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虎已經開始收拾桌子,語氣平平的。
孫巧雲閉了閉眼,終是鼓起勇氣放開手,讓這小兩口無論有啥都自己去商量、自己去磨合。
她明白的,畢竟她和他爸也是這麼走過來的。
她不再拖沓猶豫,轉身道:「成,那媽歇著去了。」
「你倆收拾完了別擱這嘮,這屋兒大、漏風。」
「知道。」段虎端著剩了好些包子的簸箕走出正屋,「我收完就帶她回後院兒。」
……
段虎一直覺得季春花骨子裡是有股勁頭的。
有股子他看不懂,卻也不忍覺得錯愕怔愣的勁頭。
而到了眼下,他才陡然發覺——
這股勁頭是他也有的。
那種打定了主意就死倔死犟,八匹馬也拉不回來的勁頭。
不光他有,他媽也有。
這或許就是老話兒講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吧。
段虎繃著臉,將簸箕撂到灶房,折頭回去以後拽著季春花就走。
他不發一言,霸道張狂地邁著大步,像是突然再也不會顧及她會不會跟得上。
他看清了,看明白了。
但這不證明他就不生氣、不惱火了。
他現在心頭就是有一把燒得無比劇烈的火,他能看懂她,可卻覺得忽然看不懂自己。
他咋就這麼氣呢,咋就這麼憋屈呢。
尤其在她癟著嘴兒皺著眉頭,說心虛、扯啥擔得起擔不起的時候,他覺得嗓子眼兒里都被燒得火辣滾燙。
他滿肚子的怨氣和不爽無從發泄,甚至想薅著她脖領子好好問問她:合著老子照顧你,伺候你都是假的,是麼?
我這麼照顧你,慣著你,就換來你一個心虛、換來你一個擔不起。
進屋以後,段虎反手落下門栓,連看都沒看季春花一眼,便迅猛俯身,將她整個兒扛起。
季春花卻也少見的沒有掙歪,強忍著心底瘋了似的狂跳,倔強地死撐,甚至沒有伸手去抓他。
段虎暗暗咬牙,將牙咬得咯嘣咯嘣作響。
在滿屋昏暗中扛著她徑直走進裡屋,又在將她扔進溫暖柔軟的被褥上之後,刻意點燃了煤油燈。
他扽著脖領子一拽,將上半身脫個精光。
昏黃的光映在他鼓繃結實的黝黑胸膛上,打在他剛硬凶煞的眉眼間。
他粗啞著嗓子,面無表情地命令:「給老子脫了。」
「......」季春花咬住唇,閉上眼。
肉乎乎的小手打著哆嗦,開始解棉衣的扣子。
她像在拗勁,突然就變得勇敢大膽,完全沒在磨嘰,用比他慢不了多少的速度脫得賊光溜兒。
好死不死的,竟還高高揚起臉兒,綿柔澄清的水眸顫動著看向他。
儘管羞恥,卻毫不閃躲。
段虎幾乎瞬間撲向她,喉嚨深處傳出惡獸發狂一般的嘶喘,急到連被褥都沒掀開,
凶野的身軀肌肉賁張,漆黑的眸底燃燒著烈火,恨恨攥她豐滿柔軟的腰。
掌心滾燙。
她卻愈發用力地咬住下唇,強迫自己不要發出半點動靜兒。
段虎眼底一片血紅,見她下唇上又被咬出印子恍然低罵:「艹!」
還來不及鄙視自己沒出息,就俯首霸道阻攔。
不知不覺,阻攔也逐漸變了味兒。
他就跟沒吃飽似的,一遍又一遍地帶著掠奪、肆意品嘗。
季春花絨絨的眼睫逐漸濕潤,受不住了似的抬起肉乎乎的小手推拒。
怎料段虎烙鐵一般的大掌驟然嵌住她一雙手腕,高高舉過頭頂。
他蠻橫低吼:「做啥攔老子?」
「你不說了你不累麼?不說對你好反倒叫你不踏實麼?」
「老子真他娘是賤的,寧肯自己整也不捨得動你。」
「你看我還照顧你麼,還慣著你麼?」
他再次重重吻下,結結實實的封住她。
季春花終於再次感受到被劈開的、撕碎般的疼,不可自控地嗚咽出聲。
可她還是聽清了,他說不捨得。
她因為疼而止不住地掉淚,又好像不光是因為這個疼。
明明哭著,卻忽而朦朧著眼兒動了動唇。
生澀又大膽地回應。
段虎在她唇上倏地頓住,略微退開,猩紅一片的黑眸瞪大。
季春花突然「噗」的一聲笑出來,樂著掉淚兒。
他虎軀猛顫。
她猝然「啊」了一聲,擰緊眉。
燒紅臉闔上眸,迅速亡羊補牢般死死閉上嘴兒。
段虎腦門上的汗珠子滴答滴答砸下來,後知後覺地一挑眉,痞笑道:「咋?」
「剛才那聲兒是咋?」
「老子不照顧你了,反倒是給你整帶勁了是不?」
他凶蠻地吼,故意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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