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曾桐晃著二郎腿,很美地吃著桌上的熱菜,「一個家,要沒個女兒、哥兒的,總是少點什麼,我看啊這世間做生意也不能少了女子、哥兒……」
這廂正說著,外頭有人來報:「頭兒,黃娘子淋了雨,發熱暈倒了。」
「什麼?!」曾桐和從良平都站了起來。
「……」
西南,估摸著商隊快要途經這裡的徐鹿鳴,一大早裸著身從姜辛夷的被窩裡爬起來。
「再睡會兒。」姜辛夷捨不得他身上的暖意,將人又給拉了回去。
徐鹿鳴順勢抱住同樣散發著暖意的姜辛夷,吻了又吻他,很不舍地說:「我得走了。」
「知道。」姜辛夷把腦袋埋進徐鹿鳴胸膛里,貪婪地享受著他身上的味道,「就一會兒。」
說是一會兒,可剛進入愛戀中的人,哪捨得長久的分別,明明昨晚才溫存過,這會兒又吻到了一起。
「不行。」徐鹿鳴的理智強行將他從姜辛夷的唇里剝離出來,「我沒時間幫你清理了。」
「不要緊的。」姜辛夷毫不在意,「一次不清理還能懷孕不成,哪那麼容易。」
常年給女子、哥兒看病,他見多了好幾年都懷不上的,加之哥兒本就不是受孕體質。姜辛夷不覺得自己會這麼幸運。
「木蘭……」
徐鹿鳴還想說些什麼,姜辛夷的腿已經纏上了他的腰,他便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你再睡會兒。」雲雨初歇,徐鹿鳴帶著一身薄汗地起床穿衣,見姜辛夷也跟著要起來,忙按住他道。
「沒事,我送送你。」姜辛夷利落地穿好衣服,幫著徐鹿鳴整理行李。
如同上次一樣,趙二娘又給徐鹿鳴準備了好幾個包袱,看得姜辛夷見到駝著包袱的徐鹿鳴笑得不行。
「好像只即將出遠門的烏龜。」
「烏龜長壽。」
徐鹿鳴一點也不介意這樣被形容,拉著姜辛夷碰了碰他耳朵,「是吧,烏龜老婆。」
姜辛夷的臉臊了起來。徐鹿鳴這一下沒避著人,全家人都見到了他們親密的狀態。
「看看還沒有遺漏的。」
「哦哦!」趙二娘的聲音及時打破尷尬,大家慌忙低下頭幫徐鹿鳴檢查。
徐鹿鳴對姜辛夷揚起大大的笑。這次回姜家,他日日宿在姜辛夷房中,家中該知曉的都知曉了。
不過這樣一下他發現,姜辛夷也並非他想像中的那麼膽大。他好像只有在面對自己時,才會那樣口無遮攔,言語輕佻。
這樣一想,徐鹿鳴臉上的笑意更甚。
「把你臉上的得意收一收。」待徐鹿鳴即將出門時,姜辛夷這才收拾好自己的羞恥心,戳了戳徐鹿鳴的臉頰,遞給他一根竹筒。
徐鹿鳴接過竹筒問:「這是什麼?」
姜辛夷沒答,只說:「出了縣城再打開。」
徐鹿鳴很聽話,真就出了縣城才打開的。
裡頭又是一句詩。
與天毋極,與地相長,
怡樂未央,長毋相忘。(1)
說實話,徐鹿鳴沒看懂。但他想到先前姜辛夷寫給他的送別詩,忙從空間將那捲竹筒找出來。
上次天太黑,他只看到前面兩句,這次天光大亮,他得以看完全詩,見到那句「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那還不明白,這哪裡是送別詩,這分明就是首情詩。
徐鹿鳴都已經走出縣城老遠,看了這首詩,又重新打馬回到了姜家。
彼時姜辛夷正準備去醫署上值,見到去又復還的徐鹿鳴格外詫異,還不待他問話,徐鹿鳴一把抱住他,委屈地追問:
「上次你為什麼不來給我送別!」
如果上次姜辛夷來送別,他一定不會錯失他這份情意的。
姜辛夷回抱住徐鹿鳴,揉了揉他的腦袋,認真道:「我從不送別不確定歸期的人。」
「那你現在確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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