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顯眼,穿得也不錯,看起來是有點身家的。
「哎呦,裡邊請裡邊請。」女人不知道他們是一起的,只迎索宥桉,還解釋說,「貴客您別介意哈!他們這些賣貨的就這樣,不講究。」
「到底誰不講究?」索宥桉站在那裡沒動,冷眼看著那個女人。
他對那人說:「你開飯店的,了不起嗎?對人說話做事這麼不客氣?」
「啥?」
「你不收雞蛋就不收,好好說話。」索宥桉說,「地踩髒了,我們跟你道歉,但問題是,你這門口連個地毯都沒有,今天就算不是我們,換別人,你口中的貴客來了,是不是也會踩髒?」
女人看出索宥桉在護著湯穢,意識到這倆人可能是一起的。
「你們到底幹嘛的?找茬啊?」
「吃飯。」索宥桉說,「但現在我們不想在這兒吃了。」
他挑起湯穢的擔子:「走,咱們去對面,有錢也不能給這種人賺。」
第20章
索宥桉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他挑著湯穢的擔子要往外走,結果還沒直起腰就被湯穢拉住了。
他以為湯穢不想走,正要勸,對方就說:「還是俺來吧,你別把俺的雞蛋給打了。」
湯穢說話的時候笑盈盈的,全然不像剛被羞辱過。
索宥桉看著他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睛,瞬間火氣就少了一半。
「沒事兒,我能……」
「俺來吧。」湯穢伸手,接過擔子自己挑了起來。
索宥桉給他拉開門帘推開門,冷風呼呼地往屋裡灌。
「趕緊走趕緊走!」那女人又聲音嘹亮地嚷嚷,「看你們也是吃不起的樣兒!」
湯穢把她的話當耳邊風,索宥桉受不了這個,白眼快翻到天上了。
倆人直奔對面另一家「酒樓」,這家的態度和上一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前台是個二十出頭的姑娘,看見索宥桉給湯穢拉門,趕緊跑過去幫忙掀開了門帘。
「慢點啊,門口滑。」姑娘把他們迎進來,索宥桉故意問了句:「你家地面不怕踩吧?」
姑娘「啊」了一聲:「地為啥怕踩?地不就是給人踩的嗎?」
她問:「兩位是吃飯還是有啥事啊?」
索宥桉對她剛剛的回答甚是滿意,決定在她家豪橫地消費一番。
「吃飯。」索宥桉說,「給我安排個包間。」
姑娘有點為難:「哥,包間倆人用餐不合適,我們家有最低消費的。」
湯穢拉了拉索宥桉的袖子:「要包間幹啥啊,這麼多空桌子呢。」
一樓大廳幾乎沒什麼客人,又很暖和,已經很好了。
「你家最低消費多少?」索宥桉問。
「三百。」姑娘勸他,「你倆在我家點三個菜夠夠的了,也就八十來塊錢。」
「你說多少?」
「三百啊。」
索宥桉笑了,回手就抓住了湯穢的手腕:「今天這包間哥去定了。」
富二代、藝術家,一幅畫就賣幾十上百萬,他差這二百塊錢?
就這小破飯店,他一天零花錢都能買下來好幾個。
索宥桉拉著湯穢上樓,留那兩筐雞蛋和一個扁擔在樓下等他們。
樓上的包間只有四個,都是十人大桌,一年到頭也沒幾個人來。
前台的姑娘帶著他們上去的時候,有點激動,但還是嘗試勸他倆別花冤枉錢。
「沒事兒,哥今天要給你家的帳單增加濃墨重彩的一筆。」
湯穢看著他這浮誇的樣子,實在有些無奈,原本想勸,後來也不說話了。
隨便他吧,一整個精神不正常。
湯穢開始對有錢人產生偏見了。
索宥桉跟湯穢在包間坐下,倆人,十人大桌,中間像是隔著座珠穆朗瑪峰。
索宥桉掃了一眼菜單,每一樣菜品都相當樸素,但他覺得肯定很好吃。
沒頭沒腦地都點了一遍,嚇得那姑娘以為他瘋了。
「哥,我家菜碼可大了。」
「沒事兒,你就上吧。」
事情進展到這裡,湯穢終於坐不住了:「李奧,不能這樣,咱不能浪費糧食。」
他擔憂地說:「俺嬸子說了,活著時候浪費的糧食,等到你死了都會堵在你投胎的路上,不吃完投不了胎。」
這勸說過於質樸,也過於不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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