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好些東西,我當初但凡多動動腦子,我、我哪管是多問問,都能給你整全活兒些。可我就那麼稀里糊塗的...哎。」
「我心裡頭愧得慌,媳婦兒啊。」
季春花聽得遭不住,「你別這麼說了虎子,求你別這麼說了。」
「咱倆...咱倆都是頭一回,都是頭一回體會到這麼個滋味兒,誰能一上來就明白該咋處,該咋對待呢?」
她也賊使勁地摟他腦瓜,情真意切動容不已的道:「這就已經像夢似的了,虎子。」
「我太滿足了,太幸福了...太...」
「反正就是好。」季春花已經不知道該咋說了。
她突然覺得這個時候,就算認識再多的字兒,聽過再多故事也啥用沒有。
只能赤誠又略顯笨拙的訥訥道:「哪兒哪兒都是我不敢想的好。」
「全是...全是你給我的好兒。」
後來,二人皆是不約而同的久久沉默。
誰都沒再能說得出話。
亦或是,再也不知道、再也不用一定要說些啥。
十二點到了。
底下守著整點放炮放花的村民們全都出了家門,擱村裡的大道小道上點燃炮信子。
隨著那些花火劇烈又絢爛地炸上天,段虎驟然一個猛子站起來,咵嚓一下把金戒指給季春花戴上了。
他向她俯首,瘋了似的親吻她,
在這亮到驚人的夜空下,一面洶湧地喘息一面接連不停地說:「我稀罕你,我愛你。」
「好花兒,好媳婦兒。」
「老子的好大寶兒。」
明明那些炮仗花火的聲音更大更響,甚至響上數倍,卻好像一點都進不去她的耳朵。
她只能聽見他,也只能瞅見他。
那些綺麗的花炮分明那麼好看,是她在童年無數次的翹首以盼,此時此刻,都只因為映在他這雙黑黢黢的眼裡,才顯得如此美好。
美好到叫她淚水難以停下,叫她整顆心既溫暖、又疼痛。
季春花頂著滿臉濕,拼了命地攀著他結實的膀子胳膊,回應這粗狂又炙熱的吻,末了在他唇畔堅決道:「你也是。」
「你也是我的好爺們兒,好虎子,」
「是花兒...一個人的好虎子。」
……
從年三十的夜裡,再到初二早上。
這兩天季春花過得是既心焦又煎熬。
準確點說,是她跟段虎都是這樣兒。
熬得憋得倆人都不敢單獨擱一塊兒待,但凡往一塊兒待,準保立馬就起火兒。
燒得倆人得摟著黏糊廝磨個老么半天,才能勉強分開。
自從小山頂上回來,就是如此。
他倆都覺出,彼此之間的感情像是又往上邁了一層,更加親熱,更加深切,也更加難分難捨。
不知到底該說多少熱乎話來表達,也好像就算說了,還是遠遠不夠。
結果就整得眼神兒一對上,就開始黏黏糊糊拉拉扯扯,咋整都分不開。
就連孫巧雲也瞅出不對來了。
初二中午吃完飯,借著季春花去茅房的工夫,孫巧雲忍不住闔上屋門,滿臉嚴肅又難掩彆扭地叫段虎站過去。
段虎眼神兒還一個勁往外瞟。
孫巧雲難耐地閉了閉眼,舒了口老長的氣,「咋?媽現在連叫你都叫不動了,是麼?」
「你給我站過來!」
「...哦。」段虎磨磨蹭蹭地走過去,腳底板蹭著地面,腦瓜還往後扭。
孫巧雲實在忍不住,抄起炕上靠枕照段虎身上就扔—
「看看看,你這兩天活像是要給你媳婦兒生吞了似的!」
「天天就是個看,就是個黏糊!」
「給我站好!你再態度不端正,我真就對你不客氣了!」
「!」聽到孫巧雲竟鮮少如此大聲的呵斥,段虎再不敢敷衍。
撓撓腦瓜,站得板板正正兒,可臉上卻滿是納悶。
粗聲道:「媽,您這是做啥啊?」
「...我,我瞅她又不是一兩天兒了。」
「再說這是我自己個兒媳婦,有啥不能瞅,不能稀罕的?」
「我真尋思不明白這到底有個啥問題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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