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不說,哨兵的反應能力是真的強,通訊連一聲完整的提示音都沒響完,高大青年就浮現在了他的身前。
只是葉澤在看清後,瞬間紅溫,連忙慌亂地用雙手捂住臉,身體下意識地側轉,結結巴巴地出聲道。
「學長,你......你先穿好衣服啊。」
「好。」
塞繆爾瞧著青年的瑟縮的樣子自知失態,他反應太快,只顧著接起心心念天命的訊息。倒是忘了自己剛從浴室出來,渾身只簡單地圍了一條浴巾。
眼下自然不能再當著青年的面更換衣物,畢竟對方此刻全身上下儼然已經都紅透了。
塞繆爾按耐住心中的暴虐,將通訊暫時調節為無人像模式。
只是葉澤捂得實在是太過嚴實,完全不知道哨兵的舉動,生怕一個不小心看到什麼不該看的,仍就老老實實地維持著那個姿勢。
聽著窸窸窣窣的穿衣聲終於階段性結束,葉澤才顫顫巍巍地出聲確認。
「好,好了嗎?」
塞繆爾垂眸看著一如遊戲內形象的日常裝青年,喉結上下滾動,伸手將最後一枚紐扣別好後,重新開啟人像模式。
「好了。」
怕對方不信,塞繆爾抬起手,在青年眼前小幅度的揮了揮。
於是葉澤剛一睜眼,率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哨兵被黑色襯衫所束縛住的,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青年抬著雙濕漉漉的眸子順著向上看去,就看到了那張同樣與遊戲中差別無二的俊臉。
四目相對,二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織,即使通訊投影不似全息,感受不到對方的精神力。但習慣作祟,葉澤仿佛感受到了哨兵比遊戲內更為綿密的知覺觸絲,正在黏膩地纏繞著他,尋求慰藉。
高級哨兵強烈的攻擊性在此刻得以體現,葉澤有些受不住這種程度的對視,先一步扭頭移開了視線。
青年將誘發這一切的小精神體托起,擋在臉前,囁嚅道:「打擾學長了,這次其實是小鹿提議的,方便放出你的精神體嗎?」
塞繆爾艱難地吞咽,他被青年一葉蔽目的慌逃感,激起了些狩獵欲望。更何況一站一坐這種誇張的高度差,他能看到天命由於扭頭所漏出的如同天鵝般優雅的細頸。
塞繆爾眼底有暗芒划過,沉聲應下,「可以。」
現階段哨兵對精神體的掌控本就薄弱,幾乎是在得到應許的一瞬間,偌大的蒼狼便顯現了出來。
葉澤這邊也失去了遮擋物,因為瞧見蒼狼,小鹿開始在他手裡不安分的扭動,青年只好將小傢伙放回到了地面上。
大抵是因為投影感受不到精神壓力,即使體型差距懸殊,小鹿面對碩大的蒼狼毫無畏懼,本該空曠的地面變為了精神體的主場。
「嗷嗚~」
「呦呦呦!」
因為精神體有意切斷了實時翻譯,葉澤也不知道自家小鹿說了些什麼。只不過瞧著開始飛機耳夾尾巴俯地求原諒的蒼狼,倒也或多或少能意會到一些。
估計小鹿戰鬥力挺強。
哨兵在這個空隙遠離了戰火紛飛的戰場,調整了角度,畫面重疊,倒像是和他一同坐在了沙發上。
葉澤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就聽到充滿擔憂的熟悉聲音自身側響起。
「怎麼臉色還是這麼白?」
「啊,有嗎?應該還好吧。」
葉澤有些心虛的小聲回應,考慮到昨晚自己為何一鼓作氣,有些心煩意亂。
畢竟他好像就是因為對方才一時衝動的。
硬要說的話,有些類似分離焦慮?彼時的他只想著找點事情做來忽視掉腦海中名為思念的苦感,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是無力虛脫的狀態了。
好在塞繆爾顯然並不是要怪罪他,哨兵注視著他的藍瞳中滿是心疼,葉澤聽到對方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般,半晌開口,顯然是有提前打好腹稿,竟是說了洋洋灑灑的一大段話。
「這幾天就不要嘗試精神疏導了,少使用精神力,注意休息,遊戲時間也不用卡的那麼死......」
葉澤瞧著對方這個擔憂的勁,生怕哨兵過分發散來一句解除魂契,連忙制止住了對方。
「我真沒事的,過幾天就能好了。」
只是哨兵雖然不再說了,但葉澤意外的感覺到,哨兵所說的好像都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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