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下意識地繞到季春花身前,雄壯的肩背一下就把人全擋死了。
老沈這才恍然回神,撓撓後脖頸,「哈哈哈......沒有沒有,我這不瞅你媳婦兒怪——」
老沈話才說一半兒,就聽段虎賊不爽地嘖了一聲。
他立時就跟被攥住嗓子的雞似的,後頭的話直接噎住了往下生咽,「走,走嘞。」
「哈哈哈......吃飯去嘍吃飯去嘍。」
「明兒見啊,工頭兒。」
季春花有點新鮮,仰脖瞅著他結實的背訥訥地問:「原來不光是比你瘦小的怕你,跟你差不多的也怕你啊......」
「呵,誰說不是呢。」段虎一愣,怪聲怪調兒地轉身耷拉著眼皮睨她,「全都怕我,就你不怕。」
「......」
季春花覺得有點心虛,沒一時接得上話兒。
畢竟嚴格來講,她也是因為上輩子的事情才不怕段虎的。
不然的話,可能她也跟別人差不多。
她低頭瞅腳面,哼哼,「我剛才瞅見季琴了。」
「她看見我就直接走了。」
「她......她好像也不怕你。」
「酸死誰啊想,」段虎眉峰一挑,樂了。
聲音還是那麼粗蠻,唇角卻止不住上翹。
可他偏偏還從來不是個嘴上饒人的,「這麼酸白天還乖乖兒地叫他們關著你,嗯?」
「就跟我能耐是吧?」
「......我啥時候跟你能耐了啊?」季春花聽得納悶,不忍仰臉兒看向他。
那大嬸兒給她理髮的時候噴壺的水是一點兒沒糟踐,除了腦瓜就全噴臉上了。
末了兒人再給她拿毛巾一擦。
乾淨不少。
這下綿柔透亮的眉眼全露著,一癟嘴兒臉蛋兒瞧著更軟更肉乎了。
段虎漆黑瞳仁剎那收縮,這回實在沒忍住。
上手就捏——
「唔——」季春花被激得一哆嗦。
「甭矯情,老子沒使勁。」
段虎心口怦怦跳,眸間愈發火熱。
瞅著她嫩豆腐似的臉蛋子跟自己黝黑的手放在一起,內心深處忽然生出一股燥,
整的他語氣瞬間更粗更啞,「你咋沒跟我能耐了?沒啥事兒就拿你這小眼神兒瞅我,瞅的——」
言至此處,他一下梗住了。
季春花眨巴眨巴眼兒,直勾地盯著他。
對。就是這麼個瞅。
段虎難耐地閉了閉眸,驀地撒手。
得虧是他沒把後面的話說出來。
他想說瞅的他心裡痒痒,骨頭縫兒里也痒痒。
痒痒的......痒痒的某些地方梆硬。
多嚇人啊。
他從來都沒為哪個娘們兒這麼著過。
「咋突然想起剪你那雞窩腦袋了?」段虎錯開視線看向對過兒。
人早就在他倆說話的時候差不多散場了。
圍擋上的鎖頭也鎖好了。
季春花笑笑,有點不好意思,「我就是尋思趕明兒出嫁......咋也得收拾的立整點兒。」
「我好長時間都沒洗澡了,尋思往縣城來洗一個。」
「這頭兒的澡堂寬敞,得洗。」
「洗澡?」段虎皺眉,滿臉不理解,「你家沒——」
然後他就又閉嘴了。
細想起肥婆在季家那狗屁待遇,段虎凶戾的臉頓時蒙上風暴。
他磨了磨牙根子,一把攥住她。
鑰匙又順兜兒里一揣,邁開大步就往前走,「甭去澡堂子了。」
「我帶你洗去。」
第27章 重新回答一遍。說,你要不要!
「......啊?......哦。」
季春花覺得段虎的掌心還是像塊熱燙的烙鐵。
這會兒太陽快落山了,冬風便愈發寒。
正是如此,她才燒紅了豐軟雙頰,也燒紅了白生生的耳根。
季春花只覺得腦瓜里嗡嗡的,徒留他方才說的那句「我帶你洗。」
她自是忍不住想了些不應該想的,但很快卻又晃晃頭,暗暗鄙夷自己真是夠自戀。
就是上輩子......她半赤裸著躺在雪地,他為她穿上褂子時,眼神中也沒有半分的猥褻輕浮。
可想到這兒,季春花就不忍繼續多想——
她隱約記得他好像比她大個四五歲,所以也正是個響噹噹的、血氣方剛的漢子。
季春花聽那些碎嘴的娘們兒家嘮過炕頭上的事兒,說這歲數的男人最不知道個夠。
渾身的勁兒,用都用不完。
季春花垂眸看著他嵌在自己腕上的大手,不自覺地咬住下唇。
他身軀這樣孔武有力,大冬天的都渾身熱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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