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映洲上個月剛剛將一間曾被當做倉庫的空屋子收拾出來,作活動室之用。投影設備以及方便練習體能的各種沙袋,健身器材一應俱全。
季洛鏡在很久之前跟傅映洲切磋過散打能力。男人沒有留下破綻,她也輕敵了對方,三回合之後就被他摔在瑜伽墊上,身上的肌肉疼了兩天,這輩子都不想再和他切磋了。
盤腿相對而立,季洛鏡將手心遞給了傅映洲。他的異術「失軌」在幫助覺醒異術方面專業對口,可以作為引導之用。有一定風險,且不可控。引導爆沖且毫無章法的異術可能會衝擊到人身內臟,導致受傷。這就是他的顧慮,但時之將近,異神族內即將進入躁動的備戰期,可現在季洛鏡的異術還未顯現完全的樣子。
他只能儘量控制。
季洛鏡能感受到力量在體內流竄,經過「失軌」的牽引,確實得到了控制朝著掌心劃著名皮肉而去。這股力量並不聽話,總是在即促於手之後奔逃而去。
異術與異術間也有一定的壓制鏈條,顯然季洛鏡的異術要比「失軌」還要再高上一個層次。
再加強引導與控制後,她明顯感到了胸脯之間的臟器刺痛萬分,像無數鋼針釘入體內。冷汗一剎那浸濕了後背,窒息疼痛的來源就來自於手掌相碰的牽引。實在是太痛了,那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心如刀絞,季洛鏡無意識地想要掙脫開來。
傅映洲微闔雙目,不由分說地緊攥住她的手指。
「疼,我不要了。」季洛鏡吸著氣,不知哪來的力氣抽開了手掌。力量沒了牽拉的引導,瞬間的倒逆直接衝擊而上,喉中迅速反上血沫。
血液從唇縫間溢出,她弓起後背半個身子撤出瑜伽墊。
傅映洲沒想到會這樣。他半立起身,將垃圾桶拉近,輕拍著季洛鏡的後背,使她將涌到口中的血全數吐乾淨。
季洛鏡的身體在抖,胳膊幾乎撐不住身體了。她用傅映洲遞過來的濕巾擦乾了嘴角的血,氣聲說:「再來。」
「不行,」傅映洲話間果斷。「你這個樣子已經不能再繼續了。」
「再來,傅映洲。」季洛鏡自己扯過傅映洲的手掌,閉上眼睛試圖再次拉扯體內的異術之力。「抓緊我,別讓我掙脫了。」
傅映洲沒有動,體內的異術卻自發地被引導著去牽引她。他略顯驚愕,只是一次,季洛鏡就學會了調用二人之間的異術正常循環流轉。
但只是停留在學會的層面,很快便倒逆了回去。被迫撤出的瞬間產生強大的力場,直接將傅映洲逼得後退數步,最終在離牆面三十公分的地方穩住了身形。
季洛鏡的意識渙散開來。
……
夢境是黑甜的,夢魘拽著少女的腳踝往無邊的深淵拖曳。季洛鏡清晰地知道眼前的一切皆為夢境,卻怎麼也掙脫不開桎梏。
漸漸的,只能脫力墜入黑暗。
黑暗的深淵底下是歷史與時間的長卷,鋪陳開來,流淌著黑白分明的畫面。
那是第一次聖戰與第二次聖戰的歷史記錄。
劊子手殘忍砍下血族的頭顱,眼眸中的紅光清晰可見,視線的盡頭朝向居於上帝視角的季洛鏡。
耳邊爆發了一陣尖銳的譁然。隱隱的,有人高喊著——「血族必死!」
在夢境中她竟然能夠回溯時空目睹過去的種種。捲軸中間,忽得生長而出的鎏金參天大樹衝破黑暗深淵。不知怎的,心裡有個聲音告訴她,那就是生命樹基因的伊始。
異神族,以凡人之軀比肩神明。
夢境很短,只是深入淺出。
睜眼,是在低暗的房間中。溫度適宜,季洛鏡撐起了身子,與床邊的傅映洲對視而上。
男人手裡拿著薄薄的一沓A4列印紙,見她起來便放下手裡所有的東西。
「我睡了多
久?「季洛鏡捂著額頭問,她長臂一伸將窗簾拉開一個口子,陽光全數投入房間,終於亮堂了起來。
「六個小時。」傅映洲溫聲說,「不舒服就再躺下睡一會兒吧。」
季洛鏡說:「那一沓紙是什麼?」她指的是傅映洲剛剛放下的列印紙,上面零零星星地印著一些表格形式和年份時間。
「病歷。」傅映洲說,「你的。」
季洛鏡心頭一涼,但轉念道:「就知道你會去查。」她將凌亂的頭髮撩回耳後,重新拉了被子躺了下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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