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虎想起何書記說這娃他爹跟他歲數差不多大,不忍一愣。
心想好傢夥,得虧是何書記提來著,不提的話他都得以為跟沈保強那老犢子差不多大呢。
「你們是……」男人剛問一半,就看見了季春花身後的段長樂跟段長安,當即瞭然道:「哦!你們是段長樂的家長。」
段虎主動伸手,還挺客氣,「您好,您是肖有志他老子麼?」
「……」季春花一把薅住衣角,好懸沒直接笑噴,都快把衣角給揉次碎了才勉強忍住。
肖有志的爸爸也是一陣混亂,「啊,是,是。」
他有些木然地點點頭,道:「有志睡著了,咱們還是外面聊吧。」
段長樂聽見這話,耷拉著小腦瓜往後一轉,非常自覺的到走廊罰站去了。
段長安一看這個,也默默跟了上去,與弟弟肩並肩地站在一起。
段虎叫季春花擱椅子上先坐下,隨後與肖有志的爸爸坐在對面,「娃咋樣?有大事不?」
他先問這個最重要的。
有志爸爸答得有點猶豫,「其、其實也沒啥大事兒……就是花粉過敏。」
「本來扎兩針就行,我們這不也是保險起見麼。」
「花粉?」季春花忍不住插了一嘴:「長樂下的那東西里有花粉?」
段虎直接叫:「段長樂,你過來。」
段長樂腳底板蹭著地磨磨唧唧的朝這邊挪。
「腦瓜抬起來。」段虎粗聲道:「先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再說,該你低頭再低頭。」
段長樂咵嚓一下就把頭抬起來了,「是花粉。」
這仨字才說完,他就隱隱感到背後季春花投來的視線,頓時覺得委屈從心中來,嘴一癟,開始破罐子破摔,「是花粉又咋了!本、本來也沒多少,就一點點!只會讓他痒痒!」
「誰叫他總欺負低年級的學生?他總堵在旮旯胡同威脅娃子們給他錢,我早就對他看不順眼了!」
「要是叫我哥打他,他胳膊腿都得折!我尋思那有點嚴重了,不至於,這才弄點花粉想叫他長長教訓!」
「你從哪兒弄來的?自己弄來的?」
不等肖有志爸爸說話,段虎就冷著臉嗤道:「你是啥人物兒啊?挺專業唄,你咋知道弄一點兒只會痒痒,沒有多嚴重?」
「誰他娘給你的自信?嗯?」
段長樂猛地閉緊嘴,突然就不接話了。
「啞巴了?老子問你呢!從哪弄來的花粉,怎麼知道這點就沒事兒!你耳朵里塞粑粑了?」
他猝然起身,拎起段長樂脖領子就走,「走,咱問問大夫去,咱問問人專業的是咋說,看看你們說的對不對的到一起。」
「多能耐啊,我兒子,還知道多少有事兒多少沒事兒呢!」
「老子看你都多餘上學,明天直接掛個牌子當赤腳小大夫得了!」
「長樂爸爸!」肖有志爸爸一愣,忽然有些急切地追上去,「算了,算了,那啥……我聽長樂說這個意思,我們有志也有錯,娃這就是不樂意挨欺負,才想著報復回來的。」
「我、我看咱們就意思意思,把這事兒過去了就算了。」
「怎麼就叫意思意思了?」
病房的門驀地被推開,肖有志站在那咳嗽了幾聲,臉還是紅的。
季春花離得近,抓緊站起來道:「誒呀娃,你出來做啥呀?快回去躺著!」
肖有志不理會這茬,只是一味地瞪著他的父親,臉上寫滿了看不起,無比諷刺的笑了:「是我叔告訴您的吧,我剛才發燒了腦子不清醒,沒聽全。」
「但我聽見大夫說了,說我扎兩針就行,我叔說不行,那樣的話顯不出我嚴重,非得叫我輸液。」
「他還說要開個單獨的病房,反正段長樂他爸媽有錢,肯定得給咱出了,是不?」
段長樂一聽這話立馬就躥起來了,指著肖有志他爸就嚷嚷:「你這人咋這麼壞!我就說—」
言至此處,腦中忽然警鈴大作,連忙咽回幾個字,面紅耳赤的接道:「我、我就說指定沒那麼嚴重的!我只放了一小點點而已!」
「你就是想訛我家錢!」
肖有志沒想到自家兒子竟然會如此拆台,原本他就是個沒主意的人,這一下子瞬間亂了陣腳。
段虎絲毫不意外,心裡早就隱約有了推斷。
迅速給季春花遞了個眼神,叫她接著坐下,隨後便道:「有志爸,我這人向來就不會拐彎抹角,您應該也聽說過我們家的情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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