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煙並不知道姜幼安的身份。
在皇城司中她的地位不高,只是黃十九,只知道皇城司職位是以天地玄黃劃分,天字號只有一個天一,就是皇城司使,其下便是地字號,地字號有五個,一個留在天一身邊做事,剩下的四個地字號都是被分派在各個重要敵對勢力中的臥底。
玄則是再下一級,在完成自身臥底任務的同時,需要協助下發皇城司給黃級臥底的任務。
至於黃的地位最低,只知道自己的身份,其他的一概不知。
因為玄級臥底給他們下發任務,也並不會露面。
所以,現在知道姜幼安身份的只有兩個,第一個是天一,也就是皇城司使,第二個是老乞丐,乞丐是地七,但他卻是當初和天一同時進入皇城司的,只是因為他更喜歡七這個數字。
如煙只知道姜幼安是武林盟主的義子,天一宮五寶堂堂主,但不知道姜幼安其實就是他的頂頭上司。
「我不怕,我孑然一身,但如今我已將心託付與你,不想看到你捲入到這些事情中,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武林終究是敵不過朝廷的。」
姜幼安神色平靜,他不可能離開:「我已經身不由己了。」
「為什麼呢?只要我們離開這裡,去一個沒人能找到的地方,我們一樣可以生活的很好,幼安,你帶我走吧。」
但姜幼安不可能離開。
父母還在朝廷之中,若是自己走了,那個天一有的是將他逼出來的手段,曾覆滅了一個國家的天一,其城府就連姜幼安都看不透。
抬手撫摸了一下如煙的臉頰。
「你是皇城司的棋子,我是天一宮的棋子,身為棋子就要有棋子的覺悟,我們就算是走,也跳不脫這塊棋盤,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可......」
「沒什麼可是的,這就是我們的命,這就是江湖。」
「好吧。」如煙點點頭,餵姜幼安喝了一口酒:「那你最近一定要小心,這個事情牽扯的很深,這個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但他們今夜似乎還有行動。」
「你從哪裡知道的?」
「玄十三告訴我的,說有幾個清刀門的餘孽昨日在風月樓留宿。」
「風月樓還有皇城司的人?」
「有,但我不知道是誰,或許是錢媽,或許是其他姑娘,但級別比我高。」
「那你回頭也留意一下。」姜幼安說道。
其實他知道的有關皇城司的事情,僅次於天一和地七。
「嗯,我幫你查一查,但我不能做的太明顯。」
「無妨,這個不急。」姜幼安又吃下一顆如煙親手剝好送到嘴邊的葡萄:「那今晚,你知道他們在哪裡動手嗎?」
如煙媚眼如春,波光流轉的看著姜幼安,抬手在自己的臉頰上點了點。
姜幼安會意,於是在對方臉頰上輕吻一下。
這時,如煙才抓起姜幼安的手,在手心上寫了兩個字。
「這裡啊。」然後姜幼安也摟的對方更緊了,「還好有你,不然我這次可就要惹上大麻煩了。」
隨後,姜幼安朝著門口喊了一聲:「來人,再給我拿兩壺酒,今天我要在這裡過夜!」
沒過多久,風月樓的一個穿著雜役服裝的龜公端著一個精緻的托盤,彎著腰踩著小碎步走了進來。
「爺,您的酒。」
「嗯,下去吧。」
隨著房門關閉,屋內也開始滿是歡聲笑語。
......
夜晚,昏暗的屋內。
床上的如煙春光乍泄,衣不蔽體,大片的背部肌膚裸露在外。
姜幼安於黑暗中睜開眼睛。
翻身起來,來到桌前拿出一隻和桌子上一模一樣的酒杯,將先前如煙用的替換掉。
之後才不動聲色的離開這裡。
......
夜幕下的揚州,除了個別場所還燈火通明,街上已經沒有行人行走。
月色如灑銀,長安城沉浸在濃郁的黑夜中,古建築鑲嵌在暗中,任憑蟲鳴為這寧靜的城市帶來生命氣息。
黑暗中一個輕盈的身影行走著。
翻身進入一戶高門宅院。
但剛翻過牆頭,姜幼安就聽到一個院子裡傳來輕微的哀求與慘叫。
「求求你,不要殺我!」
「我給你錢,我有錢,不對,我爹有錢,你要多少我都能給你。」
「求求......唔。」
「撲哧。」
「撲哧。」
痛苦的悶哼聲傳來。
闖入房中,白天還囂張過市的任府的少爺儼然已經沒有了出氣兒,而殺手也正在將一枚紐扣塞進死者手中。
殺手見狀,直接撞破窗戶飛身而走。
姜幼安追到街道上,卻發現對方並沒有逃,似乎目的就是為了在這裡等著自己。
此處空曠,也方便他施展拳腳。
兩人彼此相對,殺手眼神中充滿挑釁。
李鬼遇到了李逵,但他此時滿是期待,他想要看看姜幼安究竟有多厲害。
瞬間,姜幼安拔出腰間的長劍,劍身閃爍著寒光,宛如一條蜿蜒的長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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