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花忍不住撅撅嘴兒,怎想忽地愣住。
抿了抿唇,又撅了撅。
「媽呀!」季春花後知後覺,也不知道是長安長樂其中的誰,親起來好熱好熱。
比另外一個熱好多好多!
她趕緊同時伸出左右手,摸段長安段長樂的腦門兒,「是長樂!」
季春花急得趕緊把段長樂抱懷裡,沖外頭喊:「虎子!媽!」
「長樂好像發燒了!!」
「虎子!你快過來呀!」
下一秒,屋門就被段虎迅猛撞開,季春花驚道:「先關上先關上!有風!」
段虎反手碰上,擰著眉問:「燒厲害嗎?不應該啊……這一天到晚的咱都看得這麼好,咋還能發燒?」
孫巧雲剛到屋門口聽見這話立馬罵他:「你說的叫啥屁話?小娃子生病還管那老些?」
「這是再正常不過的,本來這幾天就變天呢!」
她想想道:「你在這等著,我去後院給你拿衣裳,虎子,把小被兒給長樂裹好。」
「娃可不能瞎吃藥,咱直接去縣醫院!」
段虎答應一聲,完了立馬安撫季春花:「媳婦兒你甭著急,一會兒等媽過來我就先去村口把車開來。」
「我跟媽帶長樂去縣城,你擱家看著……」
「嘖,不行啊。你自己擱家老子也不放心啊。」
季春花都聽不進去了,一邊看著迷迷糊糊睡著的段長安放不下,一邊又摟著懷裡老熱老熱的段長樂不撒手。
委屈又著急的埋怨:「哎呀,你說這到底是咋了呀,先是你發燒,又是長樂發燒……這,這世上咋就非得有這麼個病呢?」
「人就不能不發燒嗎??」
段虎一愣,眸色中隱隱透出幾分凝深,「不都說發燒也未必是壞事麼?能、能燒死啥病毒啊還是啥不好的東西的……」
或是燒活點忘了的,想不起的東西。
「所以咱甭急嗷,得病咱就去看,啊媳婦兒,不急。」
他摟著季春花親她急出汗的鬢髮,雖然自己心裡也亂,卻儘量壓低嗓子,顯得沉穩,同時使勁回憶之前做的那些功課。
「媳婦兒。」段虎忽然想到啥,哄道:「來,你把長樂先放下,我掀開他衣裳看看起沒起疹子。」
季春花一聽這話,當即激動道:「好端端的,咋還能起疹子吶?」
段虎:「我懷疑可能是吃那嬰兒奶糕過敏,那裡有米粉。」
「之前周大夫好像提起來過,有的娃剛生出來免疫力不好摻和點別的吃就可能會過敏。」
「過敏?!」季春花心又被擰一把,匆忙又小心地把段長樂平放在炕上,
見他柔軟的睫毛顫顫巍巍,白淨的小臉兒也皺成一團,濕著眼親親他腦門:「不難受啊長樂,不害怕。」
「媽跟爸瞅瞅衣裳裡面啊,好不?咱,咱看看裡面長沒長小紅疙瘩呀?」
段虎不忍一陣錯愕,心道剛才她跟自己都要哭了,這會兒對著娃,竟是噙著眼淚笑呵呵的哄。
儘管她手哆嗦,聲音也哆嗦,仍然努力穩住,語速緩慢,動作輕柔。
段虎眼底同樣泛起紅意,終於在自己也為人父母時親身領會到了「為母則剛」這四個字。
他默默往前湊,沒打擾她,只是用厚實雄偉的胸膛抵住她的背,如山般屹立著,
冷不丁地開口道了句:「媳婦兒,你永遠都是這麼牛逼。」
季春花當即一震,差點徹底繃不住,她不敢瞅段虎,支支吾吾的嗔他:「都啥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講這些東西!」
說著話,又緩了緩,才小心翼翼地將段長樂的衣領稍微掀開點。
段虎擱她腦瓜頂瞅著,一看果不其然,「是有疹子,但好像不咋嚴重。」
他擁著季春花,伸手摸摸段長樂脖子後面,「燒得也還成......」
季春花聽見這話氣不行,很厲害的瞪他一眼:「你手心跟大烙鐵似的,摸啥能熱?」
「我摸著都老燙的!」
段虎連道是是是,「大寶兒說得沒毛病,老子腦瓜有屎,你別跟我動氣嗷!冷靜嗷!」
孫巧雲拿著衣裳跟錢折回來,擱門外叫:「虎子啊,咱倆帶長樂去醫院也不能把花兒跟長安娘倆擱家啊!」
「媽不放心呀!」
段虎扭頭道:「是,媽,我剛也尋思來著......可這大晚上的,咱也沒別的轍啊。」
孫巧雲哎了兩聲,過會兒拍拍門:「那啥,媽看這樣吧。」
「虎子啊,你再擱家稍微等會兒,媽去文珍那瞅瞅,看她睡沒睡,要是沒睡就麻煩麻煩她,過來跟花花兒搭個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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