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能給宮裡的娘娘、君妃們看病,還能下放到各個縣衙,教化民間大夫。
姜辛夷治鼠疫如此大的功勞,再有縣令舉薦,一個七品醫官的官職,總是有的吧。
「一點都不好。」姜慕荷抱怨,「他要請功就大大方方地請,但他想拿到我哥手裡藥片的配方再給請。」
明明已經治鼠疫有功了,還拿藥片配方,分明就是想拿去給自己邀功的。
徐鹿鳴蹙眉,這個藥片是他在空間裡提煉出來的,就算給了配方,這個朝代除了他,也沒有人能夠研製出來。
姜辛夷給嘴巴動個不停地兩人一人倒了一杯茶。徐鹿鳴捧著茶,好奇地問他:「你是怎麼答覆的?」
「哦。」姜辛夷不緊不慢地說,「我說這藥是我夫君用秘法煉製出來的,我也不知配方,估計不日他會遣人來尋你。」
夫君。咳。雖然兩人確實拜過堂成過親,這樣叫好像也沒問題。但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字從姜辛夷的嘴裡說出來,總讓徐鹿鳴覺得耳熱。
他趕緊拿扇子給自己降了降溫,這天真是熱起來了,動不動就燥熱得很,繼續問姜辛夷:「那你希望我怎麼答覆他。」
徐鹿鳴不信,姜辛夷沒有辦法拒絕縣令,他這般踢皮球肯定是有事要他去做。
姜辛夷瞥見徐鹿鳴通紅的耳朵,心情很好地勾了勾唇:「挖點發酵培養基給他當藥引,把配方給他,然後獅子大開口。」
「明白了。」徐鹿鳴頓悟。姜辛夷這是想坑縣令一把。發酵培養基里有鏈黴菌的菌株,但想提走菌株裡面的雜質,得到鏈黴素的上清液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別說後面的吸附,洗脫,精製等一系列複雜的工序。
縣令如果就這樣把藥引和配方拿走,旁人也是沒有辦法提取到鏈黴素的,但徐鹿鳴已經把藥引和配方都交了出去,練不出來是你們自己的事。
「我幫了你,你也幫我一個忙唄。」徐鹿鳴見姜辛夷難得心情好,打著扇子湊到他耳邊,跟他說悄悄話。
姜辛夷洗耳恭聽:「什麼忙?」
徐鹿鳴當下便把拜託他在疫區找人的事說了說。姜辛夷聽完一臉古怪地看著他:「就這?」
「就這事兒。」徐鹿鳴不明白,這事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值得姜辛夷用這般怪異的目光看他。好在姜辛夷點了點頭,說明日幫他找。
徐鹿鳴撓撓頭,想不通也就不去想了。
「……」
養鴿師傅宋來喜很幸運地從這次的鼠疫里活了下來,但因為他家跳蚤太多了,他的病情有些嚴重,消完腫的淋巴在他身上形成大大小小的硬塊,看上去有些不太好看。
可他一點都不在乎,能撿回條命來,已是上蒼保佑了,好看不好看,沒那麼重要,又不是年輕小伙,需要一副好皮囊討媳婦。
一聽他的救命恩人姜大夫的夫君要向他請教如何養鴿子,他病好後立馬來了姜家。
沒錯是姜家。
姜辛夷說完縣令要來找徐鹿鳴的第二日,真就派了人來找。
有姜辛夷的指示,徐鹿鳴跟縣衙的人一番交涉後,要了縣城的一座二進天井院,並一個七品醫官和九品醫吏的名額,讓他們把藥引和配方拿走了。
大家終於得以從義診坊那個逼仄的天井院裡搬了出來,而且以後姜辛夷和姜慕荷要在縣裡任職,有個住的地方也方便一點。
只是有一點不好。
搬到這邊來之後,徐鹿鳴就不能跟姜辛夷同住一間屋了。但徐鹿鳴想到如此寬敞的地方,又很適合他養鴿子,便把心裡那點小小的失落放下了。
宋來喜到姜家,只是看了眼徐鹿鳴的鴿子就搖頭:「你這鴿子不行,都是野鴿子,餵不熟的。」
徐鹿鳴虛心請教:「那信鴿要怎麼喂,要去買家鴿嗎?」
「倒也不用。」宋來喜給他出了個主意,「你等這批野鴿子下了鴿子蛋,孵化出來,從幼鴿開始訓,一點點地讓它熟悉周圍的環境,然後一里地,一里地的放飛,讓它熟悉路途,等到幾十里,甚至幾百里,都會回巢之後,就能利用了。」
野鴿子的耐力好,飛行速度快,正適合當徐鹿鳴的信鴿,若是家鴿,還得耐心挑選,甚至是拿各種不同優良性狀的鴿子配對,才能生出野鴿子這樣品種好的信鴿。
宋來喜的話讓徐鹿鳴醍醐灌頂。
果然有個師傅帶就是不一樣,自己閉門造車這麼久,原來從一開始就走錯了方向,怪不得一直不得要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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