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我生氣了,好不?」
「......」段虎還是沒言語。
又過了老半天,他咔嚓一下別過頭,從鼻腔深處哼了一聲,沉悶又彆扭。
季春花還在笑,偏移腦瓜去追他。
「不跟我生氣了吧?好不好?求你啦。」她晃晃他的手,想了想。
漲紅起圓臉兒吭哧道:「就,你......你不是說要打我……嗎?」
「我想跟你商量商量,就是商量商量啊!」季春花不安地摳摳他的掌心,只覺得方才孫巧雲說過的那些,所有關於段虎的過去一個勁的在腦子裡亂晃。
她太在意了。
聽到的時候就恨不得......恨不得把自己能給他的全都給他。
那些他從前有過的,現在沒有的,她都想補給他。
思及此處,季春花終於卯足了勁,用力地扥扥他的手,顫抖發問:「我今天可不可以把,把打辟穀蛋兒換成跟你一起洗澡。」
「咱,咱倆一起洗澡,成不?」
「我......我伺候你!」
「我給你搓後背!好不!?」
第147章 挺白嗷
段虎驀地撩起眼皮,瞅向季春花,
略顯怔愣驚愕,像是不信。
他今早還尋思來著,她昨兒晚上能不顧羞臊那麼放得開,指定是因為覺得他喝迷糊了,神智不清了,才敢那樣的。
可現在他也沒喝酒。
她,她咋還突然要跟他一塊兒洗澡了?
完了還要給他搓...
搓澡?
段虎不可避免地想起啥來,漆黑的瞳仁劇烈收縮。
他才看清季春花紅腫的眼,瞬間領會他媽可能是啥都跟她說了。
包括他特小的時候就知道害臊,不叫媽跟奶給洗澡,只叫他爸跟爺爺給洗。
但爺爺上了年紀,有風濕病。
擱熱氣蒸騰又潮濕的灶房裡待上一會兒關節就會不舒服,所以大多數的時候都是他爸給他搓澡。
段虎眸底生出抹複雜的灼熱,像是參透了季春花的心思。
看她柔軟濕紅的眼腫脹得要命,卻還咧著嘴傻了吧唧地沖他笑,心尖兒上就像是被啥重重碾過。
又酸又麻。
他冷不丁地回握季春花的手,把她肉乎乎的小手兒用力裹進滾燙的掌心,粗莽轉身,抬腿就走。
輕慢笑道:「成啊,咋不成。」
「你上趕著伺候老子老子咋能不同意。」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他混不吝地哼哼,晃里晃蕩地拽著她往灶房走。
季春花雖然話是放出去了,但還是難免緊張。
她馬上安慰自己:沒啥可害臊的,昨天的事兒他都沒忘。
她昨天就已經沒臉沒皮了,現在還顧忌這些做啥。
再說啦,她......他看她,她不是還能看他呢嘛!
正好借著給段虎搓背的機會,好好瞧瞧段虎的屁股蛋兒!
對!
季春花悄然在他掌心中攥緊拳,胡亂為自己打氣,心口控制不住地怦怦狂跳。
進了灶房以後,段虎起了咔嚓的開始燒火做水。
沒過一會兒就把桶里放足了溫度合適的洗澡水。
他早就打了赤膊,底下肥肥的褲子腰帶都抽走了,松松垮垮地卡在胯上。
季春花就看了一眼,便覺得熱氣直往眼裡、腦瓜里鑽。
但她都想好了,不能磨磨蹭蹭猶猶豫豫的了。
說話得算話。
不等他催,季春花就自己個兒轉過身,哆嗦著開始脫衣服。
煤油燈在屋裡,段虎沒拿。
就用火柴點著了灶房裡剩下的兩根洋蠟。
晃動著的燭光有些昏暗,莫名讓季春花心中的羞恥壓下幾分。
她抿抿嘴兒,看著身上僅剩下的小衣小褲,深深呼吸。
怎想才要繼續,就被段虎從身後一把勒住。
他黝黑勁壯的手臂嵌住她,帶著水汽,另一隻手兩三下就把剩下的全扒了撇了。
季春花被嚇得聲音都沒發出來,直縮縮。
段虎不耐道:「咋?剛不還挺能耐的,口口聲聲說伺候老子。」
「就這麼伺候的?」
他哂笑:「脫個衣服都能脫後半夜兒去。」
季春花不服氣,皺眉反駁,「我,我沒有!」
「我馬上就要脫了的。」
段虎把她溜光兒的打橫抱起,賊敷衍的粗啞回道:「啊,對對。」
隨後怪腔怪調地說:「也不知道是誰,打嫁過來基本就沒自己脫過衣服。」
「哪回最後不是老子脫的,嗯?」
「小嘴兒叭叭的,張嘴你就來。」
「......」季春花沒法反駁,因為這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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