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真不是故意的。」第一個侍應生辯解,「老闆你也聽到了,謝總說,我們這沒有犯罪意圖,舉動也沒有過失!」
「會所著火這事,就當你們沒有過失。」會所老闆一皺眉 「那誣陷顧明塵的呢?」
「他一直躲著,也沒真抓住他啊?」侍應生不解,「他也沒什麼損失啊?」
兩個老闆對視一眼,一時間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他眼睛瞎了,在重傷情況下,到處躲藏,你覺得,這叫沒有損失?」
沒有去看軟倒在地的男生,謝庭安上樓,聽到幾人的言語,抬眸對上侍應生的臉。
「意圖陷害他人,使他人受刑事追究,已經是誣告陷害罪。」謝庭安淡淡掃了眼面前幾人。
「你們捏造事實,虛假告發,意圖讓顧明塵受刑事追究,還以為自己能全身而退嗎?」
三個侍應生愣在原地,半晌說不出話來。
「行啊你們,把我們哄的團團轉。」經理咬牙切齒,「半天竟然都是你們幹的!」
「經理,如果不是你當時說什麼讓我們坐牢到死,我們也不會想出這樣的辦法,還讓別人給我們打掩護。」侍應生眼中滿是憤意,「我們原本沒罪的!」
「我……」經理眼睛動了動,一時半會,開不了口爭辯。
樓上樓下都很熱鬧,謝庭安經過眾人,片葉不沾身,打開二樓房間門,看到站在門前,聽外面動靜的顧明塵。
謝庭安眉頭輕抬,目色如初。
「現在,能去醫院了嗎?」
顧明塵深藍色的眼眸帶出一點沒有焦距的愉悅,卻又努力克制。
「阿庭,去過醫院,你再帶我去哪?」
「不想回來了?」謝庭安一低眼就看到剛鋪沒兩天的新地板。
顧明塵耳尖發紅,異常誠實的搖了搖頭。
不想回來。
「先帶你去醫院,然後聯繫警方,做筆錄,驗傷。」謝庭安抬手輕抵額頭,只覺得腦袋又開始隱隱作痛。
如果醫院看了沒什麼結果,顧明塵到自己那,其實也改變不了什麼。
他還是要在黑暗中度日,精神還是會一點點崩潰,直到顧仇和他妻子回來,顧明塵開始接手顧氏,借著顧氏的餘威,繼續病態瘋癲,四處留情,當他的退婚流後宮文男主。
謝庭安不確保自己如今救了他,以後再看他霍霍別人時,不會後悔今天的舉動。
「然後呢,阿庭?」顧明塵聽到「驗傷」,謝庭安半晌沒有開口繼續。
「然後……」謝庭安眉頭輕蹙,不知怎麼的,想起抓著自己褲腳,乖順喊「叔叔」的顧明塵。
細細想來,在顧仇那種人身邊,顧明塵被養歪,似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顧仇年輕時,也是腳踩兩隻船,一邊和顧明塵母親糾纏不清,一邊又放不開他心上的白月光。
即便這種行為,被當時剛上高中的謝庭安當眾揭穿,他也還是我行我素,一手隱婚在前,一手追愛白月光在後,即便之後與顧明塵母親感情穩定下來,也還是時不時有花邊新聞爆出。
有這樣的父親做榜樣,孩子學到的絕對稱不上正派。
「阿庭……」顧明塵聽不到對方聲音,摸索著朝謝庭安走了一步,微微低頭。
「阿庭,我還記得當時母親給我講你和小天鵝故事的時候,顧仇也在旁邊。」
謝庭安微微抬頭,看向面前深藍色的眼眸。
「顧仇他聽完之後,當時冷笑了一下。」
顧明塵面色認真,「他眼裡是三分涼薄三分不屑,還有四分漫不經心,他還說……」
說到這,顧明塵顯得有些猶豫。
「他說什麼,直說。」謝庭安對顧仇的任何負面評價,都早有心理準備。
「他說你很虛偽。」顧明塵寶石般的眼中帶出幾分不贊同。
謝庭安心底冷冷一笑。
且不說顧明塵現在這激將法。
顧仇那種對感情不忠,一邊哄著一個,同時傷害兩個人的東西,怎麼有臉說別人虛偽?
「我當時反駁了他,我覺得阿庭救助小動物的行為,是正確的。」顧明塵微抿薄唇。
「他卻讓我閉嘴。」
謝庭安看向顧明塵,幾乎瞬間察覺到他說這些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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