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花只覺心尖兒被驟然掐了一把,剛還扯脖子跟個潑婦似的嚷嚷,就又埋頭成了鷓鴣。
許麗那兒已經開始摟著季大強開始哭天搶地,「誒呦,真是沒天理嘞,真是不叫人活嘞!」
「就算他說話再難聽,他也是個病人吶......你,你這個暴力分子竟然敢踹他!我要去村委會,我要去縣裡,我要去告狀、去報警!」
「把你這個打人傷人、橫行霸道的臭流氓逮走,再吃一回牢飯!!」
季琴聞此驚叫,「不成,......媽!這不成啊!」
她趕緊衝過去勸,「媽,咱不能不講道理......」
季琴眼珠子亂晃,看完許麗就忙去瞅段虎,恨不能因為這句話讓段虎把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她身上。
結果這一瞅,她瞬間氣得咬牙切齒。
段虎正扭臉兒低頭,定定地瞅著季春花呢!
季琴不死心,更大聲地勸:「本來就是我爸先罵人家的,這事兒就算您告,咱也不是全有理。」
「......而且咱現在都是一家人,家醜不可外揚,何必要讓別人看笑話呢?」
「啥笑不笑話的,你爸臉都紫了呀琴琴!」許麗瞠目結舌道:「媽的好閨女,你咋能把胳膊肘往外拐呢?」
「我咋就往外拐了?」季琴嘆口氣,「媽,您聽聽您說的這話,也怨不得我姐生氣。」
她酸楚又心疼地垂眸,用力擠出兩滴淚兒,「您跟我爸說的那些都是剜她心的話啊!」
「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姐原先那形象......根本就沒人瞧得上。」
季琴急切道:「她現在好不容易嫁出去了,已經很可憐了,你們為啥還要去詛咒她爺們兒,她婆婆呢?」
「這本來就是你們先說錯話的!」
「咳咳,罷......罷了,」季大強最疼愛季琴,儘管滿嘴都是血腥味兒了,也因為愛女的勸說壓住了脾氣。
他施恩似地哼哼,「老子看在你嫁了人給咱家添了不少錢的份兒上,就饒你一回!」
季大強都沒提段虎踹他那茬兒,只指著季春花說:「你跪下給我跟你媽磕仨頭,今兒也甭走了,擱這兒伺候就得了。」
「呵。」段虎忽然笑了,咧開嘴胸膛徐徐震顫,笑得肆意又張狂。
就跟聽見啥笑話似的。
他順手把靠在牆邊的椅子拎起,「咣」地往眼皮子底下一撂,笑意轉瞬即逝,板著臉粗啞命令,「給老子坐下。」
「......」季春花脖子一縮縮,腳底蹭著地面挪到椅子前,乖乖坐下了。
段虎挑眉,端的是個橫行霸道悍匪相,「別啊,咱別算了。」
「你們抓緊去村委會告狀,或者是縣裡、派出所兒,都行,你們全叫過來。」
「啊,不過我這才想起個事兒。」段虎磨磨後槽牙,野悍一笑,「季大強你是擱外頭賣苦大力的是吧?」
「跟哪個工地兒啊?你但凡說出來老子就沒有不知道的。」
「你不是老癟犢子一個兒了麼,也沒啥勁能使了。我回頭托托關係,『幫』你混得順當點兒。」
說著,他還擺擺手嗐了一聲,「沒事兒嗷,真沒事兒。」
「你也甭謝我,我媽總教育我人得以德報怨,老子心寬著呢!」
季琴聽得後頸都冒出冷汗,她不忍直視般閉上眼,憋屈到狠狠在心中罵季大強跟許麗。
蠢得跟豬一樣!
他們是個啥能耐自己心裡沒數兒麼?
非要跟段虎這樣有錢有經驗、又有蠻勁的人對著幹,那只能是等於拿雞蛋去丟頑石!
想到這兒,季琴愈發覺得心癢。
這樣有本事的男人她必須要得到。
所以眼下,他們絕對不能撕破臉,
若不然,她就連與段虎來往的機會都沒了。
季春花雖然噁心又礙眼,但現在她只有利用她。
季琴掩下眸中算計,掐掐指尖皺眉抬頭,「爸!您不能這麼過分!」
「您要是再這樣逼我姐......那我也不擱家住了!我一會兒就收拾包袱,跟我姐和我姐夫去他們家!」
「?」段虎又笑了。
這回笑得賊冷賊不屑,直接仰頭瞅著房頂啞嗓呵呵,「艹,你也真是個沒救的臭傻逼,臉皮比鍋底灰還他娘的厚啊。」
「老子尋思懶得搭理你吧,你這還唱戲唱個沒完了。」
他耷拉下眼皮,大掌往季春花身後椅背上一搭,猛獸般的凶野身型如同將她和椅子盡數籠罩。
隨後掏兜拿煙,點上火兒,「得了,跟你們這幫王八犢子扯別的純浪費唾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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