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花覺得這就叫不講道理,他們過得幸福誰都知道,做啥還非得通著人又親又摟的嘛!
這哪裡叫「幸福」,這分明就叫......叫,合法耍流氓。
她試圖轉移話題,「你剛才跟老沈擱灶房說啥呢?」
「你倆好像擱那待了挺長時間呢,是不是工地上有啥事兒了?」
「要是有重要的事你就去,知道不?我現在也快出月子了,家還有媽,長安長樂也不樂意鬧,你也該去忙活忙活外頭的事兒了。」
季春花本是隨口打岔,沒想段虎卻神色一滯道:「......是有點事兒,我是尋思想跟你說一聲呢。」
季春花瞅他笑意漸收,想想問:「是咱爸的事兒?」
她把段長樂撂到炕裡頭,又挪回來,「我前兩天還想呢,等我出了月子,咱可得抓緊接著找爸了。」
「是老馮那邊給你來信了嘛?」
「不是。」段虎搓搓腦瓜,「不是爸的事兒。」
「...啊?」季春花心道不是爸的事兒你咋還瞅著挺正經。
段虎直言:「是屁琴那臭傻逼,老沈說擱縣城瞅見她了,在一輛車上。」
「是去找嚴老闆的時候瞅見的。」
季春花蹙了蹙眉,「嚴老闆不是投資要蓋大樓那個嗎?就你說以後要干商場那個樓,中間還因為他們一起投錢的人不幹了,擱置段時間來著?」
段虎點點頭,「你知道季琴坐那輛車是啥人的?」
「是個外地來的大款,歲數不小了。我們手裡的這塊地、這樓,往後得發展的嘎嘎牛逼,那片地方得成個市中心。」
「現在好多人都聞著味兒過來的,這人就是其中一個。老沈說他胃口挺大,想把這攤全接過去。」
「他應該就是想先從嚴老闆這占股最多的人下手,你想,只要嚴老闆這邊一攻下,剩下那些跟他相識的、信著他的人指定也都得打退堂鼓......」
季春花逐漸開始出神,視線定在半空中,像是在瞅啥、又像是啥都沒瞅。
她不自覺地咬起嘴,被段虎眼疾手快的攔下—
「又啃嘴又啃嘴,看這意思是真養好了唄,有勁沒處使了?」
他把長安也放炕裡頭,折回來就親她。
「沒處使往老子身上使,往你爺們兒身上使,別跟自己過不去。」
季春花恍然回神,邊偏腦瓜邊勉強擠笑:「我這不是聽見她討厭的慌嘛,你快接著往後說,我不咬了還不成?」
段虎嗤道:「那我還說個雞毛,她都把我媳婦兒招煩心了,不說了。」
季春花有點急:「你說吧,說吧。」
「就、就當是咱倆嘮閒嗑唄?」
她心頭突突跳,控制不住的暗暗揣測,沒準季琴是沒法得到段虎就氣急敗壞了,聽這意思,她好像是想攔著段虎幹這買賣。
季春花上輩子死的早,在她死後到底都發生了啥她指定沒法知道。
她只能從重生後季琴的某些言行舉止,推測出段虎上輩子到了後來,大抵成了個老有錢還老厲害的人。
至於季琴,她雖然跟那個富商走了,但最後的下場和結局指定是不好。
不然的話,她這輩子為啥不直接去找那個富商呢?
虎子之所以想辦成這件事,根本就不是為了賺大錢,
他是想出名,但他出名是為了找爸。
明明答應不咬嘴了,她又開始忍不住摳手,再次盯在某個點看,看得還賊使勁。
她無所謂段虎賺多少錢,只要家裡能度日就成,可她害怕這件事被季琴攪爛了,他們會找不到爸。
季春花胸口越來越憋得慌,滿腹的鬱悶憂愁都沒法說。
她好想老天爺告訴她,上輩子虎子到底是啥時候找著爸的,是不是只有出名了,這件事做成了才能找到爸......
「虎子!快出來!」
段虎正不作聲的瞅著季春花呢,就聽孫巧雲叫他。
「守財他們來啦,拎了好些東西你快出來接一把!」
「知道了,這就來。」段虎起身答應,隨後捏捏季春花臉蛋,耷拉著眼皮道:「媳婦兒,你是不是怕那臭傻逼壞我事兒?」
「沒事兒嗷,把心擱肚子裡,你爺們兒可是被你相中的,老牛逼的人,就算這回黃湯子了,我也還能想別的轍。」
後頭的話被有些艱難的噎在嗓子裡。
他想說反正上輩子都那麼有名了也還是沒找著爸,沒準兒找不找得著爸跟買賣干多大、有多出名根本就沒啥關係呢。
誰知道老天爺是咋定的呢?
段虎如今實在信服人算不如天算的這個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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