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膝行過去拉住四爺,「爺,我也沒過孩子,我的弘昐,弘昀,我自然知道失去孩子的痛,爺,你要相信我。」
四爺冷聲道:「相信你,爺要如何相信你。」
李氏淚流滿面:「爺,自從年氏進了府,你又何曾來過我的院子,難不成只有年氏生的是你的孩子,我的二格格和三阿哥就不是了嗎。」
四爺看她,著實是有些失望:「若不是看在二格格和三阿哥的面子上,你以為,你還能好端端地在這嗎。」
他知道李氏愚笨,愛受人挑撥,還特意讓蘇培盛撥了個性子沉穩的丫鬟伺候她,誰知她不只是愚笨,還有狠毒,六阿哥這般的小,即便是一場病都可能要了他的命,難道李氏是真的不知嗎。
李氏渾身一抖,看向四爺的眼裡滿是懼怕。
琥珀連忙上前磕頭:「主子爺,我們主子是嫉妒過年側福晉,可絕不可能有如此害人之心啊,主子定是受奸人蠱惑啊,還望主子爺明察啊。」
她惡狠狠地瞪向瑪瑙,這些日子主子時常叫瑪瑙過去說話,她本以為是主子喜歡瑪瑙,誰成想瑪瑙竟然引著主子做下這種害人的事。
主子雖脾氣不好,可卻淺顯直白,怎麼可能會想到用盛開的鮮花謀害年側福晉的六阿哥。
李氏看著琥珀,心中慌亂,她想起琥珀時常對她的規勸,不免十分後悔,她早該聽琥珀的,年氏受寵又如何,她還有二格格和三阿哥,若是四爺真為她定了罪,那她的一切就全完了,她的二格格還怎麼活啊。
第47章 等得起
李氏被禁足了,禁足並沒有什麼,只是四爺一直沒說被禁足的期限,不免讓人心驚膽顫。
只是消息被蘇培盛瞞的極好,除了相關的人,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三阿哥跪在四爺的書房前,求著四爺讓他見額娘一面。
蘇培盛出來勸他:「我的爺,您這又是何苦呢,還是先回吧。」
三阿哥抬頭看他:「蘇公公,我額娘到底做錯了什麼事,你能不能告訴我。」
他不明白怎麼一夜之間就變成這樣了,額娘突然被阿瑪禁足,連他也不能前去探望。
蘇培盛苦著臉:「三阿哥,您就別為難小的,這都是主子爺的吩咐。」
三阿哥:「阿瑪,還不願意見我嗎。」
蘇培盛:「三阿哥,奴才和您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這事您管不了,現下您好好讀書才是正事。」
他自小跟在四爺身邊伺候,論起主子,蘇培盛不敢多說,但想來也是有幾分了解的,四爺這人眼裡最是揉不得沙子,別論李主子是不是被人蒙蔽才對六阿哥下了手,只要她動了手,在主子爺心裡就變得和往日不同了。
往日裡拈酸蘸醋那都是小事,哪個女人不嫉妒,可出手謀害子嗣,那就是大事了,就是回頭被萬歲爺知道,也饒不了她。
只是李側福晉到底還有兩個孩子在,為了這個,四爺也不能將她判罪,甚至連風聲都不能有,無他,二格格還在外頭呢,前些日子才剛送了好消息過來,說是有了身孕。
四爺大喜,派人送了不少東西過去,四格格出生以前,二格格可是主子爺唯一養大的女兒,怎麼能不疼愛。
蘇培盛微微搖頭,要他說李側福晉真是糊塗呢,好好的日子不過,因著幾句挑撥,就敢出手謀害六阿哥,真是好大的膽子。
三阿哥看了眼身前緊閉的屋門,他又磕了個頭,緩緩起身道:「多謝蘇公公,蘇公公的好意,我記下了。」
蘇公公說得沒錯,額娘的禁足離不開後院那些人的手筆,現下他只有好好讀書,讓阿瑪看重他,才能將額娘救出來。
蘇培盛:「三阿哥言重了。」
他示意小太監連忙扶住三阿哥。
蘇培盛進了書房,低聲道:「爺,奴才將三阿哥勸回去了。」
四爺微微抬眼:「嗯。」
東院,年芷瑤正帶著兩個孩子用著午膳,知秋早已被放了出來,因著實受了一番苦頭,還額外得了兩個月的月錢。
只是經此一事,東院各處的查驗就越發的細了起來,連新的布料送進來,都得查看三遍,鮮花什麼的更是進不了東院的門。
白芨也有些心驚膽戰,若不是主子謹慎,等六阿哥真出什麼事,那不是要了主子的命嗎。
她輕聲問,「主子,您說這事真的是李側福晉乾的嗎。」
年芷瑤微微搖頭,現下還未可知,只是等會兒應該就知道了。
入夜,她和四爺相互依偎著。
四爺率先開口:「瑪瑙自盡了。」
年芷瑤抖了一下,事情還是向著最壞的方向駛去了。
「是福晉嗎。」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屋子裡迴蕩,竟然意外地冷靜。
瑪瑙自盡就代表她快受不住審訊了,寧願讓她自盡也不願招供的人,這府里,除了福晉,她還想不出其他人有這麼大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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