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長樂撅起嘴,不老樂意地撒開他,忽然正色:「你知道我的東西是從哪弄來的,對嗎?」
「有一回你瞅見了,對不?」
「……是鄒大夫的那個小徒弟?比我還黑的那個哥哥?」
「啥就哥哥啊!」段長樂急道:「你是個啥眼神呀?」
「她明明是個姐姐呀!」
第431章 真牛逼!要不說是老子的種兒呢!
段虎推門進屋的時候,季春花正擱炕上四仰八叉地給自己扇扇子呢。
聽見動靜當即老委屈的哼唧:「張老叔不都說這娃十有八九是個丫頭嘛,丫頭也能火力這麼壯??」
「咋跟我懷長安長樂的時候一樣燒心吶!」
段虎笑道:「你不能看娃,你得看娃老子是個啥基因。」
隨後大喇喇地上了炕,把背心一挒接過扇子,「你閉眼兒,我給你扇。」
「……真不能吹電扇嗎?」季春花可憐巴巴地瞅他。
「不能。」段虎毫不猶豫的無情拒絕:「睡覺時候不能吹電扇,你又不是不道?」
「真給你吹個鼻歪眼斜到時候哭都不好使了。」
「那我睡不著,熱得慌,你跟我嘮嗑兒吧。」季春花抿抿嘴,「跟我嘮嘮你跟你的兩個好大兒都掰扯啥道理了。」
段虎捏她鼻子,逗她:「你不說你還氣著呢,不樂意聽?」
「……」季春花一陣沉吟,「誒,我氣不氣的咱令說,你是咋回事兒吶?轉性啦?」
她側過身子,直勾勾的盯住段虎的表情,生怕錯過一點,「你別想瞞我,我瞅得可明白了。」
「別看你罵他們了也打他們了,但我瞅著你不像是真生氣了……還挺淡定唄?」
段虎頓了頓,問她:「你記不記得小時候我為了你跟那幫熊娃子幹仗?」
「那會兒為了護著你,老子注意力不好集中,就不小心被他們推了一把,衣裳掛樹杈子上扯破了,回家以後咱爸不就罵我罰我麼?」
乍然聽到如此久遠的舊事、這個只屬於兩個人之間的小秘密,季春花一下就激動得躺不住了。
她坐起來,更使勁的盯著他瞅,連著點頭:「嗯吶,那我咋能忘?」
「然後呢?你接著往後說!」
段虎習慣性地捋捋她汗濕的鬢髮,接著搖起扇子,「其實爸不是因為我幹仗才罰我的,他就是因為我弄壞了奶爺給做的新衣裳,罰我不在意、不知道珍惜。」
「擱咱家,男娃幹仗根本算不得啥稀罕事兒,所以甭管是爸還是我,都不覺得這種事兒值當生多大氣。」
「娃是得管,可也得分事兒,不能啥事兒都勒得賊緊。容易管木了、管傻了,管成個耗子膽兒,趕明長大了也是別人罵不敢還嘴,打不敢還手。」
「所以老子剛才也跟他們把利害都掰扯了,我告他們往後再有這樣的事兒就自己尋思,尋思到底值不值,如果他們就覺得值、得到的後果他們也能承擔、能接受,那就聽自己的。」
「剩下的,也都是我這做老子的應該承擔的,跟他們沒關係了。」
季春花嘆了口氣,哭笑不得:「往哪兒管傻管木去?我現在真是覺得那句老話太有理了,龍生龍鳳生鳳……你這大老虎生的就是倆根本不知道怕的小老虎,裡頭塞的全是虎膽!」
「打他們記事兒起你罵的少了?沖他們急眼少了?都不少呀,你覺得他倆怕嗎?」
「長安長樂一歲多時候不是有段日子下了好長時間的雨?」季春花如今想起還忍不住有點發毛,「一下雨,蛇蟲鼠蟻的就愛跑出來,我一回屋,沒給我魂兒嚇沒了!」
「長樂手上攥著一條這麼老粗的大黑蛇!」季春花非常激動地比劃著名,「老粗了,真的老粗!跟我胳膊這麼粗!」
段虎一愣:「你咋沒跟我說?我沒印象啊。」
季春花嗐道:「你白天不是跟老沈他們幹活兒去嘞,爸跟媽出去買菜啦,反正等你們都回來一忙叨啥的我就給忘了,後頭也沒記起來,」
「再說,咱家這倆大活寶天天都有新鮮事兒,哪天都不少,真要算那也算不清呀,我就給忘了。」
「攥著蛇然後呢?蛇呢?攥死了?」段虎嗓音懶怠,悠閒至極。
季春花咽咽唾沫,「沒有,長樂手裡攥著蛇腦瓜,長安攥著蛇尾巴,那蛇……可能是個脾氣挺好的蛇吧,就由著他們那麼攥著。」
「我看他倆還拿人家打悠悠,就跟我還有媽抱他們似的,晃來晃去的。」
段虎哈哈大笑:「艹!真牛逼!要不說是老子的種兒呢!」
「你他娘的也是挺牛逼,真有想像力,還脾氣挺好……哈哈哈,依老子看估摸著是被他們給晃悠暈了吧!」
「是是是,我才是那個耗子膽兒的。」季春花噘嘴兒道:「你們爺仨全是英雄好漢,當爹的能拿菜刀追老狼,當兒子的能拿大蛇打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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