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皇宮四處那森嚴的戒備,她沉聲道:「皇宮各處都搜查過了嗎?」
統領點了點頭,疲憊地揉了揉自己的眉頭,沉聲道:「我得知消息的那刻起就封鎖了宮門,而後親自帶兵搜查了宮裡所有的地方,都搜過了,沒有陛下的蹤跡。」
宋知蘊心裡一疙瘩,總覺得哪裡不對,陛下失蹤的時間也太過湊巧了吧,她們剛除完那閹賊,陛下就出事了。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駭然之色一閃而過,她隨著御林軍統領一同到了陛下的寢殿,輕聲問道:「慎刑司查過了嗎?還有此等重要的消息稟報太傅和丞相了嗎?」
御林軍統領苦笑了下,輕聲道:「慎刑司我剛才吩咐了一隊前去,很快就能出結果了。」
「我先前得到消息還以為是陛下又在玩什麼遊戲,親帶一隊去尋,並未向外稟告。直至搜尋了多遍,見還未有陛下的蹤跡,實在是瞞不住了,便立即把消息傳給了太傅和丞相。此刻想必都已經收到消息,正往宮內趕呢。」
她不過才新官上任了幾天,攤上的都是什麼事啊,先是剷除閹賊,而後又是陛下失蹤。
這些樁樁件件還都與她這個御林軍統領有關,一個不小心都是掉腦袋的大事。
「什麼時候發現的?」宋知蘊低著頭摸了摸床榻上的溫度,甚是冰涼。
「亥時,守夜的宮女按照時刻表照舊想進殿給陛下掖掖被子,哪知一進殿就發現陛下不見了。找了半天哭哭啼啼地來向我稟報。」統領嘆了口氣。
就聽一侍衛匆忙地衝進了殿內,聲音顫抖道:「報,報,那謀逆的閹賊不見了,慎刑司搜遍了都沒有他的蹤跡。」
統領頓時腦袋嗡嗡作響,就又聽在殿內搜尋的侍衛跑到她面前喊道:「報,陛下的寢宮的書櫃裡搜到一個暗道,被書櫃掩著,不知通向何處。」
「什麼,暗道。」一個熟悉的聲音提高音量難以置信道。
葉箏邊整理著衣冠邊與一旁頭髮凌亂的許岱並肩而來,那臉比墨還黑上幾分。
她們擺了擺手示意不必多禮,而後聽著渾身被冷汗浸濕的御林軍統領報著進度。
全部聽完後,葉箏和許岱便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經過。葉箏胸膛劇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沉重的喘息聲。鐵青著臉,氣得竟不顧場合破口大罵了幾句。
「他是傻嗎?連這個只有歷代皇帝才知曉的皇族秘辛都傳給那閹賊,果真是自己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本官怎麼會教出這麼傻的學生,真是自從換了個陛下,本官每日在這官職上一年就要夭壽幾年。他沒了本官從哪再弄個暮雲皇城的皇帝來?」
聽著葉箏氣糊塗了,越說越過分,宋知蘊眼皮跳了跳,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袖,做著口型道:「太傅,慎言。」
葉箏這才反應過來,冷哼一聲緩緩來到了暗道的入口。
一旁的許岱難得鐵青著臉沒和她嗆聲,顯然頗為同意她的觀點。
葉箏望著這深不可測的暗道,揮了揮手剛想叫人率隊搜尋,就見許岱攔在她面前,沉著臉告誡道:「此乃皇族秘辛,我等身為臣子,不得觸碰,越矩了。」
葉箏眯了眯眼,一把推開許岱,憤憤道:「秘辛,秘辛,這秘辛有陛下的命重要嗎?不從這暗道走,我等如何得知那閹賊的去路。皇城裡一處處搜?還是靠運氣靠猜?陛下早一刻被找到,就少一絲危險。」
「若丞相不敢的話,此次行動皆是本官一人所為,所有後果本官一力承擔,下。」
那秦雲崢再蠢再不成器,也是她的弟子,她作為師傅哪會不管自己徒弟的性命。
隨著葉箏鏗鏘有力的聲音,御林軍統領望著不在吭聲的許岱,咬牙帶隊跳了下去。
雕樑畫棟,飛檐翹角的門樓里,傳出陣陣絲竹管樂之聲。
窗欞半開,微風拂面,台上站立著幾位衣裳單薄,風姿華麗的男子,正邊翩翩起舞著邊朝著下面的貴族女子拋著媚眼,恨不得立即飛上枝頭。
明梵希醉醺醺地趴在了桌前,迷離地望向窗外。身旁是一群和她同樣打扮的小姐妹,她們搖晃地拿起桌邊的酒壺,豪邁地往嘴裡灌著酒。
忽而,一人望向了窗邊,疑惑地道:「咦,今日這京城鬧得又是什麼動靜,好生的熱鬧。」
「不知道,許久沒見這麼多士兵同街了。」一時間醉酒的少女皆學著明梵希的樣子,趴在桌前欣賞著窗外的景色,時不時點評了幾句。
明梵希懶散地瞄了街道上一眼。一隊隊士兵身著盔甲,手持長槍,目光如炬地踏入街道兩側,兵分數隊,神色冷峻地攔住街道上面色恐懼的行人,要求探查進城文書。
她甚至都能聽到街道上的行人竊竊私語道:「這皇城的城門竟關閉了,進出的所有人等皆需接受調查,皇城內一切戒嚴。」
「聽我二舅的乾媽的表弟說,宮內也一切戒嚴,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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