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裡還坐得住,先是目露凶光朝明梵希呲了呲牙,如狼般吼了一聲,而後難以置信地朝許澤蘭怒目圓睜道:「你都已經有我了,居然還想出去找……唔……」
許澤蘭冷漠地用力一扯套在哈薩雷頓脖子上的鐵鏈,哈薩雷頓踉蹌地跪倒在囚車裡,雙手捂著脖子掙扎著。
許澤蘭一看他反應如此劇烈,下意識放輕了手上的力道,輕聲呵斥道:「不會說話就閉嘴。丟不丟人啊。」
哪知哈薩雷頓得意地笑出聲來,高聲道:「你是不是捨不得,果然還是拜倒在本王子的魅力之下。」
明梵希從許澤蘭背後探出了一個腦袋,不屑地嗤笑一聲,朝他做了個鬼臉。
「真是臉大,這麼敢想。京城中愛慕我姐姐的沒有百個也有幾十,就憑你這俘辱的身份,怎麼配和我姐姐站在一起。」
「還對我這麼凶,我可是蘭姐姐一手養大的妹妹,手足姐妹知道嗎?哪裡是你們這些衣服能夠比的。如此善妒的男子可要不得啊,蘭姐姐。」明梵希狗仗人勢地叉腰呵斥了哈薩雷頓幾句,而後裝模作樣地對許澤蘭提著意見。
哈薩雷頓聞言氣得眼都紅了,傷痕累累的身體不斷撞向囚牢,企圖撕了明梵希,囚牢里鎖著他的鐵鏈在他劇烈的掙紮下叮噹作響,明梵希害怕地縮在許澤蘭的身後,嬌柔作造道:
「姐姐你看他。」
整個囚牢地動山搖了起來,哈薩雷頓不要命地撞擊著,身上無故又增添了許多傷痕。
瞧著四周趕路的士兵紛紛朝這看著熱鬧。許澤蘭皺著眉加重了力度,勒得哈薩雷頓痛苦地跪倒在地上吐著舌頭捂著脖子,痛苦地呼著氣。
「你少說兩句。」許澤蘭白了明梵希一眼,象徵性地說了她一句。
明梵希眨了眨眼,面上乖巧應答著。
非我族者,其心必異。誰知道這外族將領要做什麼,若是假裝深情想要害她蘭姐姐怎麼辦。
不過,瞧蘭姐姐這樣就知道此路行不聽了。她就說嘛,一個男人而已,哪比得上她在姐姐心裡的地位。
好不容易把事端壓下去了,許澤蘭隨手扔給了哈薩雷頓一瓶藥,而後痛苦地揉了揉眉頭,她都已經預料到了日後的雞飛狗跳。
皇城在眾人的疾行下,一點點地顯現了出來。
霞光灑落在地,將巍峨的城牆與高聳的箭樓染得一片金紅。
屹立在最前方的明荃眯了眯眼,瞧著城樓下黑壓壓一片人群,高聲喊道:
「全體,列陣。」
宋知蘊臉上愜意瞬間消散了,她右手一拉韁繩,挺直了背脊,歸入了霎那間整齊劃一的隊伍里。
鮮艷奪目的戰旗獵獵作響,明荃瞧著眼前橫豎成線,斜向亦齊的軍隊,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後朝宋知蘊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前。
宋知蘊疑惑地對明荃眨了眨眼,明荃簡潔明了道:「你跟在我身後。」
言罷,右手舉起,比了個五字,朝皇城疾行著。
宋知蘊緊跟在明荃的身後,左右一掃,這個位置可以說在整隻軍隊的最前方了,就差了主帥明荃半步。
塵煙滾滾,馬蹄聲如雷般轟響,宛若一條鋼鐵長龍,浩浩蕩蕩地朝城門前進。
士兵們各個身姿挺拔,盔甲在陽光的照耀下,雖滿是征塵和裂隙,依舊閃爍著冰冷而耀眼的金屬光澤。
哪怕打了數月的仗,又奔波疾行了一月,她們的臉上卻始終不見疲憊。步伐整齊有力,高昂著頭意氣風發。
城門下,早就等候多時的大臣們見狀皆笑彎了嘴。
葉箏和許岱一左一右率領著文武百官站在前方,最前方站著一件明黃色的龍袍,龍袍下的金龍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兩側御林軍身著盔甲,刀槍林立,如同一尊尊雕塑般目光灼灼盯著朝她們而來的軍隊。
秦雲崢懶懶地打了個哈欠,一點也沒有感染上四周眾人的精神氣。
他昨晚鬥蛐蛐斗得晚,今日一大早就被那些大臣給拉了起來,又站在這城門等了許久,都快睡著了。
要他說打仗勝了由丞相和太傅出城迎接就是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何必拉他出來呢。他又不管事。
如此想著,秦雲崢的站姿越發得懶散,松松垮垮地站在最前方,一點君王的樣子都沒有。
葉箏和許岱皆恨鐵不成鋼地幾乎都快要灼燒秦雲崢的後背了,見他還是一如既往,兩人難得心有靈犀地嘆了口氣。
罷了,本就是先帝臨危拉上來的紈絝,這麼多年她們難道沒嘔心瀝血的教過嗎?哪怕他爭點氣,她們也不至於如今還念著以前的殿下,她們不是最清楚的嗎。
如今她們也有了更好的人選,這個廢物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只是,坐在這個位置上被人拉下來要付出的代價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夠付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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