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自己憋著,會憋壞——」
段虎聽不下去了,濃黑眉心幾乎皺成個大疙瘩,沒等她說完就猛然起身,幾步朝她走來。
「你一天到晚到底都尋思個啥呢?」
他俯視她,嗓音粗啞,語氣不耐。
季春花本來就有點小小的不安,這下更是讓他凶得心裡難受又憋屈。
她頭腦一熱,沒等思索便驟然仰臉兒瞪向他,眼尾紅著幾乎負氣道:「我尋思啥!我尋思你呢!」
「我尋思你為啥一大早上就這麼奇怪,昨兒晚上都那樣嘞還不......」
「還不......」
她的勇氣和怒火用到這裡像是驟然剎了氣的皮球,腦瓜嗡嗡作響,頭頂直冒熱氣。
她迅速閉嘴低頭,攥緊小胖手兒,不發一言地要繞過他出去。
卻被他眉一挑,混不吝地痞笑著攔住。
「還不啥?」段虎健壯黝黑的手臂一伸,輕飄飄的將季春花撈進懷裡。
像是摟住了一個軟乎乎的、白嫩嫩的年糕糰子。
而且還是鼓著腮幫子,在鬧脾氣的年糕糰子。
他胸膛陣陣起伏,笑得喉嚨深處嘶嘶作響,毫不掩飾愉悅,高高揚唇俯首逼問,「說啊,還不啥?」
「你話說一半兒老子哪能懂?」
「我不說,不說嘞!」季春花在他鼓繃炙熱的胸膛掙歪,面紅耳赤道:「我要去村委會,去村委會勞動!」
「不說也晚了。」段虎低哼一句,迅猛又霸道地裹吃住她的唇。
季春花覺得心臟都要跳壞了,整個人都要爆炸了似的。
她一哆嗦,竟是照著段虎舌尖上就咬了一口!
「嘶!」段虎彪悍身軀一僵,不自覺地便蹙眉退開。
季春花逮住這個機會,渾身蒸騰著熱氣拔腿就跑!
她跑出去,還不忘跟孫巧雲打招呼,聲兒顫悠著喊:「媽,我去村委會啦!」
「我還不知道啥時候回來嘞,您中午要是餓了就先吃飯不用等我。」
段虎傻眼了似的,怔愣在原地許久才勉強反應過來。
他舌尖抵了抵上顎,淡淡的血腥味兒逐漸在口中彌散。
可他非但不疼不氣,還覺得特得意、特美。
美得他濃深漆黑的眉梢都不斷上挑,嘶啞著嗓子止不住地粗笑。
直到季春花的聲音已經消失良久,他才單手揣兜吊兒郎當,滿臉蕩漾地走出灶房,懶怠又饜足地說了句:「媽,我也走了嗷。」
孫巧雲早猜到他今天打的是啥主意,探頭囑咐:「你小心著點兒,可不能叫春花發現了。」
「要不然她肯定得彆扭,還以為咱倆不信著她自己能行嘞!」
「您甭管了,歇著去吧。」
段虎哼哼兩聲,尾音都明顯上揚。
給孫巧雲都聽得不忍納悶,一邊回去擦桌子一邊嘀咕,「這是涼水喝夠了?」
「把火氣都澆下去嘞?」
今年的冬天別樣溫暖,不同於往年,就連村裡的野狗野貓都多了許多。
還有盤旋在房頂屋檐的大黑烏鴉,呱呱呱地叫的可大聲、
似乎也在滿意這溫暖的冬天,能讓它們舒服許多。
段虎才出家門沒多久,就聽有人擱後頭喊:「虎子哥!虎子哥!」
儼然是李守財的聲音。
他跟個大爺似的,從鼻腔深處悶哼一聲算是回應。
腳步雖然沒停,但走得卻很緩慢。
李守財抓緊追上來,「虎子哥,你是不是跟沈保強那老犢子有啥小秘密瞞著我呢??」
「他跟我說他準備要替你幹個大事兒,我問他是啥大事兒,他也不說。」
李守財說得直委屈,嘴一撅都快能掛葫蘆了,「虎子哥,難道我不是你最親近、最熱乎的人嗎?」
段虎瞬間斂笑,黑臉瞪他,「滾邊兒拉去。」
「噁心不噁心,誰跟你最親最熱乎。」
「老子就跟我媳婦兒最親最熱乎......」
說著,他面上凶戾又迅速散去,拿破了的舌尖頂頂腮幫子,嘴角隱隱上揚,「我警告你啊李守財,趕明兒可不許同著我媳婦兒瞎說這噁心話。」
「老子媳婦兒可在意我了,萬許她要以為老子稀罕男的咋整?她不得哭死,難過死麼?」
「......不,不能吧。」李守財聽得瞠目結舌,「嫂子再咋尋思,也不能尋思這麼沒譜兒的吧?」
段虎呵呵一笑,搖頭嘆息,「你個沒媳婦兒的懂個屁。」
「這娘們兒家啊就是這樣,太在意、太稀罕自家爺們兒容易腦瓜變傻~呵呵......呵呵呵......」
「......呵呵,呵。」李守財嘴皮子瘋狂抽搭,乾笑兩聲就立刻閉上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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