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我這歲數聽著他問的那些話都忍不住害臊嘞!」
王大夫一聽頓時張大嘴,下巴頦都要掉地上了。
就跟聽見啥天方夜譚了似的。
「啥?蔣大夫......您確定您眼神兒沒問題麼?」
「那可是咱堯河村的惡霸啊,還、還能疼媳婦兒?」
「誒呦王大夫您這話說的,」蔣大夫嗐了一聲,「惡霸跟疼媳婦兒這倆件事也不怎麼衝突吧——」
「王大夫!」季琴忽然站起,很是突兀地打斷了兩位大夫的對話。
她已經快要維持不下去虛偽的笑容,閉了閉眼聲音隱約打著顫,「我,我還是先回家嘞。」
「我爸那頭還咳嗽的厲害呢,以後有機會咱再聊吧。」
「對,對!哎呀,對不起啊季琴同志。」
王大夫訕訕一笑,有些不好意思,還忍不住瞥了蔣大夫一眼,「你瞧瞧你,差點兒耽誤我看病,也耽誤人季琴同志取藥嘞!」
「人姐倆關係那麼好,有啥沒啥的,到時候也都會自己去聊。」
「哪兒輪得上咱擱這操心?」
說完,王大夫就抓緊把消炎藥給季琴拿了。
季琴匆忙收下藥,付好錢後直接轉身就走,「麻煩您嘞,王大夫,那我就先回去啦!」
她走了以後,王大夫衝著門口瞅了老半天都覺得好像有哪不太對勁。
須臾,她腦子裡一閃,啪啪拍響大腿,「誒呦,對誒,我差點忘了。」
話音才落,她便驚覺自己嚷嚷的聲音有點大。
趕緊捂住嘴,招喚蔣大夫附耳過去。
蔣大夫平時對別人的家事真是不感興趣,
但或許是今天才剛看到村中惡霸令人驚愕的一面,見老同事這樣神秘,便也不忍來了精神兒。
她湊過去,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
只聽王大夫小聲嘟囔,「我之前聽說個事兒,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聽說頭開始在相親大會上,好些人都以為段虎他老娘指的是季琴,那畢竟季琴是咱村村花嘛!」
「結果你猜咋著,人季琴都站出來嘞,段虎卻嫌棄的不行,還說季琴是麻杆兒。」
「後來段虎他媽也說,說的啥『你媽我眼神能那麼不好嗎?』」
「好像還說季琴同志太瘦,瞅著就沒福兒啥的!」
「啊?!」蔣大夫聽得腦門直冒汗,「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他們倆就同著那麼多人說的?」
「誰說不是嘞!」王大夫感慨,「後來還聽說,季琴他們家打算換親,段虎直接就急了,在季家破口大罵還連摔帶砸的!差不點兒沒把房子給炸了!」
蔣大夫好久沒言語,末了不忍唏噓。
「那要是照你這麼說......咱也摸不准剛才季琴同志到底是因為關心啊、還是聽著不痛快嘞!」
說完,蔣大夫還嘆了口氣,「我就說麼,這不是一個娘肚子裡出來的,哪兒能真那麼親熱?」
「況且季家的情況咱都知道......哎,依我看吶,那個叫季春花的胖丫頭也是個可憐的。」
「眼下能嫁到段家去,也未必不好!」
……
季琴揣著消炎藥走在回家的路上,只覺得從心底往外直冒火星子。
燒得她倆眼眶都是脹的。
一進家門,她直奔著許麗屋裡衝進去,季大強跟許麗倆人正坐炕上說話。
許麗給季大強蓋了好幾床可厚的被,還在那絮叨,「誒呦,你是不知道啊,本來以為那麼多的錢都能落在手裡嘞,」
「沒想季春花那個肥貨竟然突然變賊了,寧死拼活的也得要走一半的錢。」
「老季啊,我就說這娃白養了吧,哼,擱咱家吃了多少年的乾糧,到末了兒成了個白眼狼子!」
季大強聽得也是眉頭緊鎖,怒氣上涌,忍不住又重重地咳嗽了幾聲。
結果一抬頭就瞅見季琴了。
「琴琴,」季大強也聽說了,換親的事情竟然是季琴自己提起的。
左思右想都想不通,語氣不悅道:「你過來,跟爸好好嘮嘮。」
「你到底是尋思啥呢?腦子讓水泡嘞?」
「我的閨女這麼俊,這麼優秀,咋還能搶著去嫁那個臭流氓!」
季琴本來就不痛快,心裡憋屈的要命。
一聽這話,又氣又不甘,眼淚頓時奪眶而出,她把藥往炕上一扔,臉色漲紅道:「您別總一口一個臭流氓的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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