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這一句話,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
最震驚的還是湯穢:「啊?」
什麼情況啊?
索宥桉也懵了,心說:湯穢,你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王惠臉一下就紅了,緊接著眼淚都要湧出來:「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村長見這情況,趕緊說:「散了散了,人家自己家事,你們趕緊該幹嘛幹嘛去!」
大伙兒不想走,有這八卦,誰想走啊。
但架不住村長趕,只能遺憾離場。
此時王惠已經大哭起來:「王全你有毛病吧?我什麼時候說過是湯穢的?」
「姐,你別護著他了,今天他要麼跟你訂婚,要麼被我打死。」
那邊,索宥桉湊到湯穢身邊:「這事兒……」
「俺沒有。」湯穢整個人都傻掉了。
索宥桉盯著他看了兩秒鐘,然後就走向了還在糾纏的那姐弟倆。
「我說,你們姐弟倆到底有什麼誤會我不管,但是不是應該先跟湯穢道個歉?」索宥桉黑著臉,此時火氣已經涌到了天靈蓋。
他也是個容易衝動的人,且做事向來不計後果。
這回,他看到王全之後才明白,這種愣頭青有多氣人了。
王惠聽到他的話,轉過來看他。
「你是啥人?」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自己家的事,殃及到了無辜的湯穢。」他一把揪住王全的衣領,使勁兒一拽,把那瘦得跟竹竿似的小伙兒拽了個踉蹌。
索宥桉把人拽到湯穢面前:「道歉。」
王全回頭看他姐:「姐!」
王惠這會兒哭得差不多了,氣還沒消,她看著自己這弟弟也是堵得慌。
「你別叫我!跟你湯穢哥道歉!」
「真不是他的?」王全還不信。
「不是!」王惠氣得直跺腳。
儘管王全還半信半疑,但也只好轉過來,臊眉耷眼地跟湯穢說:「湯穢哥,對不住了。」
湯穢看著眼前的人,有一會兒沒說話。
索宥桉特怕這人聖父心發作,說句沒事兒就這麼了解了,正打算勸呢,就聽見湯穢說:「既然是誤會,那俺也不能說啥。但是俺的雞蛋都打了,你得照價賠,還有俺打包回來的菜,俺家院子你也得給俺收拾乾淨了。」
聽著他這麼說,索宥桉突然就笑了。
挺好,這湯穢不是個傻子,還挺有原則。
「湯穢,俺弟他……」
「惠姐,俺知道你要說啥。這事兒為啥誤會成俺跟你有關係,俺不知道,但是俺不能不明不白吃虧。」湯穢看著王惠,「俺也當你是俺親姐,可一碼歸一碼。」
王惠知道這事兒是她弟理虧,看見那一地狼藉,她也再說不出別的求情的話。
她點點頭:「俺知道,是俺對不住你。」
她伸手摸口袋:「俺回去給你拿錢。」
「惠姐,俺不要你的錢,你也沒對不住俺。」湯穢指著王全說,「是他打的俺,俺家也是他整亂的,讓他自己賠。」
一直站在一邊看熱鬧的楚商羽沒忍住,鼓起掌來:「對對對,讓那小兔崽子自己賠。」
王全看著湯穢,咬牙切齒地說:「賠就賠,就怕你要不起。」
「我沒什麼要不起的。」
「行了,這事兒弄清楚了,就這麼地了。」村長出來打圓場,「湯穢,你趕緊回家洗洗,換身衣服,等會兒那菜湯都凍你褲腿上了。王全,你該賠錢賠錢,該收拾院子收拾院子,年前都給了清。」
在村長的催促下,兩家人算是把這事兒暫時掰扯清楚了。
王全被他姐拉走了,說改天來還錢。
湯穢扭頭,又看見自己那一地的爛雞蛋跟打包的菜,心疼得不行。
索宥桉過去,把羽絨服又給他裹上了。
「我以為你是個軟柿子。」索宥桉說,「你還挺讓我刮目相看的。」
湯穢笑得有點苦澀:「俺不能軟,俺從小就這麼硬氣過來的。」
索宥桉覺得自己或許能明白。
像湯穢這樣的人,自己就是自己的主心骨,自己就是自己的靠山,他要是在外面都任人拿捏,那這日子只會越過越苦。
「回家吧,外面太冷了。」索宥桉抬手,摟著他肩膀把人往回帶。
湯穢彎腰撿起地上的筐和扁擔:「嗯,就是可惜了這些好東西。」
「沒事兒。」索宥桉說,「以後我帶你去吃更好的。」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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