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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有何不該?」

「怕要敗了您的好興致。」

趙虓今兒心情上佳,柔和道:「說吧,你這兩句已吊起我胃口來,都說到這兒了就別繞彎子了。」

寧悠忙說:「是四郎的事。妾知道他給您闖禍了,該當如何責罰全憑您發話,即便您要將他逐出軍中,妾也絕不為他求情。」

趙虓側目望著她,面上並無慍色:「他這簍子捅得確是不小啊,本來我是打算好好收拾他一頓,起碼打他十棍子不行。但兒子來了,看在這小子是他小舅的份上,就免他遭這皮肉之苦,給他個機會將功補過吧。」

「可是……」

「罷了罷了,我知你要示賢,不願因他壞了冀軍規矩。但他畢竟是你親弟弟,小子年輕,來日方長,且再觀察他一陣子吧。」

寧悠嘆聲:「盼他不要辜負了您。」

趙虓拍拍她手,「明日讓他來探你,你再對他好好說教。」

寧悠含情望他,「謝殿下垂愛。」

這一眼望得趙虓心火干燒,想了她大半月,這會兒已抓心撓肝得不成,將人勾到懷裡吻著,壓在了榻上。她這有了身子也是件麻煩事,往後他開不了葷可怎麼熬?

啄著她耳垂,粗聲道:「可問過醫正了,幾月後才能同房?」

寧悠是經了兩次生育的,自不必問:「至少也得三月以後。」

「太久了。」

趙虓揉著她,她也受不住地喘起來,「妾替殿下紓解?」

他便握著她的柔荑帶下去。

待他解了火,喟嘆了聲,撒開她躺在了一邊兒。

她起身擦拭乾淨,回來見他已眯著了,想是這些日累得厲害。

替他脫了靴子,將被子從他身下抽出來給他蓋上,坐在榻邊看他。他父親這脈祖上有金人血統,樣貌便在漢人的周正之外,多了些粗獷張揚。即使睡著,也掩不住眉宇間的威武氣概。

以前她很少這樣凝他,尤其是幾乎不忍看他左眼那道傷痕。現在總算可以直視,七年多前落下的疤幾乎未淡去,即使沒有混著血肉,瞧來仍是讓人心如刀割般地痛。

建孜就離刑城關並不算遠了,那個他的失意之地,究竟對他意味著什麼?他可曾從這場戰敗中悟到些什麼嗎?還是除了這樣的傷疤、一次慘痛的教訓,什麼都不曾給他留下?

過了除夕便是年,大軍得勝,又逢年節,城內百姓一派歡愉祥和,只是軍隊裡還有不少要緊事亟待趙虓逐一過問解決。

大戰初勝,正是最要嚴加戒備的時候,他亦向來勤勉,更不可能有放假一說。

初一早朝召見文武,眾將士紛紛到府上恭賀趙虓雙喜臨門。趙虓大行封賞,又向朝廷表功為諸將請封,罷了朝眾人散去,寧悠便在中廳看見底下人獻上的賀禮。

趙虓是嚴令禁止軍隊進城後搶掠百姓的,但對城內原駐守軍帥,藩臬道台的府邸則不設禁令,小規模的搶掠,不至引起屠殺乃至屠城,往往也就放任去了。今兒這些賀禮大都於此收繳而來,金銀珠寶、鎧甲兵器,書籍字畫,不少是投其所好,也有一些不明所以。

寧悠記著,往前有一回,一個叫武襻的僉事獻給趙虓一塊石頭,趙虓對著琢磨了半晌也不知什麼寓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就把他喊到跟前來問。

武襻一介粗人,說不出什麼漂亮話,頗為實誠道:「屬下聽聞殿下近來睡不踏實,據說將這泰湖鎮石擺在臥室,可有安神之效。」

他這石頭先不說真能不能有這奇效,但一番心意倒是諄諄。趙虓遂將這石頭留了下來,武襻後來兩次受到提拔,不論是否與此有關,至少說明趙虓不在意外物而更重心跡。

寧悠隨意拿起副字畫看看,王淮上前來問:「王妃,這些賀禮該當如何處置?」

「先造冊入庫吧,往後自然也還要賞出去的。」

王淮應下,又謹慎問:「還有一份賀禮,是順安都指揮僉事於僉事獻上的,合不合適留下,還要王妃您來做主。」

於仲霆啊。

一聽是他,寧悠就八九不離十地猜到了他送的是什麼。這於仲霆是出了名的好色、愛女人,奇才擅謀、勇冠三軍是真,私下裡放縱不檢點也絲毫不假。

趙虓對他荒唐行逕自來睜隻眼閉隻眼,屢次收到他各色美女都原封不動地退回去,或是讓寧悠處置發落。按說跟在趙虓身邊這些年,任誰都該摸清他的喜好脾性,不會再送了,只有這於仲霆頭鐵,仍是堅持不懈。

也不知他是真心想將自己喜歡的事物分享給主上,還是腦袋裡缺這根弦兒。總之寧悠對他送來的這些姑娘怎麼安置,總是頭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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