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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舌頭也沒閒著,在她身上舔來舔去,薄薄的寢衣被濡濕。

她覺得遭不住這樣的熱情,試圖把它推開,可它好重,她嘗試了數次也未得逞。

就這麼在夢境中掙扎了一晚,天光大亮時,她疲憊地睜開眼睛。

身旁沒有人,也沒有狗。

她垂首看向自己的寢衣,乾爽潔淨,散發著她一貫喜歡的清茶氣息,又抬手聞了聞自己的手指,並沒有狗狗口水的咸腥味,只有花露擦拭過的淡香。

她徹底回過神,確定發生的一切只是在做夢。

她坐在床榻上想,慕昭這兒是不是風水與她不合,不然她怎麼總做這種亂七八糟的夢。

她今日約了林凝霧去逛家具,打算給宅子添置些東西,沒耽擱太久,便洗漱梳妝出了門。

兩人一面挑選著,一面閒聊。

「你知道嗎?昨日她回了府便被長公主罰跪了。」

月思朝並不意外:「意料之中。」

連她都覺得她

蠢,更何況長公主呢?

她隨口問:「長公主是不是責她太拎不清,不知道當下什麼才是緊要的事?」

林凝霧道:「起初確是這樣,但後來知曉慕侯爺他並未中藥時,便沒再說她什麼。」

月思朝「嘖」了一聲:「當著自己親生母親的面,她還撒謊呢?昨日我在場,他明明是中了藥的,強撐到你嫡姐離開才表現出來罷了。」

林凝霧頓時有些狐疑。

這和她聽到的東西可不一樣,她一時猶豫要不要說下去。

月思朝看出她欲言又止,問道:「你知道什麼?直說無妨。」

林凝霧並未瞞她:「她說,慕昭是個警惕心很強的人,她故意換了烈酒當障眼法,但其實那藥壓根沒下在酒里,而是在他去暫歇處廂房的醒酒湯中。」

「她進門時,確認那碗醒酒藥已經空了,才想著趁機接近他,不然她只會裝作體貼地照顧照顧他。」

「可誰料那碗醒酒湯被慕昭提前倒進了茶壺裡,他閉目躺在椅上,做了個請君入甕的障眼法,將她抓了個正著。」

月思朝撫著手下的梨花木床榻,咬了咬唇。

昨日縈繞在心頭的疑慮頓時迎刃而解了。

這才對嘛。

她就知道,慕昭不會那麼輕易地中招,也知曉懷寧郡主做了那麼多不擇手段之事,卻在臨門一腳時放棄實在太過怪異。

如今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這是一場郡主為他精心設下的計謀,只不過那個男人毫不費力地從中脫身之後,又將計就計地扮演了一個受害者,利用她的惻隱之心,把她哄得團團轉。

這夜,她破天荒地沒回府中,只靜靜躺在僅放了張床的屋內放空自己。

她瞥了眼身下的床榻,心裡堵得很。

還給他留間房,留個屁。

剛闔上眼,只聽「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從容的腳步邁進來。

他果然總能找到她。

她沒有睜眼,只冷冷問:「誰准你進來的?」

男子默了默道:「沒人准,我是翻牆進來的。」

「……你信不信我去官府告你私闖民宅!」她蹙眉道。

男子走近她:「你忘了嗎,我們是夫妻,這些都是共有財產。」

月思朝:「……」

這個人總有無數種惹她生氣的辦法。

她懶得再與他掰扯這些,猛地睜開眼睛,與他四目相對:「那碗藥是你自己喝的,對嗎?」

房內頓時寂靜下來。

慕昭薄唇微抿。

她還是知道了。

他就說她一向很聰明。

他想過她會察覺出不對,但卻沒想到這一日來得這樣快。

他在她床榻前坐下,大掌撫去她的頰邊,籠住柔軟,坦然承認下來:「是。」

他注視著她,宛若在凝一隻珍藏於心的寶物。

「你知道的,我喜歡你。」

「知道你跟過來,聽見你在擔心我,我很高興。」

「我知道你不會見死不救,所以我絕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他每說一句,身子便往她傾近一分,此時已與她離得很近,一垂首便能吻住她挺翹的唇瓣。

「能讓你主動和我親密的機會。」

說罷,他垂首輕咬了上去。

「唔——」

他不同她道歉就算了,竟還想著占她便宜!

月思朝胸口起伏,試圖把他推開,卻被他毫不費力地攥住了手腕。

正在這時,院門適時響起叩門聲。

「月姑娘,你在嗎?」

是季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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