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他們的婚期還有幾個月, 可以先交往幾個月試試,看是否合適將假成婚變成真成婚。
段翎大概能猜到林聽口中的「交往」是什麼意思:「好。」
林聽清了清嗓子:「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男朋友, 我就是你的女朋友了。」在現代沒談過戀愛,在古代試著談也是可以的。
他雖習慣了林聽忽然蹦出一兩句奇奇怪怪的話,但習慣歸習慣,有時還是會猜不透她的意思:「可我不是一直都是你的男朋友?」
她知道段翎理解成男性朋友的意思了,解釋道:「不。朋友跟我說的男女朋友不一樣。」
段翎沉默片刻:「如此說來,令韞不是你的女朋友?」
林聽猝不及防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當然不是,令韞是我最好的朋友,但不是我的女朋友。」
他仰頭看站著的林聽,唇上那道被她咬出來的小傷口明顯:「我……是你唯一的男朋友?」
他們的關係從朋友變為男女朋友這件事令她感到彆扭。
「可以這麼說。」
林聽轉身背對著他,倒茶來喝:「我裙子髒了,我想沐浴,你想辦法給我弄一套裙子來。」
即使林聽沒濕,也要換掉裙子。她到三坊街找段翎找了這麼久,全身皆是大火烘出來的汗。
黏糊糊的。
不到片刻,段翎便給林聽找來了一套藍色的繡花新裙子,然後帶她到北鎮撫司的浴室沐浴。
北鎮撫司原來是沒有浴室的,但段翎有審完犯人就沐浴的習慣,所以他當上錦衣衛指揮僉事後,北鎮撫司多了間浴室。
林聽踏入浴室,沉香立刻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如一張網。這間浴室只有段翎用過,裡面只有他的氣息和他用過的東西。
她沐浴的速度很快,不久後便離開浴室,回堂屋。
浴室在堂屋隔壁,離得不遠,拐個彎到了。進門後,林聽將早已捲成團的髒衣裙放到一張矮凳子上,肚兜和褻褲在最裡面。
她問段翎:「扔哪兒?」
他看了眼髒衣裙,不答反問:「你不要這套裙子了?」
「不要了。」林聽踹門找段翎時,裙擺可能是勾過尖銳的木刺,有些地方破了幾個小洞。
他又看了眼:「把它留在這裡便好,我幫你處理掉。」
聽段翎這麼說,林聽沒再管髒衣裙,坐到一旁吃口葡萄,又吃口糕點,她每天來北鎮撫司都能吃到新鮮的水果跟食香閣的糕點。
段翎拿林聽的髒衣裙出去,再回來,手裡已經沒有東西了。
*
翌日,也就是他們正式交往的第二天,林聽沒再去北鎮撫司,都決定交往了,不用再通過多加接觸來判斷有沒有男女之情。
不過她只有在剛決定改變他們關係的那一刻感到彆扭,事後感覺並無太大的不同,仿佛一切如初,大概是太熟悉彼此了。
其實林聽曾想過他們改變關係後會有其他變化,不料沒有。
她不知道這算不算正常。
林聽用力蹬了蹬腿,身下的鞦韆盪得愈發高,她發間那支金步搖不停搖晃,發出清脆響聲。
李驚秋從院外走進來:「你今天不用去北鎮撫司協助子羽查案?」她信了林聽說的話,還真以為林聽無意中得到什麼案件的線索,每天去北鎮撫司幫段翎破案。
她面不改色撒謊:「查完了。怎麼,您不想我留在府里?」
「瞎說什麼呢,我怎麼會不想你留在府里。」李驚秋話鋒一轉,「你最近跟子羽怎麼樣?」
我跟他剛好上。林聽腹誹。
她嘴上卻道:「我們還能怎麼樣,就跟以前那樣唄。」
李驚秋拉住鞦韆的吊繩,也坐了上去,林聽往旁邊挪屁股,兩母女就這樣在院中盪著鞦韆。
「阿娘,您成婚前有沒有喜歡過誰?」林聽清楚李驚秋跟林三爺成婚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因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搭夥過日子。
李驚秋下意識看了一圈周圍,確定沒旁人,畢竟這個話題會招惹是非:「你問此事作甚?」
林聽張手抱住她的腰,腦袋緊靠她手臂:「好奇嘛。」
「你好奇的東西還挺多。」李驚秋捏了捏林聽的臉,「我成婚前跟你外祖父到處做生意,心裡只有做生意。沒喜歡過誰,倒是認了幾個小弟,讓他們幫我幹活。」
林聽玩著李驚秋腰間的玉佩:「他們現在在何處?」
李驚秋抬手撫過她的金步搖:「都是過客罷了,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在何處,但我想他們應該都像我這樣,成婚生孩子了吧。」
她不以為意。
「對了,子羽今天下值後會和令韞來我們這裡用晚膳。」李驚秋知道林聽今天戴的金步搖是段翎送的,看見它就想起了段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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