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琴鬼心思多,上輩子她都能幹出那種把人害死的事兒,這回死了一次,她的心只能更髒更黑。
況且昨天在大席上她就瞅出來了,
季琴不會再跟餘光結婚,但她會靠著給餘光些甜頭利用人家。
至於利用人家做啥事兒,季春花想不出,可她知道,指定不是啥好事,而是壞事、爛事。
季春花走到院門口之前就估摸出,來的人應該是季琴。
別人都沒那麼大膽子,上趕著往村霸家來鬧不愉快。
季琴就截然不同了,她想要引起段虎注意的心思過於明顯了,只要能有機會往段虎跟前兒來晃悠,就絕不會放過。
果不其然,季春花才推開門就看見季琴一雙哭紅的眼,還有在寒風中凍到發紅的鼻尖,瞧上去楚楚動人、很難不叫人心疼。
季春花瞬間蹙眉,「琴琴?這大冷天兒的你咋還來嘞?」
「多冷啊。」
季琴一時沒回話,眼神中透著不安分,越過季春花肩頭往裡看。
「......我姐夫沒在家?」季琴佯裝驚惶,訥訥道:「我怕他瞅見你娘家人來了不樂意,我也知道今兒才是你們結婚第二天。」
「我過來實在有點討人嫌了。」
季春花聞此眼眸微動,垂下睫咬住唇,「你既然知道他不喜歡咱家人還非得過來做啥?」
「你這不是故意難為我麼?」
季春花尋思了,季琴自始至終也沒想主動跟她鬧掰,表面還是維持著好姐妹的模樣。
既然如此,她才不要做那個主動的人。
季春花想起孫巧雲平靜而有力的眼神,
忽然察覺她這個性子是沒法兒學段虎破口大罵硬碰硬了、倒是更應該學學婆婆的沉穩和通透。
村里老人常說黑貓白貓,只要能逮著耗子的都是好貓。
眼下,季春花也覺得,無論是軟還是硬、能解決問題就都是好的。
思及此處,她率先開口,主動抬眸與季琴對視,眼底懷著懇切,「琴琴,打小兒就我最疼你,姐相信你也希望我過的好。」
「我爺們兒是個啥性子你也知道......他不喜歡我娘家,今兒出門前還特意說了,叫我少和你們往來。」
季春花抿抿唇,面含思索,「其實我也琢磨了,他這話不是沒道理。反正媽跟爸他們都嫌棄我,往後乾脆就當......沒我這個閨女了吧!」
「啥?!」季琴聞此瞬間怒吼,「姐,你這說的叫啥話,」
「我沒聽過結個婚就要跟娘家斷道兒的,他,他怎麼能這樣呢?」
季琴一把攥住季春花胖乎乎的手,堅定道:「姐,他這分明是想斷了你的後道兒啊,沒了娘家的女人那就等於沒有靠山。」
「這樣的話,往後豈不是他說啥你就得幹啥了?」
季琴咬牙切齒,像是恨極了段虎,「這個惡霸,真是太過分了!」
「昨兒他同著那麼多人拿大豬蹄子砍我,我就瞅出來嘞,他這是一點兒面子都不想給你留!」
「哪有大婚當日主動欺負親家的?他表面欺負我、其實是不給你臉,下你的面子才對!」
「嗐,」季春花擺擺手苦笑,「我的面子也不值錢呀,我在季家又有過啥面子裡子嗎?」
「倒是你,往後還是不要亂說話嘞,他要不是霸道蠻橫,咋能有村霸那麼個稱號呢?」
「我這人窩囊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再來幾回我也管不了、護不住你的。」
季琴瞬間被噎住,因為季春花說的確實沒毛病,段虎擱村兒里一直是橫著走。
昨天被他用豬蹄砍那事兒她也差點沒回過神,
原本還覺得段虎咋也是個老爺們兒,不能對女人動手呢,沒成想......他這方面還真是沒個下限。
不過,這樣的男人才更有挑戰性。
季琴暗自肯定,如果嫁給段虎的人是她,絕不會像季春花這個肥貨一般,她肯定都能給他改好,叫他跟餘光一樣事事都聽她的。
可季琴又恍然想起件事,就是今兒中午在衛生所兒的事。
她眼底藏著狐疑,試探道:「不對啊姐,我中午去衛生所兒給咱爸拿藥的時候碰到姐夫嘞,他也是給你拿藥去呢......」
想起段虎聽上去凶蠻霸道,實際卻滿是擔憂心切的那些話,季琴酸得直燒心,裝作調侃撞了一下季春花,「咋跟你妹子我也裝呢?」
「我要是沒聽見還真不知道,姐夫其實也挺會疼人兒的呢。」
「唔。」季春花顫顫睫,豐腴臉蛋難免泛出羞臊的紅,附和道:「是,你說的有理。」
「我也覺得這人不能哪兒哪兒都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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