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打今兒一早,他所有的行為舉止都在透著滿滿的歉疚和討好。
季春花心裡明鏡兒似的,她很清楚。
那她為啥還要這樣刻意的「欺負」他呢?
當然是因為他也「欺負」她了。
她知道他指定遲早會把錢弄回來的事告訴她的。
但開始沒告訴她是為啥呢。
季春花想來想去都覺得,他就是想借著那三千塊錢,跟她撒嬌要好兒呢。
想讓她因為心裡愧得慌,就答應他好多類似於吃嘴兒、或者......或者是啥啥的那種要求。
反正都是炕上、被窩裡的那些事兒。
他才沒有別的事兒呢。
......他,他腦瓜子裡全是那些事兒,哼。
「......」季春花有些吃不下去了,她不可避免地想起昨夜,臉蛋子「騰」地一下燒起。
粉嘟嘟的指尖倏地握緊筷子,隱約打顫。
唇無意識地蠕動兩下,心想:雖,雖然昨天只是一小下,但他還是碰到嘞。
就說她每晚都會偷偷洗......
可那也不成呀!
那、那種地方兒咋能吃呀?!
他,他到底是為啥突然想起要吃那兒了呀!是真的不想叫她活了嗎?
……
來找段虎的果然是老沈。
他跟段虎說,昨兒快落晌收工的時候,有幾個工人打起來了。
老沈帶著手底下幾個老人兒上去拉架,好說歹說的才把人都拽開。
結果這幾個人還是不干,最後嗚嗚渣渣地說:工錢我們不要了,天天瞅著不樂意看的人膈應得慌,活兒都干不好。
老沈一聽這個也沒再攔,說這兩天就把他們錢算了,讓他們拿錢走人。
段虎靠在自家門口土磚牆上,呼出苦嗆的煙霧,眯眸悶悶地嗯了一聲,「抓緊結了吧,他們心裡都有情緒,接著干也容易出事兒。」
老沈手一伸,「行。」
一般類似這種情況,段虎都會給老沈摺子,叫他取去。
怎想這回,段虎卻身軀一顫,繃緊下頜好半天都沒言語。
就光抽菸,猛猛嘬。
眼神兒虛了吧唧地亂瞟。
老沈納悶,又伸伸手,「摺子啊,工頭兒。」
段虎咬緊菸嘴兒,眼皮子狂跳。
摺子空了,前段時間剛結的貨款還有工錢。
本來他尋思是先把那兩千五存進去的,結果那信封揣舊褂子裡他就給忘了。
也是最近太忙,縣城地里兩邊跑的。
......現在可好,他家大胖年糕糰子還給他甩臉子看,心裡不痛快呢。
她都沒發話,他咋能自己個兒拿走用去。
段虎臉越來越黑,老半天才從牙關艱澀擠出句:「你,你先想轍墊上,等合作方再結款的時候自己個兒扣走。」
「?」老沈也沒來及細想,立馬問:「不對啊,我不剛——」
「你他娘的哪兒這麼多廢屁!」段虎就跟被燙到似的,暴喝打斷。
「......」老沈被他吼得腦瓜都嗡嗡響,耳膜差不點兒被震碎。
他摳摳耳朵,哎道:「你看你這人,嚷嚷啥,墊就墊唄,那點兒工錢我還能擠不出來麼。」
「有啥話不能好好說,非得吼,哎......你還是年輕啊工頭兒,火力壯。到我這歲數你指定就沒這麼大勁頭子了。」
段虎切一聲,不屑至極。
扔了菸頭攆滅,冷哼:「不可能。」
「老子就是七老八十了火力指定也賊壯!不信咱就走著瞧。」
老沈也剛跟他抽完煙,咂摸咂摸滋味兒,「誒這是不是王老闆送你那煙嗷工頭兒?」
「挺好抽呢。給我拿幾盒兒唄?」
「......」
那還得進去再出來。
段虎心想,瞅見年糕糰子再出來,他表情指定得更僵,不就更容易讓沈保強這老犢子瞅出來了麼?
他他娘的這種有經驗的老男人,眼賊毒。
段虎不樂意,轉身就要走,「去去去,抽個屁的抽,啥都要你,不許要!」
老沈肩膀子一耷拉,怨氣重重,「咋突然這麼摳呢工頭兒,你說我默默無聞的為你付出了多少啊。」
「就說上回你喝多酒,哇哇吐完哭著嚷著說要回家跟你媳婦兒吃嘴兒,那還是我想轍給你洗漱的呢。」
「我就尋思,你說你才吐完,你回家就要跟弟妹吃——」
「沈!保!強!!」
段虎咔嚓一下急剎在原地,看都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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