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甜果默默在心裡嘆了好幾聲氣。
林寒松沒怎麼多話,默默把碗筷收拾好,然後去上班。
今天上午的工作不算忙碌,一閒下來他的大腦就開始不由自主地思考,妻子身上那些合理又不合理的異常。
過了許久,林寒松忽然站了起來,去了部隊的通訊室。
龍飛鳳舞的在使用名單上籤上名字,他思緒複雜的撥出了電話。
「餵小姨夫,是我林寒松,這裡有件事想拜託您……」
——
江甜果渾然未覺。
她照常去上班,帶一年級的小朋友,其實和幼師也沒多大區別,又要教又要哄。所以會在每節課程里,穿插幾個寓教於樂的小故事,提高課程趣味度。
而在她講故事時,所有孩子們注意力是最集中的,悄悄走神打瞌睡的全都收回了心,豎起耳朵聽小江老師的有趣故事。
今天江甜果講的是「橘生淮南」的故事。
才剛開個頭,聲音就被從樓上傳來的一陣斥責和哭聲給打斷了。
開學這麼久,這種已經不算稀罕事了,江甜果也從一開始的吃驚,變成現在的無力。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數學教研組裡三令五申,禁止隨意毆打學生。反覆多次強調後,這樣的事情才少了一些。
但有時還是會有,就比如今天,她聽到哭聲,話微微一頓,還沒等重新組織起語言,哭聲就又加重了不少。
撕心裂肺,可憐得讓人心疼。
江甜果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點了今天的值日班長先幫忙維持紀律,自己則是上樓去看看情況。
聲音的來源是在五年級教室門外,當事雙方偏偏還是兩個熟人,一位是五年級教語文的馮老師,另一位則是錢改鳳家的大閨女,許佩佩。
老師正捉住小女孩的手,用三角尺一下又一下重重打在手心,只是打就算了,嘴裡還不停罵著。
「不好好學習,整天打扮成這樣和男生混一堆,你是來上學還是來相親的!」
「我沒有!」小女孩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一張小臉哭得可憐。
江甜果把她全身上下都掃了一遍,真要能稱得上打扮,那就是許佩佩是個很愛乾淨的小女孩,衣服哪怕帶著補丁也都洗得乾乾淨淨,頭髮也手巧的用彩色絲帶扎著,點綴了個漂亮的粉色發夾。看著確實和周圍的小孩格格不入。
但這也並不是馮老師能抓住污衊的理由。
聽見她的頂撞,馮老師愈發氣惱,提起三角尺又是打,「老師講話允許你頂嘴了嗎!」
抬手的第一下再次落在掌心,邊緣划過女孩的胳膊,細嫩的皮膚迅速鼓脹,腫出一道紅痕。第二下將要落下,卻在半空中被一隻手給穩穩截住。
馮老師掙扎了一下,沒掙開,恨恨看向來人,看清楚是江甜果後,她嘴角勾起一抹不知是快意還是別的笑,「江組長,我在教育學生,你管閒事也管不著我身上吧?」
江甜果直接奪過她手裡的三角尺,向前一步護住身後的女孩,「你說錯了,學生的事沒有閒事。」
「他們犯錯了,作為老師你有一千種方法可以幫助改正,而你卻選擇了最激進最無效的一種,我覺得這樣不對。」
二人爭執的聲音挺大,學生挨罰不是稀罕事,但兩個老師吵架幹起來可是十足十的稀罕事,更別提這倆人還是老冤家。
一下子整個裡朗朗的讀書聲和講課聲都停了,有老師偷偷摸摸的扒在門邊悄悄看,還有的站在樓道里偷偷看。
馮老師心裡這口氣堵很久很久了,見此借著許佩佩發泄怒火,一張嘴就是極其難聽的數落。
「你以為是我想發脾氣,你以為是我沒有勸著她改好?你敢不敢問她,這次周測考了幾分,作業有多少次沒交;還有天天往男生堆里湊,打的是什麼心思,你敢不敢問!」
這是來自一個老師,對學生從成績到人格的雙重否定。
許佩佩上學晚,雖然身份是五年級小學生,年紀卻到了13歲,正是自尊心最敏感脆弱的時候,如今被人當著這麼多老師和同學的面這樣罵著,她眼淚「唰」一下流出來,使勁掙開馮老師的手,捂著臉飛快跑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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