠的眼睛搖了搖頭輕聲道:「活著很好的話阿兄為何要求死?況且阿兄受不了的事為何會覺得箏兒受得了?」

「阿兄,你可別說什麼好死不如賴活此類的話。展翅高飛過的鷹是絕不容許被自己被斬斷雙翅,關入牢籠供人觀賞。因為它曾經體驗過飛翔,這是一種比死還可怕的落差。」

「我根本沒法想像自己失去權利的日子,與其如此還不如和阿兄一同死。」

華笙沉默了片刻,氣急了磨了磨牙,惡狠狠瞪著眼前之人。早知道他就不該聽她的把位置傳給那個什麼秦什麼洪的。還給個正統的玉璽。

他就該直接一把火把自己給燒了,讓箏兒臨危受命,直接上位,省的他一退位她就得跟著死。

先前他對華箏想把位置留給後繼者沒有一絲的抗拒那是因為他早已了解透了他接手的這個皇朝。病入膏肓已經沒救了,憑藉著幾人就想救下那是痴人說夢。

憑藉著他一邊殺,箏兒一邊救,能夠維持著現在這樣的平衡已經是極限了。一看到華箏眼眸里的金光,他就不由地頭疼。他倒是無所謂這個破位置,但是箏兒不一樣,他不願箏兒像他一樣被後世罵得狗血淋頭,一聽箏兒的意見,立馬便把燙手山芋塞給了別人。

現在看來,還不如他把位置傳給箏兒呢,被罵就被罵吧,像他一樣,被罵又不會少塊肉。至少還能多活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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