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
卻不可怕。
或者說季家,除了那蛇蠍心腸的季琴,如今已經沒有人再能讓她覺得可怕。
季春花怔愣著,須臾感覺頭頂落下烙鐵般的大掌。
她傻呵呵兒地抬頭,只見段虎遞給她裝著三千塊的信封,「去,把錢給你狗兒子。」
「人都叫你娘了。」
段虎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還摳摳耳朵。
像是百無聊賴,不屑一顧。
可當季春花痛快接過那個信封,抬腿朝著季陽走過去時。
段虎臉上的睏倦卻一掃而光,眉梢上揚,
直勾地盯著她豐滿又挺直的腰背看——
嘖。
段虎舌尖抵著上顎得意心想:這才對嘍。
就說她是老子的好娘們兒。
他眯起凶戾眼眸,暗暗盤算:這錢就得叫她親手給。
不讓她親手給出去,她咋能心疼肉疼呢?
只有她心疼肉又疼,才更能心甘情願地乖乖給他吃嘴兒。
很好。
段虎滿意點頭,並決定——
晚上老子必得跟她鑽被窩兒里好好吃嘴兒。
高低得吃仨鐘頭!
一千塊錢,一鐘頭。
簡直是太他娘的合理了!
第88章 你他娘想摳老子肉里?嗯?
季陽聽見段虎叫季春花把錢給他,突然覺得這腦瓜子就不那麼沉了。
他扯扯臉皮,不自覺地就要揚起頭,怎想腳下卻驀地傳來「啪」地一聲!
季陽一愣,耷拉眼皮一瞅。
只見這裝著三千巨款的信封竟被季春花直接扔到了地上!
還離他挺遠!
季陽迅速蹲下身貓著腰去撿,又氣又心疼,他一邊摸索著撿錢一邊習慣性地想罵她。
可才抬眼,就看到段虎仍靠在門口,凶野高大,不怒自威。
他雖沒說話,暴戾而狷狂的視線卻死死盯著季陽。
就像是頭殘暴的獸在等待時機——
季陽立時被封喉了似的,唰拉一下重新低下腦瓜,抓起信封起身就跑。
段虎叫他:「狗兒子,懂規矩麼?要著飯了得說啥?」
「......」季陽腳步略停,硬邦邦地吐出句:「謝謝段爹,謝謝春花娘。」
段虎冷哼,「滾吧。」
季陽再沒耽擱,帶著滿身餿臭屁股後面冒火似的,拔腿就跑。
他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跑沒影了,季春花這才緩緩收回視線。
轉身要往院裡走。
經過門檻時,段虎大粗胳膊一抬,「回去做啥,買零嘴兒去。」
說完,他都不等她回話便霸道粗蠻地摟住她豐軟肩背,「媽,我帶你兒媳婦買零嘴兒去嗷。」
「去吧去吧,門敞著吧,今兒天氣好,叫院裡過過風。」
孫巧雲想想又補充一句:「不急著回來啊,出去都出去了你就帶春花好好溜一圈,要不她也怪悶的。」
孫巧雲這一提醒,段虎便不禁想起明兒個他就要去工地了。
他思索片刻,回:「知道了。」
隨後便攬著季春花順著土道往外走。
季春花悄然垂眸,抿著嘴兒沒啥反應,也瞅不出個雀躍快活。
段虎搭她肩膀上的大手往上一抬,捏住她頰上軟肉,哼道:「咋?老子帶你溜你不樂意?」
「耷拉個大臉蛋子給誰看呢?」
「......不是不是,」季春花慌張扭臉兒,滿眼誠懇,「我是因為......」說著說著,卻又不忍因愧疚心疼紅了眼。
她支吾道:「我是因為你把那麼多錢都給了那個混帳東西生氣,難受......」
「生我自己的氣,也替你跟媽覺得不值。」
季春花嘆道:「你們都對我這麼好,我剛嫁進來就叫你們破了這麼大的財。」
她不自覺地攥緊拳,咬咬牙,「我心裡堵得慌,難受得要命、愧得要死,可,可我又不知道我該干點兒啥......」
「!」她又猝然看向他,仰著豐軟水靈的臉,眸中帶著懇切,「回去我再多干點活兒行不?」
「你,你回去跟媽說說,叫她甭總攔我嘞。」
「我真的能做的,我能做好多好多的事情我不累的!」
「去去去,甭跟老子整這沒用的。」段虎卻絲毫不買帳,橫眉立目凶煞異常。
他把她臉上軟肉都捏紅了,眯起眸道:「老子不跟你說了,做我媳婦兒就得聽話。」
「老子叫你做啥你就得做啥,不叫你做啥你就不能做。」
「你把這倆都做到就行,甭跟我扯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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