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們剛開始進來的時候相比,乾淨利索的離譜。
縱使喝得東倒西歪,那幫人也還記著把衛生給收拾了。
段虎心裡明白,這回肯定也是沈保強組織的。
他舌尖抵住上牙膛,粗糙大掌搓了把後腦勺兒,顯得煩躁又無奈。
末了兒去屋裡熄掉煤油燈時,終是挫敗般在黑暗中牽了牽唇。
「艹,」段虎笑罵,「這幫老犢子,還算老子沒白疼他們!」
……
仍在新房中等待的季春花頭一次覺得,時間過得這麼慢。
她想起那教書的老先生說過的一個成語,叫度秒如年。
剛才她站得實在腳酸,便試探著在炕沿子上坐了一會兒,卻不消片刻就被熱氣熏得喘不上氣。
搞得季春花只能無奈重新下地,眸中含著無措在屋子裡找來找去。
好在她最後在外間找到個馬扎,搬到窗戶底下一坐。
豐腴又胖乎的身子窩在這個小小的馬紮上,莫名顯得憨態可掬、又有點委屈。
段虎推門而入時,往旁邊一瞅就瞧見這一幕。
當即愣住,隨後語氣中帶著調侃挑眉問她,「這整的是哪出兒?」
「沒罪硬找罪受?」
他指指裡間,「有炕不坐?」
季春花:「......褥子,褥子底下有花生啥的,硌屁股。」
段虎哦了一聲。
漆黑眼眸睨了一眼正對著門的榻,「那這兒不有大沙發麼?」
季春花噎住,抿嘴兒,吭哧道:「嗯,嗯......」
吭哧了半天也沒想出好藉口,只得一閉眼兒,如實道:「窗戶底下涼快兒。」
說完,她豐軟白皙的臉蛋兒又紅起來。
像是在證明她沒撒謊,她是真熱得慌。
至於為啥她覺得這事兒說出來比較艱難,是季春花莫名覺得聽上去有點曖昧。
原本她也不是愛想很多的人。
好死不死,段虎剛才離開之前偏要特地提起今兒是啥日子。
她又想起上輩子許多火辣又露骨的閒言碎語,這才覺得自己腦子裡越來越不乾淨了。
光是個冷熱,都好像覺得能代表許多。
事實證明,季春花並未多想。
段虎這頭兒原本就因為老沈說的話火燒火燎,猝然聽到季春花說熱,那倆黑黢黢的瞳仁止不住地就往她臉上瞅。
從她豐潤如玉一般的臉蛋兒,又掠到隱約露出紅繩的脖頸。
段虎無聲眯起眸,眸底像是幽暗的深林,在夜裡忽然燒起野火。
他忍不住心想,這肥婆肉還挺會長,長得挺講究。
雖說挺胖乎兒吧,但還能瞅見鎖骨,脖子也不咋粗,還特白。
不光如此,連個褶兒啊橫紋啥的都瞅不著,細嫩得跟剛蒸出來的雞蛋糕兒似的。
段虎突然感覺自己是真沒吃飽。
不過本來也是,他今兒白天基本光顧著給肥婆夾菜了,後來又被那屁琴噁心的啥胃口都沒了,直接走人作罷。
按照他平時的飯量,大白米飯都得論盆吃。
就算是當初段家剛出事兒的時候,條件不好,只能吃那剌嗓子的粗面餑餑,段虎也能吃一簸箕的。
段虎就定定地站在一旁死盯著季春花看,眼皮子耷拉著,只將眼瞼留出一道濃到發黑的縫隙。
他凸起的喉結滾動兩下兒,心想,這事兒必須得叫季春花負責。
全是因為給她夾菜,自己才這麼餓的。
所以她必須得管,耍不得賴。
「起來。」
段虎冷不丁地開口,嗓音沙啞得嚇人。
季春花豐軟的身子打了個哆嗦,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咋,咋嘞。」
她怯生生地瞅了他一眼,水盈盈的眸濕乎的。
叫段虎看得更餓了,恨不能現在就上去照她臉上啃一大口,好好解解饞。
他回身又打開門,「洗澡兒。」
「你不熱得慌麼,正好兒。累一天了你不洗洗就鑽被窩?」
「不嫌埋汰啊。」
「......」季春花這就被說的有點難受了。
她嘴兒一癟,下意識說:「那我也不想埋汰呀,我又不知道你家是可以天天都洗澡兒嘞。」
「在季家的時候,爸只給季琴打了個澡盆。」
「季琴不叫別人使的,說她有個啥愛乾淨的病,跟別人一塊兒使膈應的慌,連媽跟哥都——」
「別他娘的提那幾個癟犢子膈應老子,」段虎暴戾打斷,鐵臂一伸瞬間攥在她手腕兒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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