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亭軒卡住了,好緩歹緩才咽咽唾沫,顫顫巍巍起身,雙手接過:「誒,誒,謝...謝謝哥!」
段虎眉心一跳,心下無聲冷笑。
好啊,個小王八犢子還挺有種麼?都哆嗦成這樣了,竟然還敢故意光叫個哥?
按理說管他媳婦兒叫春花姐,那就得管自己叫姐夫。
劉大姐也道:「...小姚啊,你都管季小隊長叫姐了,得管她男人叫姐夫才是。」
說完,她賊不自然的笑笑:「我這椅子上剛才跑上來個蟲子...呵呵呵,咬我一下。」
「我換個地方坐,換把椅子,呵呵呵...」
劉大姐繞到姚亭軒的另一側去了,這個位置離段虎更遠。
萬許要是段虎啥時候突然急眼,真要動手打小姚,她也好來得及躲一躲,別被誤傷到。
都是拖家帶口的,這時候還是先保命要緊,啥同事間的情義就可以先往後放一放了。
季春花傻不拉幾的,還跟著附和:「是呢,這天熱了就是愛有蟲子,蚊子也出來嘞,今兒上午我擱咱辦公室還叮個包呢!」
她不忍有些納悶道:「但我擱家咋就不挨叮呢...」
段虎給她舀碗排骨湯,勾唇粗笑:「你說因為啥?全叫你爺們兒我嚇唬跑了唄。」
「夜裡我都給你摟懷裡護著呢,有哪個不知死活的蚊子敢來?」
他佯裝無意的睨了姚亭軒一眼,慵懶而緩慢道:「但凡有敢來的,老子一個手指頭伸出去就能把它捏死。」
季春花喝口湯,滿足地眯起眼,嘿嘿道:「你扒瞎,一個手指頭咋能捏死,怎麼也得用倆。」
姚亭軒攥緊手上的筷子,腦瓜埋得更深,遲遲仍未動筷。
段虎呵呵道:「吃啊,小姚,我像你這個歲數正是能吃的時候,光吃乾飯都能造一盆呢,可別跟我客氣嗷。」
「也別想著給你姐、夫、我省錢嗷,家就是有這條件。」
「你敞開了吃,不夠我再給你做去!」
「...?」季春花飯都忘吃了,驚得瞅著他直瞪眼。
完了她就忍不住朝孫巧雲打眼色,瘋狂暗示:媽!媽您瞅見了不?
您聽見了不?
我家虎子現在多平易近人呀,多熱情呀!
您好好瞅瞅呀媽!以後可不許總訓咱虎子啦!
孫巧雲好懸沒繃住直接噴飯。
她一忍再忍,才使勁咽了下去,暗暗嘆口氣:我滴個傻閨女啊,你爺們兒到底是積多少德才能娶著你這麼個傻媳婦兒啊!
用飯期間,段虎時不時的就拿眼神往姚亭軒那邊掃一下,還絲毫沒耽誤他照顧著季春花吃飯。
一邊照顧著,還一邊話不停:「嘖,要不說你們現在這娃都長不了大個呢,吃點飯都快趕上鳥食了,咋還能一粒米一粒米吃呢?」
「你這往後要是娶媳婦兒,可得娶個稍微瘦吧點的,不然人讓你背一下抱一下的你都整不了。」
「萬許你累的直呼呼喘,還得讓人娘們兒家心裡不好受呢,人指定得尋思是不是自己太沉了,才叫一個老爺們兒都抱不動呢!」
「哼,要擱老子說啊,家旺不旺就瞅媳婦兒胖不胖,抱不動?那只能怪當爺們兒的沒用!白活!都不配是個爺們兒!」
姚亭軒聽得面紅耳赤,最後實在受不了了,也跟劉大姐似的驟然彈起,「我...我,」
「我把碗筷送去灶房吧......我吃飽了」
「啊?」段虎齜牙道:「吃飽了啊?」
「不用管不用管。」他主動過去收拾,驚得小姚連連退後。
劉大姐也跟著起身,很適時的道:「那,那既然小姚都吃完了,我們就先回村委會去嘞。」
「這大中午的,春花指定得犯困...我,我們就不打擾了。」
她心裡尋思,這下指定是到位了。
回去以後得趕緊告訴何書記。
要是這樣還不管用,那她可就太冤了!
這一頓飯吃的...純是吃個消化不良來的!
季春花懵懵的,跟著去送,還問:「劉大姐,小姚同志,你們不是說要請教請教我婆婆咋做飯的嘛?」
劉大姐急道:「這,這個...不,不用請教啦!」
「你別看我這人做飯做不好,但我能嘗出來...那個,你婆婆下的啥料我基本都吃出來嘞。」
「這不正好,早點回去以後我就跟小姚,我倆討論討論,研究研究啊,哈哈,呵呵呵...」
「行啦行啦春花,段虎同志..孫姐!你們都留步,都別折騰嘞,我跟小姚這就走啦!」
「那,那好吧。」季春花一聽這個也沒再堅持,因為她確實是有點開始犯困了。
但她還是覺得怪不好的,便要去叫段虎還是送人家到門口。
結果話還沒說,段虎就揣上煙盒悠悠道:「那不能,咋能叫客人自己個兒走。」
「您甭客氣,我把你們送門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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