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有個詞叫「喜新厭舊」,再好的皮囊,看多了也會厭倦。林聽會因為皮囊喜歡他,也會因為皮囊厭倦他,喜歡上旁人。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要怪就怪他們這些人出現在林聽面前,令她一時心亂了。心亂就容易迷路,他要做的就是將迷路的林聽帶回來。段翎想。
他問:「你現在到底喜歡今公子的臉,還是夏世子的臉?」
林聽窘迫。
怎麼說得她像花心大蘿蔔,林聽自認還蠻專一的,比如喜歡金銀這件事就從來沒變過:「都不喜歡,我現在喜歡你的臉。」
林聽特別強調:「我喜歡誰的臉都不可能喜歡夏世子的。」
問夏子默,這確定不是膈應她?林聽因為段馨寧的事,別提有多厭惡夏子默了,看著就煩。
對於一個看著就煩的人,她怎麼可能會喜歡對方的臉。
林聽不明白段翎為何會覺得她可能喜歡夏子默和今安在,就單純因為她今晚帶著合歡藥去酒樓見他們?好吧,確實有點蹊蹺。
房間越來越暗了,段翎低著眼,沒信她說的話。
段翎手指完全藏進了茶桌上的花里,就此藏在了無光的暗處,暗處擠壓它,又吞噬它,給予它溫暖,叫人情不自禁喜歡上。
他似也隨之進了暗處,被陰影籠罩著:「你不用解釋了。」
林聽感覺段翎今晚是聽不進任何話了,暫時不解釋了,等他藥效過去,明天清醒了,再解釋吧。她就這麼靜靜看著段翎,到後面忍不住將他的手從花里抽出來。
段翎則將林聽往茶桌里推,從她睜著的眼睛親吻下來。
林聽下意識地閉眼。
茶桌上的茶壺茶杯摔了下來,噼里啪啦地響,碎了一地,碎片濺起來,擦過段翎的衣擺,又落回地上。茶壺倒是沒有碎,但茶水順著壺嘴溢出來,弄濕了地毯。
茶香味散開,充斥著整個房間,段翎踩過那些茶水,沒停止吻林聽,熱切地渴望著什麼。
林聽坐在茶桌,雙手撐到後面,裙擺全堆腰間,沒垂落桌沿,腿也在上面,倒是沒被殃及。她聽到東西摔碎的聲音,又睜開眼。
段翎將從林聽口中奪來的氣息咽了下去,親得她唇齒發麻。
林聽近來習慣了段翎溫柔如細雨的親吻,有點受不住他熱切過頭、又用力地親吻,感覺要被人拆吃入腹,慢慢又生出一股刺激,刺激如電流,流遍她四肢百骸。
這股刺激令林聽如身處沒盡頭的大海,怎麼游也游不上岸,最終只能落得被淹死的下場。
她腦袋不由自主往後退。
可林聽每往後退一點,段翎就會立即跟上來,吻沒中斷,含著沉香的氣息始終縈繞在她身側。
林聽退無可退,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藥的原因,段翎今晚怎麼也親也親不夠,不斷地貼近她,像是要跟她成為連體嬰兒,不分開。
求生本能讓林聽快逃。
她卻還是選擇留下了,儘量張開已經變麻的嘴給他親。
過了會,林聽擔心段翎會被藥弄得難受,摸索著解開他的蹀躞帶。蹀躞帶一鬆開就滑落了,鑲嵌在上面的金屬珠玉擦過她的手。
房外風聲簌簌,段翎摟緊林聽,吻移到她脖頸。他半壓著她,而她壓著茶桌,茶桌相
𝑪𝑹
當於承受二人的重量。雖然他們都不重,但是茶桌還是被壓得咯吱響。
林聽感覺不太妥當,生怕親著親著就掉下去:「我們。」
段翎用嘴堵住了她,他今晚的吻帶著不再壓抑的渴望,也帶著幾分不知是對誰的怨恨、妒忌。
林聽依然有點想下茶桌,他再次將她拉回去。拉扯中,林聽的繡花鞋掉了,雙腳露出來。她腿腳半垂,漸漸地繃緊,又踩了一腳他就站在桌前的長腿。
段翎原地不動,但他發間的玉簪鈴鐺晃個不停,鈴鐺聲起。
玉簪在陰暗中也散發著柔和的光澤,鈴鐺一下一下地敲擊著白羽的同時也在被白羽撞擊著。林聽聽得心亂如麻,將它拔了出來。
段翎的長髮順肩而下,蹭過林聽身前的皮膚,弄得她發癢。
在段翎眼里是醜陋,在林聽眼里是寵物的東西也在此時撞過她腿。林聽一邊抬頭親段翎,一邊握住撞紅了她腿的寵物,摸過它微腫腦袋,又捏了下,習以為常地安撫著,不讓它亂撞。
林聽知道段翎的情緒起伏也會影響他養的寵物,它此刻不安地躁動著,哪怕被她握住了,也橫衝直撞,差點撞出她掌心。
段翎沒理它。
可十指連心,更不要說它了,段翎不由得被它牽動著心緒,偏過臉看向被林聽當寵物寵著的東西,他們兩唇因此稍稍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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