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膝和雙膝觸地似乎是不同的,主動和聽從也是不同的,而聞絳依舊踩著他,不指導也不誇獎,好像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
......他要怎麼讓對方滿意?
謝啟的腦海里恍惚閃過自己許多聽到過,見到過的東西,他對上聞絳的眼神,張了張嘴,無師自通地猶豫開口:「......對不起?」
聞絳沒有吭聲,謝啟重複了一遍,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聽起來格外清晰:「對不起。」
腿上的輕微壓力消失,聞絳身體微微前傾,伸手揉了揉謝啟的頭髮。
嗯......看著效果挺好的。
謝啟自覺地徹底低下頭去,泄露出的丁點氣音暴露出他的急不可耐與目眩神迷。聞絳呼出一點灼熱的氣息 ,問題得到緩解總歸讓人身心舒暢,他轉了下手腕,離開謝啟的手便順勢落在了自己的腿上,修長的手指因此被動地,藉由對方的動作而有一搭沒一搭地蹭過通紅的脖頸和耳側,又像無心之舉,又似主人隨意把玩著註定跳不出手心的玩具。
做什麼都行啊.......其實稍微有點沒懂對方的「處理」怎麼就直接落到了自己頭上,但自覺眼下暫時沒了別的要做的事,聞絳還是認真想了想,總之,同時解決應該比一個一個來要耗時短,現狀最有效率的方法應該是......
一般是不該隨便這麼做的,但從現狀來看,這似乎會成為非常正確的決定。
「謝啟。」聞絳開口說,基於禮貌和尊重,他還是詢問了下努力幹活的謝啟的意願,生理的狀況令他的聲音比平時聽著更偏低啞,語氣卻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他似乎已經看到了確切的結果,問話因此更像種簡單的陳述:「用我踩你嗎。」
某種感受忽的收緊,讓聞絳輕輕眨了下眼睛,片刻後,原本就位於對方雙腿之間的腳踝被握住,帶著輕微的顫抖,和難言的順從,牽動著換了位置。
第24章
聞絳將胳膊搭在沙發扶手上,手指半抵住下頜,沉默地望著沙發旁的床鋪,看著床尾垂下的被單因為房間裡的風而時不時被掀動起一角。
燈光從上方垂落,給他本就俊美的臉打上薄薄的陰影,纖長睫毛下的眼瞳深邃淡漠,又因為暖色調的光澤削減了幾分距離感,單看他的上半身,量身定製的禮服與身後玻爾酒店一貫的裝潢風格搭配,讓他瞧著優雅、溫潤而貴氣,像一位陷入沉思的憂鬱的王子。
聞絳把數學練習冊的額外附加題在腦海里做完了。
說來今晚的雙層芝士草莓派真好吃啊.......他的思緒繼續悠悠亂飄,從背誦戲劇社劇目中的角色台詞,飄到對今晚的一系列遭遇的復盤,聞絳靠隨想來打發枯坐的時間,內心並不著急,畢竟都不用看表,他也清楚現在想再按照原計劃正常跳舞是不可能的了。
身體裡的熱浪和腦海里混亂的思緒,皆已隨著情潮的緩解一起褪去,聞絳的世界從朦朧變得清晰,原本如被打濕後暈染開字跡的書本般,難以順暢銜接的邏輯,重新變成被有條不紊排列的織線。
簡而言之,聞絳的大腦正式啟動。現在身體是大人,頭腦,也是大人。
那麼眼下這個局面,是那種偶爾會在影視劇里看到的「好兄弟互相幫忙解決一下」的情況嗎?
怪怪的。
但是,聞絳確實得承認謝啟的言辭有些道理,中了魅惑類的異能,和普通的生理髮泄並不一樣,他的身體能很快擺脫灼熱粘膩的感受無疑與外人的幫助有關,完全符合《異能與生理》第三大章第二小節的理論知識點。
像被他扔進衛生間裡的林巡,就很可能到現在也沒有解決問題,對方拖得越久,後續產生的副作用也會越嚴重。
常言堵不如疏,但在遭受【桃香】之前,林巡還額外受到了【戲劇舞台】的干擾,對方看見了由聞絳扮演的,自己心目中完美的「理想型」,這或許會將他的「內心要求」也一併拔高,類似於中了春毒還在苛刻地挑剔對象,沒辦法很容易的疏解出來。
而聞絳這邊就順利許多,雖然這麼說聽著怪怪的,但一定要在其他陌生人,三位觀眾和謝啟裡面選一個幫忙的出來,那聞絳肯定還是會秒選謝啟。
謝啟也身體力行地證明了自己是一位非常積極主動的得力幫手,雖說對方目前.......聞絳依舊維持著靜默深思的姿勢,他聽著屋裡很低的喘氣聲,感受著腿上時不時吹拂來的熱氣問道:「謝啟,你好了沒?」
謝啟趴在他的膝頭,含糊地咕噥了聲「快了。」
這人五分鐘前就是這麼說的。
指望一次性解決魅惑類異能的影響並不現實,故謝啟第一次說「再來一次嗎」的時候,清楚體內尚有情潮未消的聞絳覺得有一定道理。
他在心裡默默誇了句謝啟做事嚴謹,致力於把潛在風險降到最低。
謝啟第二次啞著嗓子說「再來一次吧」的時候,大腦上線80%的聞絳在心裡「嗯?」了下,開始察覺哪裡不對,他自身的體溫已經降了不少,謝啟的皮膚倒是越來越燙,聞絳看出對方無心跳舞,本著投桃報李的精神覺得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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