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看著莫名跟換了個人似的......
這還是那個沒事兒就舌頭打結,吭哧癟肚的肥婆麼。
「沒有,我就是覺得......媽把你教的很好。」季春花扯了扯唇角,笑得有些酸澀,「沒人教過我這些,」
「打小兒也沒有。」
「要是我媽還在,也跟咱媽似的......教我,告訴我不能平白無故總受人欺負,告我除了忍受還能有別的活法兒,我可能也到不了這個份兒上。」
說完,她徹底笑開,眼尾微微泛紅,與他正經又認真地承諾,「你放心,段虎。」
「我這人雖然腦子慢,但想明白的事就是想明白了。」
她抿了抿嘴兒,軟乎乎的眉目中突然透著幾分狠絕,「我不回門,」
「不光今兒不回,過兩天也不回。」
「我不要再做季家的閨女了,我只要做好段家的媳婦兒就成嘞。」
第64章 你要逼死我,你要臊死我
「......是麼?」段虎彪悍身軀隱約僵了下,之前的懷疑也隨之基本散盡。
他眼神兒不差,能瞅出來季春花不是在開玩笑。
也是因為這個,段虎突然覺得挺有意思。
他意識到,自己還真是不夠了解她。
咋說呢。
段虎覺得季春花這人雖然從表面上看著像團喧騰的棉花,軟乎乎的很蓬鬆。
實際裡面卻裹著啥別的東西,像是柔韌且撕扯不斷的絲線。
你不知道她還能說出啥做出啥你想不到的,但就是覺得上限還遠遠沒到。
這肥婆眼神兒里有股連他都瞅得有些心驚的勁頭子,可他也一時說不清是從哪兒來的、又是多大的勁頭子。
段虎也沒想再深問,他覺得人跟人之間沒處到那個份兒上問了也沒用。
若是日久天長,了解透了,也就啥都不用擱嘴問了。
季春花被他赤裸的、且帶著探究性的視線瞅得心焦,明明提起季家還覺得心如死水,這會兒卻被攪得重新盪起漣漪。
她逃似地從被窩裡伸出腳,哼哼道:「我還是下炕溜達溜達吧,總窩著都感覺自己要廢了。」
「也不咋舒坦。」
「嘖。」段虎眯起凶戾雙眸,烙鐵般的掌心瞬間嵌在她胳膊上,「誰同意了?」
「我說許你下炕了麼?」
「......我真的沒事了,」季春花無奈,躲躲閃閃的不再去瞧他。
段虎手上又使了把勁,拽得她差點倒回炕上。
沒等季春花求他,就沒帶好氣兒地來了句:「你剛才不說要做好段家的媳婦兒麼,老子沒聽錯吧。」
季春花有點發懵,不自覺地看向他,點點頭應了一聲。
然後就見段虎指著臉,粗聲命令,「湊近點兒。」
「......啊?」季春花還是沒瞅出他要做啥,只好在炕上跪起以此達到與他坐著差不多的高度,這樣能瞧得更清楚。
不禁懷疑,「是不是剛才那紅糖水流你眼裡了?」
「黏黏糊糊的,不好受了吧?」
季春花蹙起淺淡眉心,目含擔憂湊得更近,「我就說你去洗洗嘛,你讓我瞧我也——」
「啊!」身後攥緊的大手令她倏而驚叫,腰後酸麻激得她一個跪不住就直接往他懷裡闖。
慌亂中來不及細想,只得雙手撐在段虎堅實寬厚的肩頭,
再緩過來時他卻已經閉上眼,滿臉野悍道:「那紅糖都是好的,貴的。」
「你濺老子臉上整一勺兒,都浪費了。」
「......對,對不起?」季春花木木然地道歉。
段虎唰拉一下睜開眼,眸底像是竄動著炙熱烈火,「誰叫你道歉了?」
「老子說叫讓你道歉了麼?」
「你說要好好做段家的媳婦兒,頭一件事兒就是不能浪費東西。」
「咱家雖然條件好,但不該省的不省,該省的必須得省。」
「你吃嘍。」他凶神惡煞,粗蠻又不講理地加重語氣,刻意強調,「老子臉上的全吃乾淨了,不許剩。」
季春花腦瓜都要徹底轉不動了,瞪圓雙眸下意識地咬住唇,又覺得羞臊又覺得離譜,不知所措地往後退,
實在忍不住反駁:「你這說的叫個啥話呀,」
「這,這叫我咋吃呀!我......我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實在不行,我晚上少吃點飯總成不?」
「不成,」段虎說的理直氣壯,「飯咋能少吃?」
「少吃飯這就叫不該省的。」
「趕緊!」他敏銳察覺到她要扒拉他的手,直接又是一揉。
季春花當即帶著鼻音賊無力地哼哼了一聲,把段虎給聽得直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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