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肚子裡也有娃了,已經兩個多月了。
季春花瞅著她笑得柔和又滿足,自然也跟著她高興,過會兒卻沒忍住心癢,小聲詢問:「珍姐,我咋感覺你有點變了呢?」
「也說不出來是哪兒……反正跟之前比好像是有點不一樣了。」
楊文珍也沒想瞞著她,雖然她和春花見面不算多,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各自忙各自的事兒各自過各自的日子,但從來也不生分。
她不喜歡交那麼多好朋友,覺得知己一樣的有春花一個就夠了,所以有啥事兒她都會跟她說。
「前些日子我跟餘光擱縣城瞅見季琴了。」楊文珍道。
「季琴?」季春花覺得似乎已經好久沒有想到這個人,也沒聽到這個人的名字了。
「然後呢?」她又只當是聽閒事嘮閒嗑一樣問:「她現在啥樣兒啦?」
楊文珍語氣平平:「臉上抹得粉挺厚,衣裳穿得也都不是便宜貨,就是咋看咱叫人覺得蔫吧,沒精神兒。」
「哦對,她還帶了個女娃,我瞅著鼻子眼兒挺像她,也就三歲左右的樣子吧。」
「啊?」季春花驚掉下巴:「她,她都生娃啦?」
「天老爺……那、那是不是就跟那個錢老闆生的啊?」
「就是那個姓錢的。」楊文珍順著窗戶往外頭瞅了一眼,完了半拉身子都探過來:「瞅見季琴以後我就覺得餘光不老對勁,像是心裡有事兒似的,回家以後就跟他急眼了。」
「我當他是瞅見季琴又想起舊情了,跟他說要真是這樣就趕快離婚千萬別耽誤了他。」
「而且我不跟你扒瞎,我當時只有一半是氣話,另一半說的就是實話。」
「完了呢,完了他說啥?」季春花追問。
她當初也是擔心過這個問題的,她總怕上輩子餘光那麼愛季琴,甚至能為了季琴變成個瘋子,不能那麼輕易就放下她。
「完了他就解釋,說絕對不是因為忘不了季琴,只是覺得膈應得慌。」
「他說前幾天,有個歲數不大的女的去豬廠找他來著,說是季琴家裡照顧她的保姆,要他去跟季琴見一面。」
「她、她還想跟餘光見一面?」季春花都無語了,「她咋就這麼不安分呢?」
「她現在跟那個男的連娃都有了……」
季琴跟那個表面老實實際上卻複雜得很的錢老闆到底發生了啥季春花是不知道,也並不關心。
但就憑她上輩子那麼黑心肝,這輩子到現在還能混上真嫁了個有錢的、還能給她表面那些榮華富貴的,都已經算是不錯了。
段虎也說過,季琴那樣玩弄人心的、還把無辜的人推出去擋刀的婊子,就應該渾身都長瘡天天疼得打滾兒,想死都不能死的飽受折磨才對。
不過……
季春花目光淡淡的,順嘴溜出來句:「看來她過得指定是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麼好。」
「要她真是心滿意足,也不能再私下聯繫餘光。」
語罷,她冷不丁地笑了:「真好,這才對呢。」
「這才是老天開了眼呢。」
這樣的話,跟她身上長滿了瘡有啥區別呢。
她身上雖然沒長瘡,但心裡指定是長滿了,爛得發臭、爛得她燒嗓子,讓她明明都得到了錢跟虛榮,卻仍然覺得飽受折磨。
楊文珍噗嗤一聲笑了,伸個懶腰道:「餘光也罵季琴來著。」
「我倆還借著這個機會嘮了好些心裡話……就算是,走得又近些了,更了解些了吧。」
「他跟我說,其實他明白,我雖然跟他結婚了成了兩口子,但永遠沒辦法把他放在第一位。」
「之前……他不敢說,想著我原先的那些事兒,明白我是想啥都自己把握,這樣更有安全感,可他還是會時不時的擱心裡自己偷著彆扭。」
楊文珍伸手要抱抱季春花懷裡的長喜,季春花遞上去。
她穩穩抱住,看著裡面的段長喜睜著雙大葡萄似的水靈眼眸跟著笑起來,繼續道:「完了他又說,這回又看見季琴以後他突然就想開了。」
「因為他想起自己原先全把一顆心掛在一個人身上的時候有多好笑、多可悲,黏黏糊糊猶猶豫豫的,他現在只要想起來就覺得膈應,不光是膈應自己、也膈應季琴。」
「所以他不要我成那樣的人,他不再想讓我把一顆心全掛他身上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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