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這些事都是註定的,都是必然的。
......所以說,或許世上根本就沒有意外呢?
所有的意外,全是註定要發生的,就連她重生也是。
懷裡的老二咂吧兩下嘴以後就開始犯困了,段虎又抱著老大來換。
煤油燈昏黃的光打在他立挺的側臉,將眉目間的剛硬和凶煞都融化掉幾分。
「你倚著喂,一會兒腰疼。」他語氣低沉又溫柔,叫她聽得心房猛顫。
季春花輕悠悠的開口道:「虎子。」
段虎接過老二靠在肩頭,看向她:「做啥?」
季春花:「我稀罕你,虎子,我愛你。」
「......」段虎唰拉一下燒紅臉,磕磕絆絆地給老二拍嗝。
季春花還盯著他不放。
段虎視線開始飄飄忽忽,滿處亂轉,咬牙切齒道:「......艹!老子也稀罕你,愛你!愛你愛得要命!」
「別他娘的瞅我了,艹!」
季春花老認真的反駁:「不要,我就要瞅你。」
「我決定啦,往後但凡我再瞎尋思那些有的沒的,我就來瞅你......我就說稀罕你,愛你。」
「說完以後,那些亂七八糟又沒有意義的想法就全都沒啦。」
她彎起眼眸,笑得恬靜又滿足:「我也真是的,明明知道咱們每天的日子得是多珍貴,還非得浪費時間想東想西......」
季春花低頭沖老大嘿嘿樂,「你說!是不是因為你跟弟弟...把媽媽腦瓜都搶走啦?所以媽媽才越來越傻啦?嗯?」
段虎繃著臉,冷不丁的道:「跟他們有個鳥屎的干係...」
「分明是老子把你腦瓜搶走了。」
「...啊?」季春花一愣。
段虎頂著滿眼熱緩緩看向她:「你把我腦瓜也搶走了,我原先...也不是這麼傻的。」
「但我覺得這樣挺好,真的,媳婦兒。」
「咱倆就......就一輩子都這麼傻下去吧。」
季春花笑了,笑得眼裡濕紅,抱著老大努嘴要他親。
段虎迅速湊上去可大聲的啵兒了口。
季春花道:「好,那咱就這麼傻下去吧。」
「老天已經把最最珍貴的都給了咱們,拿腦瓜換也沒啥。」
段虎瞅著她,默然片刻,「那你還整不整大饅頭。」
「就你跟你姐妹兒嘮的那個......」
「......」話題切換太快,季春花都沒反應過來。
她眨眨眼:「要整。」
「我問我自個兒了,我自個兒要整。」
「我想好看,想高興,想舒坦。」
段虎點點頭:「行,那你既然都這麼說了,可不能過後又往回找,說指定是因為老子嫌棄你嗷!」
他邊說著,邊把老二先擱一旁,接著伸手道:「挪開點,我開櫃門。」
「開櫃門做啥?」季春花挪挪屁股,好奇的跟著往炕櫃裡張望。
然後就見段虎拿出套還沒拆封的護膚品,老大的一個盒子,上頭還都寫著外國字,跟之前買的不一樣,
就是瞅著......更高級!高級得都叫人看不明白!
段虎往炕上一撂,清清嗓子:「這個事兒吧,是我擱醫院的時候不經意聽見的。」
「當時有個大姐做產檢,跟她妹子抱怨,說她男人就知道叫喚著生娃,結果罪全遭她身上了。」
「後頭又說遭的啥罪啥罪......就跟你和那個啥珍嘮的差不多吧,說的就這麼個意思。」
「她還說誰誰就是個命好的,生完娃月子裡保養的好,後頭瞅著越來越滋潤,就跟沒生過似的。」
段虎有些彆扭地搓搓後腦勺,吭哧道:「完了,完了我不就頂著這張大臉去跟人汪護士打聽了麼,問那個、就是該咋保養才能跟沒生過似的......」
「我就是尋思這事兒的確是女人吃虧,所以但凡是能使得招咱就都使了。」
「雖然我覺得這個咱媽就得比一般人懂......可你不是臉皮子薄麼,你指定是不好意思問媽。」
「說一千道一萬,咱倆是兩口子,是這世上最親最熱乎的人,所以叫誰伺候啊還是支招啊,都不濟我把啥都整明白、學明白嘍。」
講到這,他視線移回到她臉上,蹙了蹙眉:「老子可不想讓你往後...想起跟我結婚生娃這些事兒,心裡全是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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