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長安沒回,顯然是怕他搗亂。
他直奔著前院跑去,將將到灶房門口卻驀地停下—
段虎正貓著彪悍的大身板兒蹲門口擇菜呢,手裡慢悠悠,動作有一下沒一下,眼神則飄飄忽忽地朝天上看。
「……」
壞了。
段長安心裡咯噔一聲。
爸瞅著好像都有點跑魂兒了,連他這麼近呢都沒發現,沒準是真跟媽鬧彆扭了!
仍沉浸在昨夜餘韻中的段虎全然不知這一切,只顧著望天兒。
嘶。
他眯了眯眼,舔了舔嘴。
艹!
他媳婦兒昨晚上真他娘的帶勁!
她咋還能越來越帶勁了呢?
這個大色年糕糰子,到底還有多少手段是他沒領教過的?!
明晃晃的日光落在他睫上,卻遠不及漆黑瞳中那團炙熱的火亮。
眸底,似乎又映出昨晚散碎月光下的白,搖曳著,顫慄著。
耳畔,仿佛還能聽見二人鮮少調換位置的對話。
「為啥不叫我親?嗯?為啥只許你親,不許我親?」
季春花軟又綿的嗔他,他崩潰般去攔—
「不、不行,都跟你說過我捨不得,小……小老虎不捨得花花兒親。」
「花花兒就要親呢?」
季春花執拗地摁住他的掌,欺他實在喝得太多、又泡了熱水,再被情慾愛意一燒。
再堅硬的脊樑也好似要化了一樣,不再能直的起來。
他躬著身子,著急、難受,
說他錯了,可她說還不夠……
「嘖。」
段虎終究遭不住了一般闔起眸,眼眶都像被日頭灼傷一般的紅。
然後又舔了舔嘴皮子,喉結滾了兩滾。
冷不丁地,嘴邊遞過來碗涼水。
稚嫩卻沉穩的童音響起—
「爸,你渴了麼?喝口水。」
「……」段虎虎軀一震,硬生生壓下嘴角板住臉。
段長安天真道:「咋了?不渴嗎?」
「這一會兒工夫你都舔好幾下嘴了,還一直往下咽唾沫。」
「……渴。」
段虎一邊移開視線,一邊接過水,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灌下去。
「謝了嗷,兒子。」
「嗯。」段長安看看被他順手撂在地上的碗,蹲下身子也跟著一起擇菜。
頓了會兒才試探道:「……爸,你昨兒夜裡跟媽吵架了嗎?」
「啥玩意兒?」段虎最開始沒反應過來,接著腦中一閃。
抓緊菜瞪著他問:「咋、咋了?你……你倆是昨晚上聽見啥了麼?」
壞了壞了!
艹!
這不完犢子了麼?
他就說昨天應該是喝得最多的一回了,哭了不說,還哭那老大聲。
雖說也不是沒哭那老大聲過,但他真沒擱炕上哭那老大聲過!
可真是要了命了……這他娘的可咋整啊?!
段虎腦門滲出汗,眼都快貼段長安臉上了。
「說話啊?是聽見啥了嗎??」
「……沒,沒有。」
段長安猛地站起身,恍然醒悟,忙道:「啥都沒聽見,爸。」
「真的。」
扔下這句話以後轉身就跑。
同時,心底不禁生出濃濃的愧疚。
他可真不懂事兒,明明知道爸那麼好面子,還非得戳穿他做啥。
他一個身強力壯,老虎一般的漢子,被媳婦兒罵得大半夜躺在被窩嗚嗚哭,這是件多丟人的事……哎!
他真是個太不懂事的娃!
「段長安!」
段虎急得不行,卻又不敢把動靜鬧大,只好壓著嗓子威脅:「你他娘的給老子回來!」
「回來給我把話說清楚!!」
孫巧雲「嘭」一聲推開門—
「嚷嚷嚷!天天就知道跟個臭土匪似的扯著脖子嚷!」
「不知道你爹最近夜裡睡不好,白天補覺呢?剛睡著,又讓你嚷醒了!」
「我……」
段虎傻了眼,剛要張嘴。
孫巧雲就狠狠翻他一記,「嘭」一下重新摔上門。
段江山擱炕上苦哈哈地嘆口氣:「哎……小雲吶,你還說咱虎子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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