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擱夢裡能打過你虎子叔,然後跟你春花姨姨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哈。」
大牛也順他身邊躺下:「那就不用啦,春花姨姨說過,人只有嘗過酸才能知道甜是啥滋味兒呢。」
「大牛現在就已經好幸福了......」
言至此處,他非常不情願但又不得不承認:「虎子叔不能沒有,因為虎子叔也不光是春花姨姨的大老公。」
「還是爸的,守財哥的,馮叔的好哥們。」
「還有孫奶奶的兒子......」大牛掰著手指頭數。
老沈:「......好傢夥,大老公都整出來了?」
「意思你是你春花姨姨的小老公?」
大牛:「噓,噓,不行說啦!」
「大牛決定以後把這個藏在心裡啦,我跟春花姨姨倆人兒都能明白就行啦。」
老沈:「......」
又過會兒,老沈還是睡不著,猶豫再三後小心翼翼地偏頭看向沈大牛:「兒啊,你......想你媽麼?」
大牛閉起的眼唰拉一下睜開了,好認真的想了想,然後說:「我不知道。」
老沈瞬間坐起來,蠻不理解:「這、這咋還能不知道呢?」
大牛實話實說:「大牛有點記不清了,其實。」
「只能想起來......媽總哭,說對不起我。我一想起來,就覺得這裡憋憋的,還特別扎得慌。」
大牛忍不住捂住心口揉揉,癟起嘴兒道:「所以,大牛不敢想。」
「一想起來,媽難過,或是說她自己沒用,大牛就覺得指定是因為我。」
「要是大牛是個普通的娃,聰明的娃,可能媽就不會那麼難受了,也可能......大牛的親姥姥,姥爺,就樂意要大牛了。」
老沈再次沉默了,眼窩子裡的淚終究是無聲落下。
他躺到炕上,一把摟住大牛,沙啞道:「你就是最聰明的娃,兒子。」
「你剛不都說了嗎?咱都可好可好了,咱誰都不跟誰比,爸就是最稀罕你的,最疼你的,這輩子都最疼你。」
「你被送到我身邊,就是最好的安排,是老天爺給我最好的禮物了......」
大牛嘿嘿嘿的笑了,腦瓜往老沈懷裡一紮,道:「爸也是,爸也是老天爺給大牛最.....啊不是,是第二好的禮物。」
「第一好的禮物還是春花姨姨哈~」
老沈:「......兒啊。」
「這回咱真的睡吧。」
……
「老子覺得自個兒變了......真的。」
深夜,某彪形大漢光不出溜兒的躺在炕上,委屈巴巴的噙著淚道。
季春花擱旁邊托腮側躺,一邊摸他硬邦邦的肚皮一邊笑道:「咋變啦?變哪兒了?」
「我聽聽唄。」
段虎紅著眼吸吸鼻子:「老子原先不是這樣的,我從前最見不得大老爺們哭哭啼啼的,還矯情巴拉的了。」
「可我現在天天都跟個娘們兒家似的,心裡總這那的瞎尋思。」
季春花哭笑不得:「你這話說的......誰說瞎尋思掉眼淚就非得是娘們兒家才能做?」
「誰規定的,老天爺規定的?還是啥?」
「照你這麼說,那我原先還不是這樣的呢,我從前可不像現在似的,跟老爺們兒似的粗魯,不光能說屎尿屁,還能罵人罵可難聽了。」
她嘿嘿笑著問:「那我是不是也應該傷心,傷心我自己個兒變了啊?」
段虎咵嚓一下轉過身子朝向她,橫眉道:「啥玩意兒?你傷個鳥屎的心?」
「誰跟你說你這麼變不好了?嗯?」
「你就應該這樣,你要早這樣至於叫那幫混帳玩應欺負成那德性?」
季春花:「對呀,那我覺得你這麼變也挺好的,你要是早這麼變,那咱剛認識那會兒指定能老快就拉近距離啦,是不?」
她又拍拍他勁壯的手臂,嗐道:「這有啥的嘛,世上能有啥東西是一成不變的呢?」
「都樂意天氣好,但莊稼地跟花花草草也需要下雨呀,對不?」
段虎不說話了,繃著張黑紅黑紅的臉,擰緊眉頭死盯著她。
季春花:「......你這麼瞅我做啥?我說的不對?不是這麼個理兒?」
段虎:「那你這朵大花花呢?你原先沒遇見我的時候,指定每天都在下雨,」
「遇、遇見我之後呢?你放晴了嗎?」
「放、放晴以後,你還下過雨嗎?」
季春花眸間一顫,滯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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