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虎張了張嘴,沒說出來話。
可他身上的熱意燒得更厲害了,耳根子都痒痒。
然後他就罵:「肥婆,你是耳朵里塞雞毛了還是腦子裡灌糞了?」
「老子不是跟你說了,我跟我媽不會啥貨色都看得上的。」
「還有,我說話不是放屁,」
「我說要娶你,那就是娶你。」
「就你,沒有什麼狗琴屁琴,」
「也沒別人。」
段虎心口怦怦跳,跳的飛快。
跳得他覺得很悶,很脹,特難受。
他沒有體會過這種陌生的滋味兒,所以只能說話愈發大聲粗悍,最後道:「問完了麼?」
「能滾回家睡覺了麼。」
「......能。」季春花咧嘴笑。
「......走。」
段虎一伸胳膊,一把就攥住了季春花的小胖手。
遂一愣,濃密烏黑的眉心深蹙:「你他娘的是冰坨子?」
「冰叭兒涼啊你。」
他罵罵咧咧又極其自然的把季春花的手結結實實地裹住了。
掌心粗糙的繭,灼熱的溫度令季春花瞬間頭皮發麻。
她抿緊唇,烏睫顫了顫。
卻沒掙開,由著他牽著自己順著黑乎乎的小土道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以後,季春花忽然跟蚊子叫似的訥訥道:「段虎同志,」
「謝謝你。」
「滾邊兒拉去。」段虎嘬了嘬牙花子,大長腿咔咔往前邁,「甭跟老子整矯情吧啦的這一套。」
「你往後是我娘們兒,一家子,懂麼?」
「......嗯。」季春花低著頭,聲音軟綿綿地回應。
段虎心上又開始發癢,掌心裡攥著那隻小手微弱的動作又惹得他更癢。
他覺得難受,可又不想撒開。
於是頂著紅意並不明顯的黝黑臉龐哼了一聲,「知道就好。」
「趕緊把那啥同志給老子去了。」
「聽著不爽,不痛快!」
第15章 他的手好大,好熱啊
分明段虎剛才還罵罵咧咧,嗓門子老大的。
可等到逐漸順著彎繞的土道往巷子裡走,他就不說話了。
直至將季春花送到季家院兒門口,他才撒開她已經被捂熱的手。
怎料剛要撒開的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咋回事兒,竟以指腹照著季春花手上軟乎乎的窩兒揉了兩下。
季春花還沒反應過來呢,段虎便跟被燙到似的迅速放開。
遂直接雙手揣兜兒,拔腿走人。
「明天我就跟我媽過來,別瞎跑亂轉了,擱家等著,聽見了麼?」
他聲音壓得很低,本就兇悍的聲音聽著如同威脅。
季春花卻覺得她那隻剛被撒開的手好熱好熱、熱得她心口眼窩都跟著發漲。
她目送他離開,很輕聲地回應。
「好,我不瞎跑。」
「我等你。」
「......」段虎突然停在原地,側過身子擺擺手:「趕緊回屋兒。」
「......」季春花沒動。
「嘶——」段虎瞪她,表情在月色下顯得特凶煞。
季春花笑著彎起眼眸,用力點了點頭。
這才轉身輕手輕腳地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段虎又站在原地觀望了一會兒,直到院門被重新關上才啞著嗓子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他雙手揣褲兜兒里,方才一直裹在右手掌心的嫩軟觸覺卻仿佛仍未消散。
段虎甚至覺得左手跟右手現在都不太一樣。
他太陽穴突突跳著,終是忍不住重新抽出右手,可又好像不知道該咋放好了。
只得順著後腦勺兒一擼,嘖了一聲。
「我他娘的也是有病。」
……
季春花心驚肉跳地回到自己的房間,衣服都沒脫就抓緊鑽進被窩。
然後就扽著被角等了很久,直到並無異常才終於鬆了口氣。
她看著黑乎乎的房頂,心口又開始怦怦狂跳起來。
然後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抬起自己的左手。
他的手好大啊......好熱。
熱得她都覺得有點燙得慌,好像在冒熱氣一樣。
所以他才一年四季都穿的那麼少嗎。
甚至上輩子大雪封山時,他也只是穿著那件單薄的軍綠色褂子。
季春花就跟著了魔似的盯著自己的手看,想起段虎剛才好像揉了一下她的手背,她又將手背伸近了些,眨巴著毛茸茸的睫有些納悶地觀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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