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一梓說:「……我問你,你還記得我昨天晚上說了什麼嗎?」
計楠楠學著謝一梓嚴肅認真帶又半開玩笑地說,「和我一起來這個副本,危險程度可是很高的。」
謝一梓攤了攤手,「不出意外的結局。」
艾比特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主人的意思是……我和計楠楠遺忘了什麼東西?」
計楠楠敲了敲腦袋,嘶了一聲,「忘了東西?那為什麼你沒忘,我們倆卻都忘了。」
謝一梓解釋道:「我猜測,你們要自己想起我們忘記的事情,才可以像我一樣一直保留記憶,而不是經過我的提醒。」
謝一梓頓了一下,想到昨天摩天輪上宋凌澤的提示,補充道:「至少不能是副本內其他執行者的提醒。」
計楠楠皺眉:「那怎麼辦,總不能第二天我和他繼續「失憶」,我們要想個辦法,要不我們把這些事情寫在紙上,然後放在我住的酒店裡,第二天就什麼都知道了。」
謝一梓搖頭:「會重置的,或許也能說,到時候你們眼中的世界會重置,只有我能看到你們留下的紙條。」
章弘闊就是這樣,只有清醒了過來,才能看到他真實的面目已經是一具死屍了,陷在循環之中的人看到他,只是普通人的樣子,由此推測,到時候他們看到的紙,也只能是一張普通的紙,只有謝一梓才能看到那密密麻麻的字跡。
謝一梓伸出一根手指:「在遇到瓶頸的時候,想要找到答案,就要從最初開始找起,就像做數學題,再重新看一遍最初的題目,也許就可以找出破綻。」
艾比特和上次一般,再次想到了這個副本與莫比烏斯環的聯繫:「最初的線索和題目就是這個了。」
謝一梓打了個響指:「回答正確。莫比烏斯環是一個3D圖形,如果放一個物體在上面,它只能沿著一條路一直走下去,無論我們怎麼換方向和繞行,它都是一個面,為了脫離這個環,我們能做的,只有跳出這個環,把這張紙條撕掉。」
艾比特沉思,「那主人想好怎麼做了嗎?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盡我所能幫助你。」
謝一梓看向昏黃的天空,微笑道:「沒有什麼藥做的,我們只需要等待就可以了。」
艾比特沒有之前的記憶,只能跟著謝一梓的邏輯推算,「等待?」
謝一梓看向天空,眸色深沉。
--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其實並不身處於循環之中,你現在所經歷的所有,都是副本里安排好的劇情,只是加了一個消除記憶的附加條件罷了。
真正的循環,不應該只是他們的循環,章弘闊也應該陷入循環之中,第一次循環的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如果表現出了,謝一梓這個專業的心理醫生就一定能抓住什麼馬腳,可第一次循環,他就意外死亡了。
第二次循環,時間剛開始流轉沒多久,在沒有任何提醒的情況下,章弘闊是怎麼做想起了之前的記憶,並且對自己抱有敵意的。這是個疑點,也正多虧了他,才能讓謝一梓意識到自己的記憶被抹除了。
既然章弘闊做不到在時間剛流動就找到自己已經消除的記憶,那就只能說明,章弘闊就是之前第一次循環死去的章弘闊,他們壓根不在循環之中,劇情還在進行下去,只是--每天的劇情只有細微的差別,並且沒有意識到這點的人第二天記憶會被自動清除。
至此,任務陷入了死循環,然而面對無法衝破的瓶頸,那就打破它。打破它的契機,早在很早就暴露在謝一梓面前了。
梅因代斯說過的,再過幾天,就可以見面了。
這是一個特殊副本,特殊在何處,那就是梅因代斯必出現在此副本中,身為不穩定因素的他會被禁錮在某個副本中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那為什麼他會被捆綁在這個副本中--可能有二,一是這個副本是他的本體,但是根據梅因代斯之前不明不白的語言,大概率可以排除這個選項,那就只有第二種可能,這個副本就是梅因代斯創建的。而他的任務,便是想辦法帶著梅因代斯歸案。
整個副本中,梅因代斯看似沒有任何參與,但是又完全地參與其中,看著他們被刷的團團轉。
謝一梓一個人走進了鬼屋裡,自從他有了之前的記憶,這些遊樂園的管理人員都當看不見他,到了晚上,這里的遊客如第一次循環一般,全部消失,謝一梓沒有任何人的阻攔,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這里還和上次一樣,有種陰森刺骨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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