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葉片被不小心卷向空間裂縫,與之接觸的那部分便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徹底泯滅,切口光滑得似乎葉片本身就是那副模樣。
再看,那裂隙如同擇人而噬的恐怖巨口,但溫渺腳步絲毫未歇,只是面色淡然一步踏進裂縫之中。
白色的身影一點點消失在密不透光的黑霧中,待她的身影徹底被吞噬,風聲乍歇,裂隙瞬息閉合,原地除了凌亂散落一地的枯枝,再看不出任何痕跡。
……
與此同時,魔界中各個城池幾乎都空了大半,魔修們都很清楚此役的重要性。
贏,便能光明正大行走修真界!
敗,便再度淪為陰溝里的老鼠!
既然魔尊有置之死地的這份決心,他們也想搏一搏!
負責維護城池陣法的黑衣魔修倚在城門邊低頭踢著石子,有些懊惱自己分到了這份不討好的工作。
魔修中自然有貪生怕死不願以命相搏之輩,但黑衣魔修可不是這種人,不過既然是上面的安排,他也只有遵守。
「道友。」
陌生清冽的女聲在身前響起,黑衣魔修下意識抬頭,一襲格格不入的白衣便猛然闖入視線之中,天地驟然明亮開闊!
白衣修士態度溫和,周身氣質卻又疏離得緊,像只可遠觀的山巔之雪,乍看柔軟,實則冰冷無比。
「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第86章 前夕
時間倒回凌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喻珏緩緩睜開雙眼,眸中一片清醒。
他輕輕轉過頭,看見溫渺躺在自己身邊的側顏,於是乾脆動了動,側過身直接面向溫渺。
喻珏的目光落在溫渺臉上,那黏膩的視線像是某種蛇類的信子般一寸寸舔舐過溫渺的臉龐,偏執、陰暗而潮濕。
喻珏伸出一隻手,隔著不到一個指節的距離,食指指尖順著溫渺的額心緩緩向下描摹著她的輪廓。
「阿渺……」
喻珏滿足地喟嘆,僅僅只是念著溫渺的名字,他就已經感到了滿心膨脹得快要溢出的愉悅。
喻珏和溫渺明明躺在同一個枕上,他的身位卻要略低些。
沙沙……
衣物摩挲聲極其微小,喻珏小心地湊近了溫渺的臉,微微仰頭,珍之又重地在她唇角落下一吻,是極虔誠卑微的姿態。
因為他的動作稍稍繃緊的頸側線條顯得脆弱而美麗,恍惚間,比起一個簡單的吻,這更像是虔誠的信徒許下的心甘情願將一切奉上的承諾。
因為這個動作導致喻珏身上沒有整理好的衣裳散開一塊兒,露出一小片鎖骨,上面的紅痕密密麻麻多得讓人有些吃驚。
這都是情難自抑時溫渺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交疊的紅痕可見對方對這具身體的憐愛,顯然身體的主人也對這份愛意欣然接受,否則以修士的自愈能力這些痕跡根本就不會留到現在。
唇與唇稍稍分開了一點距離,喻珏輕聲呢喃:「原諒我。」
他的聲音很輕,幾乎是用氣音說的這句話,不仔細聽根本聽不清他說了些什麼。
最後深深望了眼溫渺的臉,似乎要通過這一眼將她的臉刻進腦海里,喻珏翻身下床,動作極輕。
彎腰將床下的喜服撿起,大紅的喜服讓喻珏想起了一些不得付諸於口的畫面,長睫微顫,遲疑一瞬,在愈發加快的心跳中,喻珏還是將其收進了自己的儲物戒中。
隨後喻珏在自己的儲物戒中翻找了幾下,找出一件疊得整齊的外衫放在床頭,說來也巧,這件外衫本就是他給溫渺準備的。
白雲一般輕飄飄的素色衣衫上繡著幾株翠竹,非但不突兀,反而更顯白的高潔雅致,當初第一次在成衣鋪里見到這件衣裳時,喻珏就覺得一定是極適合溫渺的。
只可惜將其買下後,諸事繁多,竟讓他一時忘記了這件衣裳的存在,直到近日才想起。
放下為溫渺準備的更換的衣衫後,喻珏走到屋內桌邊,桌上放著兩個乾淨的酒杯,還有未飲盡的合卺酒。
兩個酒杯看著一模一樣,肉眼根本無法區分哪個是溫渺的,哪個是他自己的,再加上修士修為越高,越近無垢之體,昨夜雖用了這兩個杯子喝合卺酒,今日看著卻跟嶄新的一般,看不出使用過的痕跡。
不過喻珏自有特殊的方法去分辨。
他輕輕拿起靠左側的杯子,湊近鼻尖輕嗅,事實上,杯上什麼氣味也沒有,但他卻覺得有股極淡的冷香直達自己靈魂,令人清醒……又讓人忍不住沉淪。
杯沿一側溫渺的氣息格外濃郁,喻珏將唇輕輕貼了上去,觸感一片冰涼,但這絲毫不妨礙他內心滾燙,那名為愛的火焰愈燒愈旺,幾乎要將人焚燒殆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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