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聽到段翎說的話了,他懷疑黑衣人的主子是梁王。
如此一來,倘若告知尋常官府,可能會被壓著,沒人出城尋,告知北鎮撫司是最為穩妥的。
陳叔攥緊韁繩,不安道:「七姑娘,您真的不跟我們一起回城報官?」他覺得七姑娘瘋了,為了一個男子,竟然不顧自身安危。
林聽摸出帶來防身的匕首:「報官一事就拜託陳叔你了。」
陳叔知道改變不了她的決定,調轉馬車:「七姑娘,萬事小心,老奴必定速速回城報官。」
*
轉眼間,天黑了。夜色如墨,偌大的樹林黑沉沉一片,晚風如鬼魅掠過,樹影搖曳,發出恍若哭泣的聲音。
一道輕巧的身影毫無聲息地拂過樹枝,落入昏暗之中。
林聽輕功還算不錯,停在一間背靠懸崖的木屋外,用隨身攜帶的迷藥迷暈守在一扇窗前的兩個黑衣人,然後極輕推開窗,看裡面。
木屋內,段翎被綁在一張木椅上,手背被一把鋒利的匕首釘在木椅扶手,刀刃深入骨肉,鮮血不斷地往下滴,染紅了腳旁地面。
梁王坐在另一張木椅上,不同的是手腳自由,沒受傷。
他轉動著匕首:「段指揮僉事,只要你把手頭上的證據全交給本王,本王就留你一命。」
之前梁王在梁王府對段翎態度轉好,也是因為得知他手頭上有關於自己私開鐵礦的證據,想拉攏段翎,讓他自願交出那些證據。
可段翎偏偏敬酒不吃吃罰酒,油鹽不入,沒乖乖交出證據。
軟的不行,只好來硬的了,不交就去死。梁王就不信了,他堂堂一個皇子,還是一個受寵的皇子,殺不了區區一個錦衣衛。
梁王站起來,用匕首抵住他的脖頸:「段指揮僉事,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交還是不交?」
窗外的林聽心弦繃緊。
段翎微微抬頭看梁王,語氣溫潤:「錦衣衛只忠於陛下。」
「好一個錦衣衛只忠於陛下,不知段指揮僉事到地府後還會不會說這句話。」梁王怒極反笑,抬手就要將段翎割喉,讓他歸西。
刀刃割破了段翎皮膚的那一刻,他眸色微斂,準備拔.出插在手背上的那把匕首捅死梁王。
但有人搶先了一步。
林聽見梁王要動手殺段翎,馬上破窗而入,衝過去狠狠踹了梁王一腳,踹掉他手上的匕首。
梁王隨他父皇,多疑,不想讓其他人聽見私開鐵礦的事,哪怕是保護他的暗衛,所以他見段翎身受重傷,沒反抗之力,就讓暗衛都退出去,此刻屋內只有他們,沒別人,被林聽乘虛而入了。
段翎所有的動作停下來,只看著林聽:「林七姑娘?」
「是我。」林聽踹倒梁王后,又敲暈他,防止他大喊叫來人,隨後跑到段翎面前,迅速替他解開繩索,再儘量輕地拔掉將他的手釘在木椅上的匕首,「你忍著點。」
段翎還在看著林聽,汗沿著她白淨的下巴滴落,他下意識抬手接住,熾熱的溫度砸在手裡。
「你怎麼會在這兒?」
林聽怕碰到段翎手背上的傷口,握住了他手腕,在梁王醒來之前,扶著他跳出窗:「等活著離開此地,我再跟你說。」
此地偏僻,處於高山之上,他們想跑出去沒那麼容易,林聽一離開木屋,便拉著段翎跑。
很快,梁王的暗衛,也就是那些黑衣人發現不對了,追了過來,他們沒法找地方躲起來,只能一直跑。段翎任由林聽拉著跑,目光落在她側臉上,似感到一絲困惑:「你不怕死?」
林聽跑得腿酸疼,卻不敢停下來:「當然怕。」
「那為何要來救我?」
她氣喘吁吁道:「人命關天。段大人,你能不能別再跟我說話了,我快要喘不過氣了。」
「咻」一聲,一支泛著冷光的箭射在他們腳邊,那些黑衣人用箭了。林聽不得已回頭看幾眼,分辨箭射來的方向,好躲開。
這時,有一支箭破空而來,穿過黑夜,射向她。
林聽正要躲開,一隻手從她身邊伸過來,直接握住了箭,鐵鏃劃破掌心,血順著箭身滑落。林聽心一顫,順著握箭的手看去,目之所及是一張穠麗的臉。
段翎沒管自己有沒有流血,好像習慣了,反手將箭擲回去,正中後方的一個黑衣人喉嚨,繼而奪取他腰間刀,指向其他黑衣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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