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諾瞅著多出來的二哥,無語:「你不是在外面玩嗎?」剛剛信誓旦旦自己忙著約會。
扎卡里笑道:「說來你不信,我剛好到家,剛好趕上艾萊接通你的通訊。」
「那可真是太巧了。」黎諾嗓音明晃晃的不信和嫌棄,他覆上葉桉的手,介紹:「葉桉,我妹妹艾萊,二哥扎卡里。」
艾萊披著長長微卷金髮,笑容克製得儼然一位端莊淑女,小幅度擺了擺手:「你好,葉桉,我很早聽過你的名字,見面還是第一次呢。」
葉桉嘴角勾起輕微的弧度:「你好。」
「艾萊小姐,你淑女得我差點認不出來,」扎卡里斜覷妹妹,無情地拆穿。
艾萊微笑:「我一直這樣,扎卡里,你先跟葉桉打招呼,真沒禮貌。」
「好的好的,」通訊可以選擇純語音,純人像和視頻三種模式,默認是純人像,沒有座椅支撐,扎卡里松松垮垮的坐姿,像一塊捏變型的泥巴,手腕隨意抬起:「你好啊,葉桉,我就不是第一次見你,不過你本人比照片更好看一些。」
葉桉向黎諾投去狐疑的目光。
黎諾解釋道:「我之前請他查你的詳細資料。」
扎卡里懶洋洋地說:「是的,很遺憾,一無所獲,但現在你總該知道了吧,小諾。」還拿不下,他得考慮給弟弟報個戀愛課程。
黎諾沒理解到他哥的話外之意,想起葉桉被抹去的事,不禁嘆息:「知道了。」
艾萊好奇問:「什麼事呀?」
黎諾一頓,看了眼葉桉,恰巧撞上葉桉望過來的眼神,他沖葉桉笑了笑,「秘密。」
艾萊嗔怪道:「哦~你們兩的秘密是吧~」她輕哼了聲,換上興致盎然的表情,語氣輕快:「快讓我看看葉桉要孵的蟲繭。」
葉桉側身展示那三個並排放在一起的蟲繭,白滾滾,透著略微的黑,宛如搓長的黑芝麻湯圓。
艾萊身體前傾,認真觀察:「就這樣嗎?模樣怪可愛的,我還擔心是那種肉膩膩的繭,想想有點膈應。」
扎卡里:「你之前養的毛毛蟲,不是摸得挺開心。」
艾萊瞪他:「都跟你說好幾次了不是毛毛蟲,是金盞蟲。」
扎卡里攤攤手:「有區別嗎?不還是蟲。」
「當然有,長得完全不一樣啊,毛毛蟲那麼丑,金盞蟲可漂亮了。」艾萊對著扎卡里一頓輸出,從二者的長相,習性,到成蟲的模樣,細緻地為自家小蟲蟲證明。
扎卡里姿勢不變,手悄摸捂住耳朵,假裝沒聽見。
葉桉和黎諾相視一眼,動作一致地端起杯子默默啜水,室內一時只有艾萊的嗓音絮絮不停。
「聽明白了嗎?不許再說它是毛毛蟲。」艾萊抓住哥哥的胳膊用力搖晃。
「好的好的,長得漂亮的毛毛蟲。」
「扎卡里!」
「淑女,淑女。」
懸空的人像突然單方面打鬧起來,艾萊活潑的模樣,令葉桉想起桐月。
桐月的性子與艾萊差不多,靜如處子,動若脫兔。他那時沒少幫桐月照顧她的花園,一塊水培,一塊土植,施肥,鬆土,修剪,親歷親為,一年有干不完的活,別說她隔三岔五搜羅奇奇怪怪的花種。
有些環境不適合,桐月就鑽研溫度濕度光照,各種方式嘗試完了才作罷,渾身使不完的精力。
只有看書的時候最安靜。櫟青問她究竟是當詩人,還是想當植物學家,桐月很有志氣地說:「我要當個最會種花的詩人。」
對面艾萊已經正襟危坐,葉桉及時從回憶里抽身,指腹摩挲著鳳凰花水晶獎章。
艾萊清清嗓子,回歸到正經話題:「葉桉,你要孵多久?怎麼孵,抱著它們睡覺嗎?」
「……」不愧是兄妹。
葉桉斜了一眼黎諾,說:「四五天吧,不用抱著睡。」停頓片刻,「不是孵化,你可以理解為補充光照。」
說孵化難免浮想聯翩,明明是利用他身上的星核磁場。
「哦哦,」這麼一說,艾萊便懂了,她可是養過小蟲蟲的人,「那到時候它們出來,會認你當母親嗎?」
話一出,她感覺不對勁,趕忙改口:「呃,不對,雛鳥情節?大概是這個意思吧,畢竟它們是智慧生物,有母親這個概念吧。」
黎諾撲哧笑出聲,隨即接收到一記幽幽的眼神,他立馬捂唇咳了咳,舌尖頂住口腔壁忍住笑。
「不會,」葉桉移回視線,頗為無奈道:「我未必是它們第一個看到的人。」到時候讓蟲族過來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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