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花趕緊轉身,嘴角都快翹上天了。
她強忍笑意暗道:
你本來就是個賊樂意圍著男人轉的婊子,不光如此,還能為了男人害死無辜的人。
你真應該給我磕幾個頭好好謝謝我啊季琴。
我這是讓你做點好事積點德,等以後死了下地獄沒準閻王還能給你減點刑呢!
季琴就這樣極不情願的帶著滿腔恨意被趕鴨子上架。
可縱使再不願意,也只能硬著頭皮開始勞動。
眼下她被人捧得這麼老高,傻子都知道根本不能拒絕。
她們說的不無道理。
自己近來不光衰得要命,名聲也越來越爛。
她可不能坐視不管,不然以後的計劃該如何進行?
季琴一邊咬緊牙關,一邊撅腚貓腰地蹲在地上薅草,沒幾下就累得滿頭大汗,手麻腿酸。
對於做慣了家務事,以及每年冬日都要上山去薅野菜的女同志們來說,這件事並不辛苦。
可季琴自小是被嬌養的,本來就沒啥力氣。
加上這個嬸子剛才光顧著嘮嗑了,根本就沒咋干。
一看有人幫忙,她便更放鬆。
加上和她一組的那個嬸子,倆人是有說有笑,好不快活。
季琴氣得眼珠子瞪得老大,裡頭泛起猩紅血絲。
她不斷地給自己講道理,才終於花費兩個小時薅完了這塊地的野菜。
結束後,她儘量整理心情,揚起清甜的笑容起身擦汗,「嬸子,得嘞。」
「我已經幫你們把這塊地的野草都薅乾淨啦。」
「後頭的回收工作就由你們——」
「哎呀,季琴同志!季琴同志!」
季琴話還沒說完,不遠處又傳來道懇切的呼喚,
「季琴同志真是個熱心腸的好姑娘,我看只有瞎了眼的人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罵你婊子呢!」
「季琴同志啊,我剛才這腳丫子不小心崴了一下兒,你看能不能也來幫幫我呀?」
「而且剛才我還幫你說話來著呢!」
「......」季琴聽得面色如土,嘴角瘋狂抽動。
憋得都快把牙咬碎了,才壓下火山爆發的衝動。
僵硬笑著走過去,「沒問題的大姐,這......有啥的!」
「我本來就年輕,理應照應著你們這些歲數大、身體不好的中老年、婦女、同志們吶!」
季琴帶著深濃的怨意,隱約咬了幾個重音。
可還沒等那位大姐察覺到,地里再次傳出此起彼伏的叫嚷!
「哎呀,季琴同志可真是好人吶!」
「多好的姑娘。」
「誰說不是嘞,還有季春花那個大胖閨女,誒呦你們瞧瞧,人家春花也幫著歲數大的老嬸子們薅草呢!」
「真好啊,真好。這對姐妹都是好人,都是好姑娘呀!」
季琴閉上眼,步伐顫抖而緩慢地穿梭在地里。
她再沒餘裕去觀察季春花,如今只盼著等到太陽落山時,她還能有力氣拖著自己回家。
再看季春花跟楊文珍那邊,卻是幹得一片熱火朝天興致勃勃。
楊文珍是個聰明人,不用多想就看透季春花打的是個啥主意。
兩個人是真心實意的多多奉獻,都覺得她們還年輕,多做些也沒啥,加上心情好,她們就更不覺得累。
楊文珍一邊幹活,一邊賊兮兮地笑著跟季春花竊竊私語,
「妹子,我真是沒看出來啊,你這麼個棉花團兒似的人,竟然也是有脾氣的。」
「而且你這脾氣還不是夾槍帶棒,你這分明是綿里藏針啊。」
季春花聞此也不忍嗤嗤偷笑,衝著楊文珍彎起眼眸軟乎乎的回:「其實我可想上去薅她頭髮嘞!給她直接薅成禿子才好!」
「可是珍姐,方媒婆應該跟你說過我跟季家的事吧?」
想起季家人的貪婪,季春花哼道:「他們一家子就是癩蛤蟆爬腳面,不咬人膈應人。」
「我這份量和力氣,比季琴多上不少,萬許我要真動手打她了,沒準兒她還能當場躺地上,說我把她打壞了呢。」
「這樣一來,誰知道季家那邊會不會逮著這機會訛我家錢?」
楊文珍唏噓:「你還真別說,我覺得很有可能。」
「季琴雖是不能豁出去她那村花的面子,跟你裝瘋賣傻,但擋不住他們家還有仨呢。」
「雖然像你說的都是癩蛤蟆,但捆在一起也夠噁心人的。」
季春花點點頭表示同意。
倆人正好又薅完兩排野草,提著裝滿野草的尼龍袋子就往外頭走,準備送到板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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