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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午後,都在田裡忙活。

這天,尋真從田裡出來,滿身的汗,先回家沖了個涼。

在日頭下曬了許久,皮膚緊繃得難受。尋真取出潘競送的那盒面膏,打開一看,用了快一年,盒子都見底了。尋真摳出最後一點,抹上。

這面膏質地滋潤,不油膩,還帶著淡淡的花香,雖美白效果一般,但保濕很好。

尋真坐馬車去縣衙,順便把空盒子帶上,問問潘競這面膏是從哪兒買的。

剛踏入二堂,便聽見潘競的聲音從內室傳來。

「……繕之,一會便由你來告訴競舟這個喜訊吧。」

尋真腳步一頓。

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潘競瞥見人影,喊道:「競舟來得正是時候!正有一樁美事要與你說!」

尋真走過去,在一旁坐下。

尋真:「什麼?」

潘競看向謝漼,道:「繕之,你來說吧!」

謝漼放下茶盞,緩緩道:「我欲特委你權領司水參軍一職。」

尋真當場就愣住了。

按本朝規制,像司水參軍這樣的官職,本該由吏部任免,可刺史也有臨時委派的權力。這「權領」說白了,就是先臨時幹著,也就是——升職不加薪。待到年末考核,若能得刺史保舉,過了朝廷那關,才能算是正式的。

當然,謝漼這麼說,擺明了會給她作保。

只要她權領期間不出什麼大錯,這官位就穩了。

潘競笑道:「瞧瞧競舟,都樂傻了!」正說著,主簿進來,說有事相商。潘競隨主簿去了,二堂里只剩下尋真和謝漼。

尋真滿臉問號,看向謝漼。

謝漼道:「我近日夜觀天象,見角亢二宿連三日現黃氣,奎宿星暗、井宿無光。又逢五運六氣值『陽明燥金』司天。」

「據此推斷,此乃旱蝗並至之兆。」

什麼一二三……五六七八?

尋真懵懵的。

謝漼道:「上次隨你巡視崑山,見那河道整治、水閘構造皆是巧妙,問了子尚,才知皆是你之功。」

「那日,你在集市講學,聽你說那新稻可抗蝗,此事當真?」

尋真點了點頭,一頓,又補充道:「它的病蟲害抗性是比別的稻要強一些,不過第一代還不穩定,要看今年種的怎麼樣。」

謝漼頷首,道:「故而更需早做籌謀,防患於未然。」

「若待蝗旱肆虐,再行補救,恐為時晚矣。」

「這些時日,我遍察州中吏員,唯你精於農桑,熟稔水利,且仁政愛民。」

謝漼一頓,凝視她道:「競舟,莫非你以為——」

「本州用人,有失妥當?」

謝漼的意思就是說,讓她跟著他,全蘇州各地跑,搞農業、修水利。

聽了謝漼這麼一番話,尋真不禁有些走神。

以前,她想跟著他一同去救災,死活不答應,現在呢……

尋真往外望了望,做賊似的,確認四下無人後,突然伸手拽住謝漼的衣袖。

不過輕輕一扯,沒用多大力。

那人便被拉進了裡間。

這裡是臨時的議事室,很小,一張長桌占據中央,周圍放著數把椅子,靠牆處立著個小巧的書架,上面整齊碼放著律法典籍,方便議事時隨時查閱。

尋真反手關上房門,轉過身來,與謝漼四目相對。

謝漼的表情有些怪,垂眸望著她,眼中似有微光閃動,眸子比方才要亮一些。

尋真壓低聲音,道:「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

謝漼問:「何事?」

尋真答:「你明知故問。」

謝漼負手而立,道:「方才所言,未雨綢繆,其一在用人,其二在謀遠。」

「你身懷治水農桑之才,幸而遇上潘競,他自是不會嫉賢妒能。」

「我知你無意升遷。待潘競任期一滿,若是換了旁人,那人將你功勞據為己有,踩著你的功績往上爬,你當真甘心?」

尋真噎住,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倒是很想嗆他一句,要你多管閒事!

我有我自己的節奏。

尋真:「誰說我無意升遷?」

謝漼:「以你如今政績,任滿升遷是遲早的事。」

「只我還是那句話,官場波譎雲詭,若遇宵小構陷,恐生不測。」

尋真忍不住瞪了謝漼一眼。

謝漼突然拉開房門。

兩人面對面站在門口,可以隨時看到兩旁有沒有人過來。

謝漼注視她,聲音壓得極低,卻字字清晰:「我若能讓你重新恢復女兒身。」

「自此無性命之憂。」

「你,可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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