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奏的臣子頓時傻了眼,瘋狂用眼神示意與他一同密謀的同僚,那些被他視線掃過的臣子紛紛把頭低得不能再低,更別說回應了。
「好吧,看來你的建議是錯的。」少女記下他掃過的朝臣,而後可惜地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著自上朝以來就挺拔如松面無表情矗立其上的御林軍。
御林軍得到指令後,整齊劃一地拔劍出鞘,一個健步上前將他按在地上,數道利刃抵在他脖頸處。
「此人怕是失心瘋了。本王仁善,不喜見血,先褪去朝服,拖下去,等候發落。」
瞧著御林軍如同拖死狗般將他壓了下去,四周的臣子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他頓時慌了,雙手死死扣著潔淨光滑的地,留下一道淺白的痕跡。
「秦羲和,你謀害忠良,為禍朝綱,你不得好死。啊啊啊啊啊。」幾道寒光飛速朝他身上斬去。
「臣錯了,這不是臣的本意,這不是臣的本意。是……陛下,是陛下叫臣這麼做的,是陛下,臣都是被逼的,臣不想死,我不想死……」悽厲的哀嚎在眾臣耳旁盤旋了許久,不一會兒,就什麼也不剩,唯留下一攤蜿蜒盤旋到殿外的血跡。
宋知蘊褪去濺上血跡的朝服,換了身輕便乾淨的衣裳,這才步入錦華府。
秦雲瀾悠閒地坐在池塘邊,擺弄著水裡歡快遊動的魚兒。聽見一放輕的腳步聲,她頭都沒回就調侃道:
「今日朝上居然有朝臣參你為禍朝綱,這還是頭一回。」
宋知蘊接過秦雲瀾手裡的吃食,掰了點丟進池塘,池塘里的魚瞬間一擁而上,瘋狂地搶著吃食。
她無所謂地點了點頭,似乎想起什麼危險地眯了眯眼睛,冷嘲道:「秦雲崢那廢物總算反應過來了。」
「本來看他還算識趣還想多留他一些日子,如今看來倒是我心軟了,應該立即送他上西天才是。」
見宋知蘊褪去溫和的面具,柔和的眉目矗立繃起,兇狠地露出獠牙,張牙舞爪訴說著她的委屈。
秦雲瀾噗嗤一笑,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
「羲和決定好了就去做吧。阿娘這在等著你凱旋而歸。」
宋知蘊眉梢目間的冷冽殺意如遇春風般消融了下來,她低頭虛抱住了秦雲瀾,腦袋擱在她肩上如小貓般蹭了幾下。
「阿娘等著孩兒凱旋而歸。」
自秦雲瀾處理完嶺南的事後,就帶著親信秘密回京,住在這錦華府里安享晚年。
說是回京享福的,她就真的什麼也沒做,每日待在府里招貓逗狗,陪著她的羲和,好不自在。其餘一干政務她概不參與。
一山容不得二虎,她若是發布施令,葉箏、許岱等一干她之前的親信到底是應該效忠於她的還是應該效忠於羲和。沒有上位者能容忍此干作風的。
況且她早就累了,日復一日地被仇恨困在原地,不得往生。如今停下節奏,整個人倒是鬆軟了下來,好上許多,連病都不怎麼發作了。如此看著她的子嗣安度晚年是她如今最大的心愿。
宋知蘊有條不紊地下達著這已經在她腦子運行了無數遍的機會。
她穿上盔甲,整理衣裝,只覺得體內的血液如洶湧的潮水,澎湃沸騰起來,每一次都伴隨著意味不明的情緒。
整個人都因為極致是興奮微微顫抖,她深吸一口氣勉強壓下了情緒。
身著盔甲的甘鈺俯身在她耳旁耳語了幾句。宋知蘊點了點頭。太傅那邊傳來消息說那男帝畢竟曾經是她的學生,也教養了幾十年,她狠不下心也下不了手,此事她便不參與了。
沒什麼區別,反正她那個廢物皇叔今夜怎麼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註定要死在她手上的。至於如此謀逆會不會被史書謾罵。
宋知蘊疑惑地歪了歪頭,什麼謀逆,那是夜裡有賊人劫持聖上,她帶兵馳援,只是可惜來晚了一步,陛下已經殯天了。她只得悲痛欲絕地接下這皇位,以表她對這位皇叔的尊敬。
夜濃如墨,烏雲蔽月,秦雲崢打了大大的哈欠,瞧了眼守在他寢殿的兵部尚書,嘟囔道:「退下吧,朕要歇息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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