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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二哥,自幼喜書,父親就費勁千辛萬苦求來最優質的老師,生怕耽誤了他。」

「哪怕是他眼中最不爭氣的三哥,他也會利用他的權勢將他塞進太子殿下的門下,為他謀一個光明的未來。」

「如此徐徐而進,費盡心思,將他一切本事和權勢都傳給他們,這都不算愛,那什麼才是愛?」

「明明父親在每一個兄長上花費的精力都比我多。為什麼他們都說父親最疼愛的是我呢?」

「明明他們都說父親最疼愛的是我?為什麼都不對我露出敵意,表達羨慕呢?因為他們很清楚,這種愛根本就威脅不到他們的地位,我搶奪不了父親給他們的東西,權勢、地位、金錢……這些都是他不會給我的。因此,他們很樂意跟著父親這般一同寵著我,若是被父親這般寵愛的是個男嗣,你看他們會如此做派。」

「他們將我養成了一個什麼也不會,只得依靠他們的廢物,卻把這叫做愛。那樣的愛太過虛無縹緲,我實在是難以消受。」

「他們用愛之名,做了個柔軟的囚牢,讓我心甘情願地待在其中,想玩時就伸手逗樂一下,跟養小貓小鳥有什麼區別?寵這個字,就天生帶有上位者對下位者的施捨。」

「我想要更多就不行了。當我鬧著不想嫁太子時,他們就不會依我之願做出退讓。因為,這件事的背後牽扯到了他們的利益,掌上明珠,掌上明珠,關鍵是掌上二字,而不是明珠。」

「若我也有這麼一個弟弟,他漂亮乖順,聽話懂事,我也極其樂意在不觸犯利益的時候寵上幾分。畢竟隨手一揮的東西,值不了幾個錢,還能因此獲得情緒價值何樂而不為。」

「第三世,我是公主殿下身邊的侍從。自幼與她一起,讀書習武,征戰沙場。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刀一槍打下來的,無人敢質疑我的功績。雖不是身份最高的一世,但卻是最自由的一世。」

「我曾站在高山之巔,看雄鷹翱翔於藍天,聽長風呼嘯在耳邊。我曾馳騁在沙場上,看血肉飛濺,世間慘狀。也曾於飛劍下救過流落的難民,在他們崇敬的眼神下踏馬離去……」

「殿下,您憑什麼覺得感受過世間萬物酸甜苦辣的我會心甘情願地嫁入後宅,為你生兒育女呢。哪怕你許諾著兩帝並立,共治江山。」

「既然如此,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都已經擁有了這麼多權利,您憑什麼認為我就沒有野心,就會滿足您施捨般安撫我的條件。

「有如此條件,為何不更進一步,何必有個皇帝在身旁制衡著我呢?」

「殿下啊,您最大的敗筆就是多此一舉地非要把公主殿下的命運每一次都擺在我面前,讓我看著她依照世界的變化生兒育女、屈服在虛無縹緲膚淺的愛情和親情之下,以為就此就能讓我屈服,讓我認命。太違和也太假了。」

秦燭鈺聽著宋知蘊一個世界一個世界的解答,眼眸中的光漸漸熄滅了,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宋知蘊趴在他耳旁低語道:

「殿下,每歷經一個小世界後,看著眼前的方案不起效,下一輪您就多給我放些權,讓我手裡握著更多的權利,是不是每一次這麼做都會覺得無比肉疼啊。」

在宋知蘊的冷嘲下,秦燭鈺張了張嘴,還沒有說出一個字,眼眸就徹底黯淡了下去,咽了氣。

不知是被氣的還是生機耗盡了。

宋知蘊撇了撇嘴,她還沒說夠呢。

自秦燭鈺咽氣後,大地劇烈震動了起來,周遭的光線忽明忽暗,像是被切割了般。顯然這個小世界也支撐不住要崩塌了。

四周的景象扭曲變形,色彩交融分離,仿佛一張被攪動的畫卷般。

秦燭芮不知何時靜靜地站在宋知蘊的身後,聆聽著她侃侃而談,眼神溫柔地仿佛看她的孩子般。

從手指開始,身體漸漸化成一粒粒無色無味的塵埃。

宋知蘊恭敬地對秦燭芮行了一禮,高聲道:「暮雲皇朝第十二氏孫,秦氏羲和拜見先祖。」

秦燭芮彎了彎眼角,輕聲道:「你這小崽子就是如今皇朝的現任皇帝。」

「回稟先祖,是的。」宋知蘊眼都不眨一下,就應承了下來。

現在不是,回去就是了。用不了多久。

若是讓先祖知道那個廢物才是的話,怕不是得擔憂上幾分。她素來尊師重道,哪裡忍心。

秦燭芮淺淺一笑,如春日裡融化的冰雪,流淌著暖暖的太陽氣息。一如從前那個肆意張揚的少年。

「看來,朕所堅持的一切都是有意義的。」

「好啊,真是好啊。未來真好。」

她伸出已經消融而盡的手臂,虛空摸了摸宋知蘊的腦袋。

輕嘆後,隨風泯滅,沒留下一點來時的痕跡。

第116章 秦燭芮篇(一)

戰鼓揚,硝煙起,一女子手持利劍,一馬當先直衝入敵軍中心,來回間噴濺的血霧下,敵軍的頭顱如稻草般轟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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